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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334多瑙河畔桑色新 (第1/3页)

    乌蒙山“全球桑林”的晨雾还没散透,那株刚扎根半月的亚马逊抗霉橡胶桑苗就透出了新绿,叶片边缘的淡蓝纹路在晨光里泛着微光。突然,全球桑蚕文化博物馆的雕花木门被一股裹着麦香的风推开——门口站着个穿米白色亚麻衬衫、牛仔裤的姑娘,帆布包里露出半截枯黄的桑枝,指尖还沾着些板结的土块,发梢别着一朵干制的蓝色矢车菊。

    “我叫莉娜,来自塞尔维亚的伏伊伏丁那平原。”姑娘的英语带着巴尔干地区特有的卷舌音,她慌忙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层层打开后,露出几片泛着焦黄色的桑叶和一块残破的织物,“我们那里的桑园快没了,外婆说,只有你们能救它。”

    风澈接过那片桑叶,指尖触到粗糙的叶面,叶脉处还残留着淡褐色的斑点:“这是……农药残留和干旱导致的?”

    莉娜用力点头,眼眶泛红:“多瑙河的水越来越少,去年夏天四十天没下雨,桑苗全蔫了;后来大家用了太多除草剂,土地板结得能敲出火星,桑根扎不下去。更糟的是,外婆埃琳娜是最后会‘潘诺尼亚彩织’的人,她的眼睛快看不见了,我哥哥马尔科去贝尔格莱德开卡车了,没人愿意学这门手艺——以前我们的彩织能卖到维也纳,现在只能堆在仓库里发霉。”

    阿琳凑过来,小心展开那块残破的织物:织物底色是柔和的米白色,上面用靛蓝、赭石色织出多瑙河的波浪纹和向日葵图案,边缘的丝线已经松脱,赭石色的花纹还泛着淡淡的化学染料味。“这就是潘诺尼亚彩织?”她指着花纹里的细小网格,“资料里说,这种织法要把桑丝和亚麻按2:1混纺,用植物染出十二种颜色,现在能染出三种就算不错了。”

    守苗爷爷蹲下身,把莉娜带来的桑枝插进装着蚕沙水的陶盆里,指尖捻了点板结的土块:“伏伊伏丁那是平原,土层厚但保水性差,加上农药破坏了土壤微生物,桑苗根本没法活。不过多瑙河的水是宝,只要做好节水灌溉,再改良桑苗品种,肯定能救回来。”

    小石头已经在石板上画起了草图:“干旱的话,得做‘滴灌+保水层’的系统!用本地的芦苇杆做输水管,再铺一层椰壳纤维保水,比普通滴灌省水一半!”

    正说着,博物馆的通讯器响了——是之前在亚马逊合作过的威尼斯织匠卢卡,他的声音带着笑意:“风澈,我在克罗地亚的萨格勒布,听说你们要去巴尔干?我刚找到一本19世纪的潘诺尼亚彩织图谱,或许能帮上忙!”

    三日后,支援队再次启程。除了风澈、阿琳、守苗爷爷、小石头,这次多了两位专攻干旱区生态与传统染料的专家:一位是来自以色列的灌溉工程师阿米特,他带着便携式滴灌设备和土壤检测仪,曾在约旦河谷改良过沙漠农业;另一位是来自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的染料匠人扎菲拉,她精通地中海沿岸的植物染技艺,行李箱里装着数十种干燥的染料植物样本。众人乘坐“丝路号”列车,经中欧平原,沿着多瑙河逆流而上,向着伏伊伏丁那平原的诺维萨德市驶去。

    列车穿行在匈牙利平原时,莉娜给大家翻看着外婆的老照片:黑白照片里,年轻的埃琳娜坐在多瑙河畔的桑园里,手里握着木质织机的梭子,身后的桑树枝繁叶茂,女人们提着竹篮采摘桑叶,孩子们在桑树下追逐打闹。“外婆说,二十年前,伏伊伏丁那家家户户种桑,每到采桑季,多瑙河上的船都装着桑丝去维也纳。”莉娜指着一张泛黄的订单,“这是我外公当年和奥地利皇室的订单,要织一块两米长的向日葵彩织,可惜外公去世后,这门手艺就快断了。”

    阿米特用土壤检测仪分析着莉娜带来的土样,屏幕上跳出一串数据:“土壤有机质含量只有1.2%,远低于桑苗生长需要的3%,还有微量的除草剂残留。不过多瑙河的水质不错,只要做好过滤,用来灌溉没问题。”

    扎菲拉则拿出自己的染料样本,摊在桌上:“贝尔格莱德周边的鼠尾草能染出淡紫色,橡果壳能染出赭石色,和潘诺尼亚彩织的传统颜色刚好匹配。等我们到了,就能帮埃琳娜夫人恢复植物染。”

    列车抵达诺维萨德时,莉娜的哥哥马尔科开着一辆旧卡车来接他们。卡车行驶在伏伊伏丁那平原的乡间小路上,路两旁的麦田已经泛黄,偶尔能看到几株枯萎的桑树立在田埂边,树皮龟裂,叶子掉得只剩几片。“去年除草剂洒多了,连麦子都长得不好,更别说桑苗了。”马尔科的语气里满是无奈,“外婆每天都去桑园浇水,可河水越来越少,桑苗还是死了大半。”

    半个时辰后,卡车停在一座红瓦白墙的木屋前。木屋旁的桑园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提着水桶给桑苗浇水,水桶的铁皮已经生锈,洒出的水在板结的土地上很快渗成一个小坑——那就是埃琳娜外婆。她的眼睛上架着一副厚厚的老花镜,镜片上布满划痕,浇水时需要凑得很近才能看清桑苗的位置。

    “你们终于来了。”埃琳娜放下水桶,握住风澈的手,她的掌心布满老茧,指关节因为常年织锦有些变形,“我年轻的时候,这桑园能从木屋一直延伸到多瑙河边,现在只剩这几十株了。莉娜说你们能让桑苗复活,还能教年轻人织彩织,是真的吗?”

    风澈点头,跟着埃琳娜走进桑园。脚下的土地硬得像石头,用铲子挖下去半寸就能碰到硬结层,几株桑苗的根部已经发黑,叶子卷成了筒状,轻轻一碰就碎。守苗爷爷蹲下身,用小刀切开一株桑苗的茎秆,里面的木质部已经变成褐色,没有一点水分:“是典型的干旱胁迫加土壤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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