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梦回东北嘎嘎香,工头电话哐哐响 (第2/3页)
。他几步上前,也顾不上自己现在是个“虚拟归乡”状态,一把就紧紧抱住姥姥。姥姥身上有股淡淡的柴火味和肥皂香,好闻极了!这一刻,他仿佛抱住了整个世界,抱住了所有的踏实和安全感的源头。什么水泥袋,什么搅拌机,什么工头狮吼功,都给老子退!退!退!
一家人围坐在炕桌旁,桌上的饭菜简单却冒着勾魂儿的热气:一大盆土豆炖豆角上面偶尔有几个肉丁,几个大馒头,一碟咸菜,还有那根金黄油亮的烤苞米!没有城市的喧嚣和996,没有KPI和业绩压力,没有还不完的饥荒,只有碗筷碰撞的叮当声和唠不完的家常嗑。这一刻,廖莫凡感觉自己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仿佛找回了失落已久的、名为“幸福”的SSR级道具。
正当他拿起烤苞米,准备狠狠地咬上一口,重温那香甜软糯的童年味道时……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一阵急促、尖锐、堪比午夜凶铃、能直接把死人吵醒再吓死过去的电话铃声,如同一道九天玄雷,毫不留情地劈碎了这个美好的梦境!宁静?温馨?烤苞米?全没了!
廖莫凡猛地睁开眼,心脏砰砰狂跳,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给手机一拳。眼前没有姥姥慈祥的笑容,没有热气腾腾的炕桌,只有出租屋那黑漆发绿、仿佛随时能掉下来一块皮的天花板,以及空气中那股依旧顽固的、混合着泡面味和汗臭味的“生活气息”。
现实,如同一记带着冰碴儿的重锤,结结实实地、毫不客气地将他从虚幻的幸福中狠狠砸醒,砸得他眼冒金星,砸得他心口哇凉哇凉滴。
他揉了把惺忪的睡眼(主要是揉掉可能存在的、没流出来的眼泪),看到那破旧的手机屏幕在黑暗中闪烁着幽暗的光芒,像极了工头那双催命的眼睛。他认命地接起电话,甚至没看来电显示——除了他,还能有谁?
果然,听筒里立刻炸开工头那极其不耐烦、仿佛谁都欠他八百万没还的破锣嗓子:“廖莫凡!明天早点来工地!有个急活儿!别跟往常似的磨磨蹭蹭踩点来!听见没?!来晚了扣钱!”
“啪嗒!”根本没给廖莫凡任何回答“收到”或者“保证完成任务”的机会,那边就粗暴地挂断了电话,只剩下一串冰冷的“嘟嘟”忙音,像是在嘲讽他刚才那个不切实际的梦。
廖莫凡无奈地把那破手机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扔到一旁,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重新瘫倒在那硬的硌人的床上,望着天花板,灵魂仿佛还在刚才那个梦里没抽离出来。
梦里东北大山里的自在逍遥、姥姥的笑容、一家人的其乐融融、烤苞米的香气……与此刻身处的闷热、狭窄、充满异味的小破屋形成了惨无人道的、天壤之别的对比。这落差,大得能摔死一头牛。
在这寂静(除了蚊子嗡嗡和远处隐约的车流声)的深夜里,廖莫凡算是彻底没了睡意。思绪像脱缰的哈士奇,又不受控制地飘回到了那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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