第八章:兰花草(一) (第2/3页)
?”
“三、三个月。”墨千机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手札:“祖父记、记着叶大人说,‘公道就像这兰草,看着弱,却能在石缝里扎根’。”
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在兰草上,淡紫色的花瓣泛着莹光。
北冥月望着那株从石缝里倔强钻出的兰草,忽然想起沈清雪的话:“真正的公道,从不是敲锣打鼓得来的。”
舞星儿手指划过木牌上的“文渊”二字,红痣在阳光下亮得惊人:“不管多难,我们都要查下去。”
叶影点头,左颊的梨涡里盛着坚定:“为了那些牺牲的镖师,为了那些失踪的孩子,为了叶家的冤屈,也为了天下的公道。”
墨千机看着三人,突然挺直了背:“我、我帮你们!墨家的机关术,定、定能找出夜明珠里的秘密!”
兰草的花瓣在风中轻轻颤动,水珠顺着叶片滚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细碎的光斑,像是在应和这四人许下的誓言。
墨家密室藏在兰草院的假山下,入口处是一块刻着墨竹纹的青石板。
推开时发出“轧轧”的轻响,露出通往地下的石阶,两侧墙壁嵌着荧光珠做的灯盏,将通道照得如白昼。
密室约三丈见方,中央摆着一张紫檀木长案,案上散落着各种机关零件:青铜齿轮泛着幽光,玄铁弹簧缠着红绳,琉璃镜片折射出细碎的光。
西侧的书架堆满了泛黄的手札,封皮上“墨家机关录”五个字已有些模糊;东侧的铁架挂着各式工具,铁锤、凿子、锯子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墙角立着一架半成的木牛流马,四条腿的关节处还缠着麻绳。
北冥月将紫檀木盒子放在长案上,打开时十二颗夜明珠同时亮起,珠体通透,能看清里面细微的冰裂纹。
“黑风寨找到的,看着与贡品很像,却总觉得不对劲。”她的指尖轻轻拂过珠体,寒玉般的触感让她想起沈清雪的“冰封诀”。
墨千机戴上护目镜,拿起其中一颗凑近烛火,又掏出放大镜仔细观察:“这、这不是贡品!你们看珠底的刻字,是西域火州的印记,贡品的‘御’字是宫里工匠的手法,更、更圆润。”
他忽然从工具箱里取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铜针:“我、我试试机关……”
铜针刺入夜明珠的冰裂纹时,只听“咔哒”一声轻响,珠体竟从中间裂开,露出里面的空心夹层。
“有、有东西!”他用镊子夹出一卷羊皮纸,展开时三人同时屏住了呼吸——上面画着幽冥殿的地图,标记着养蛊池与密道的位置。
叶影的指尖抚过地图上的狼头标记,忽然红了眼眶。
他转身看向北冥月,声音发哑:“月大小姐,我有一件事必须告诉你。”
舞星儿给三人倒了茶,红裙的影子投在地上像一团温暖的火。
“先说清楚,不准哭。”她打趣道,却悄悄握住了叶影的手腕。
“我是叶文渊的儿子。”叶影的声音带着颤抖,眼前浮现出五岁那年的画面。
父亲抱着他在书房练字,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公道”二字上;母亲端来桂花糕,笑说“影儿要像你爹一样正直”。
“灭门那晚,我躲在衣柜里。”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黑衣人戴着狼头面具,父亲把我塞进暗格时,胸口插着一把带狼头的刀。他说‘活下去,找到你弟弟’……”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烛火透过衣柜的缝隙,照在父亲和母亲染血的衣袍上。
仆人和丫鬟的惨叫撕心裂肺,最后变成一声闷响,冰冷的躺在地上。
黑衣人靴底的血在青砖上拖出长长的痕迹,像一条红色的蛇。
“我弟弟跟我同一天出生,满月时被偷走了。”叶影的声音哽咽了:“师父说,偷走他的是幽冥殿的人,可十五年了,我连他是不是活着都不知道。”
北冥月震惊地睁大眼睛:“你……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她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的狼头令牌,想起严叔总说“叶家灭门那晚,家主在书房待了三天三夜”。
“因为你信公道。”叶影望着她左眼角的浅痣:“在聚宝阁你查夜明珠的执着,在黑风寨你拼死救孩子,我知道你值得信任。”
舞星儿轻轻拍着他的背,软鞭的红穗子扫过他的手背:“我们会帮你找到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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