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沙场饮酒,谈指间,迷阵自成 (第3/3页)
在人数碾压的情况下怎的突然后撤起来了?为首的筑基放声破骂:“狗娘养的饭桶,老子都把奶水送到嘴边了,还能呛死?!”
正欲杀个回马枪,却只见帐中走出两位道人,一赤红道袍,道号赤髯,一玄色道袍,道号仓箐,皆为结丹修士。只见二位道人恶狠狠的盯着战场,神识一略别了然于胸,居然还有一品武夫?却是不知为何突然冲出城来?不论若何,打杀了便是。
几乎同时,乌尘仿若有感,手中长枪杀气更盛。
“小友,这里可交由孤以及一众将士,你可随意。”李君泽的声音在乌尘耳旁唤道,语毕,他看了远方那两道声势浩大的御空光团,以及紧随其后的去而复返的一众邪修,来势汹汹。护驾随行将士无不点头赞同,陛下都如此说了,那自然是必有其道理所在。
乌尘点了点头,故意一跃,深入敌军腹部,陷阵杀敌。小师父曾言,对付修士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对方以为自己是武夫。虽然女子武夫早年时期确实只是武夫,但那时起,真要直面敌人、后被包围时,她都是别着一把仙剑在腰间或背一把,纯粹真气都够吓死你了,一身“灵气内敛”泄露分毫,恐怖不恐怖?虽然前者需要的是隐藏“高阶修为”示敌以弱,后者则是狐假虎威,但都是为了迷惑对手。
“黄口小儿,可是为那老不死的寻仇而来?我那赤链掌毒可是折磨了他好些天才气绝身亡?”赤髯阴恻恻的嘲讽,意图明显乱人心志。
“无耻老道!我乌猫儿与你不死不休!”乌尘一副悲愤交加之意,办真半假,他确实替老前辈的死很是愤怒,既然知晓了是谁出手偷袭,那他现下便决定先杀何人了。以枪画圆,以武夫真气开得一方圆十丈之净地,再枪杆拄地,立于身旁,沾了血的英武脸庞,面带怒容抬手一指:“可敢下来与我一战?”
“哈哈哈哈哈哈。”赤髯老道一阵嘲讽大笑道:“何其像,太像了,都一般愚蠢,我就站在这十丈外,你便那我没办法了,我为何要下去?再傻乎乎连个五丈距离都不会把控一下与你短兵交接?”世人谁不知你一品武夫五丈可杀我结丹?他之所以多费口舌,只是想着这少年武夫不比王鹏那般,年老气衰,如此气盛年纪的一品武夫,当然要避其锋芒,所以他在乱此子心志,等那仓箐寻好时机,偷袭制胜。战场杀敌哪来那么多捉对厮杀?想到此他就想笑,再想到那仓箐道友很快就能跟之前自己所为一般,一人袭杀师尊,再来一个愣头青弟子也快要相同境遇,他那现下都快要迫不及待了,他看到了仓箐现身,诡异靠近乌猫儿,三十丈,二十丈,十丈,他丝毫未觉,只见仓箐一记狠厉无匹的淬毒镰刀直套其后心窝处。
嗯?怎的地转天旋了?本道的金丹为何碎了?本道的头颅呢?为何本道似乎无法呼吸了?
赤髯不明所以,而仓箐却被震惊到了,这乌猫儿虽然被自己狠狠来了一记,但却在洞穿之际,祭出了仙剑,速度之快,宛若奔雷,刹那便是,同时握枪一掷直捣赤髯丹田,枪未飞至,人先至,乌猫儿手执通黑短匕首先卸其头颅,高高抛向好不容易重振军心,开始围剿南枫国那千来号人马的大月国大军之间。待看清头颅后,竟又开始溃逃了,再看少年,却是一边吐血一边掐剑诀,往南逃窜。
仓箐知其重伤垂危,便先稳定军心,以免被南枫国反扑,谁知这些饭桶居然都肝胆俱裂,唯恐那杀神再度袭来,什么重金悬赏都没用了,小命要紧。
“目的已达!随孤撤回城内,小友定会完成吾等所托!”李君泽扬臂高呼,带领将士开始撤离。
仓箐见无一人敢追,暗骂不已,想着方才李君泽所言,干脆也不理这烂摊子,先去拟定追杀乌猫儿,不然落了个竹篮打水两头皆空。
于是急忙照集了一批筑基修士,约有二十多号,再筛选掉遁术不快者,仅剩十余人。
“仓箐前辈,用得着煞有其事吗?刚刚那小子口吐鲜血,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们去到恐怕都已经中毒断气了。”有一位筑基中期修士有些不解其为何如此慎重。
其余人等也纷纷觉得此举不妥当,慎重到胆小了,亏他还是结丹修士。这么胆小怕死?
“快死了?你见过快死的人能遁逃的这么快?你们谁追得上?”仓箐冷冷道,正眼不瞧他们一眼续道:“别说老道没提醒你们,追上了之后我也是叫你们去试探,若是这般小瞧了对方,死了可别怪老道不为你们烧香烧纸!”
顿时,他们才发现,仓箐不亏是老牌野修路子,心思之缜密堪称可怖,换成他们肯定是直接追上去了,那会管对方遁跑时的速度几何,只当是快死了回光返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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