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斯堪的纳维亚极光织 (第1/3页)
乌蒙山“全球桑林”的晨露刚凝在东非裂谷抗寒蜜桑的枝桠上,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寄来的极光染桑丝碎片就已铺在博物馆的展台上——淡蓝、浅绿的桑丝缠着银灰的驯鹿皮纤维,边缘还沾着细碎的冰晶,像从极光下捡来的星屑。突然,一股裹着雪粒的寒风推开雕花木门,门口站着个穿深灰驯鹿皮袄的姑娘,鹿皮靴上沾着未化的雪,发间别着用云杉果串的饰品,手里捧着个用桦树皮缝的包裹,包裹里的桑苗叶片还凝着薄霜,在地面融出细小的水痕。
“我叫艾尔莎,来自挪威北部的萨米族部落。”姑娘的英语带着北欧特有的清冽语调,她小心展开桦树皮,露出里面冻得发脆的桑苗——桑苗茎秆泛着青灰,叶片蜷缩成球状,边缘还留着冻裂的纹路,“我们的桑园快被冰雪埋了,外婆英格丽是最后会‘萨米极光桑丝驯鹿织’的人,她的手被冻得关节变形,再也捻不动细桑丝;哥哥去特罗姆瑟的渔场打工了,说种桑养茧赚的钱不够买一袋驯鹿肉,再这样下去,萨米族的桑蚕文化就没了。”
风澈接过那株桑苗,指尖触到冰凉的树皮,桑苗根部还沾着冻土块:“这是……极寒冻害加日照不足导致的?”
艾尔莎用力点头,眼眶泛红:“去年北极圈的极夜长了十天,白天只有三小时日照,桑苗没力气长;后来又下了暴雪,桑园被埋了半个月,叶子全冻黑了。外婆说,以前萨米族的桑园围着驯鹿营地,每到采桑季,女人们都背着鹿皮袋去采桑,织出的极光桑丝驯鹿织能卖到奥斯陆,现在……”她捏了捏包裹里的残破织物,“这是外婆去年织的,桑丝脆得一折就断,极光染也褪成了灰白,游客都嫌不亮,没人愿意要。”
阿琳凑过来,轻轻展开那块织物:织物底色是银灰的驯鹿皮,上面用淡蓝、浅绿、粉紫三色桑丝织出萨米族的图腾——驯鹿、极光、北极松,边缘的鹿皮纤维已经起毛,彩色的极光染在织物表面斑驳脱落,像被暴雪覆盖的极光。“这就是萨米极光桑丝驯鹿织?”她指着图腾里的渐变纹路,“资料里说,这种织法要把桑丝用北欧越橘、云杉皮染出极光色,再和鞣制后的驯鹿皮混织,现在能织出完整极光渐变的,恐怕只剩英格丽奶奶了。”
守苗爷爷蹲下身,把桑苗插进装着温水的蚕沙陶盆,指尖捻了点冻土:“斯堪的纳维亚的冻土虽然肥沃,但极寒和短日照是死结,桑苗很难活。不过这里的云杉是宝,耐寒耐阴,根系能扎进冻土,要是和桑苗嫁接,肯定能抗冻;还有驯鹿粪,富含养分,既能改良冻土,又能当肥料,比化学肥好用。”
小石头已经在石板上画起了草图:“极寒加短日照,得做‘云杉防风障+温室补光’系统!用云杉枝搭防风障挡暴雪,再装LED补光灯延长日照,比单纯盖保温膜管用一倍!”
正说着,博物馆的通讯器响了——是来自瑞典斯德哥尔摩的寒带生态学家奥拉夫,他的声音带着笑意:“风澈,我在挪威的特罗姆瑟,刚找到一本1905年的萨米染织图谱,上面记着极光染的调色秘诀,我跟你们一起去部落!”
三日后,支援队再次启程。除了风澈、阿琳、守苗爷爷、小石头,这次多了两位专攻北欧寒带生态与传统工艺的专家:一位是奥拉夫,带着便携式冻土改良仪和LED补光设备,曾在芬兰拉普兰修复过寒带植被;另一位是来自芬兰赫尔辛基的染料匠人莉莉,她的行李箱里装着数十种北欧植物染样本和驯鹿皮鞣制材料,包括越橘、云杉皮、桦树汁,还有用来固色的蜂蜡。众人乘坐“丝路号”雪地车,经斯堪的纳维亚山脉,向北穿越北极圈,向着萨米族的驯鹿营地驶去。
雪地车穿行在雪原时,艾尔莎给大家翻看着外婆的老照片:泛黄的照片里,年轻的英格丽坐在驯鹿营地旁的桑园里,手里握着木质织机的梭子,身后的云杉林覆着雪,女人们背着鹿皮袋采摘桑叶,男人们牵着驯鹿在雪原上行走。“外婆说,二十年前,萨米族的桑园围着温泉眼,每到染织季,女人们都去采越橘、剥云杉皮,染好的桑丝在极光下像流动的光。”艾尔莎指着一张褪色的订单,“这是我外公当年和挪威皇室的订单,要织四块三米长的极光驯鹿织锦,可惜外公去世后,这门手艺就快断了。”
奥拉夫用冻土改良仪分析着艾尔莎带来的土样,屏幕上跳出一串数据:“土壤有机质含量5%,但冻土深度达1.2米,冬季最低温-30℃,日照时长不足4小时/天。不过营地旁的温泉水恒温12℃,用来灌溉能化冻,只要做好保温和补光,桑苗就能活。”
莉莉则拿出自己的植物染样本,摊在雪地车的保温箱上:“越橘染浅紫,云杉皮染淡蓝,桦树汁染浅绿,三种混合能调出极光的渐变色。我还带了芬兰的蜂蜡,染完色后涂一层,能防雪水,还能让颜色更亮。”
雪地车抵达萨米族营地时,艾尔莎的哥哥埃里克开着一辆旧雪地摩托来接他们。摩托行驶在雪原上,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声,路两旁的云杉林像披雪的卫士,偶尔能看到几株枯萎的桑树立在温泉眼旁,树皮被冻得开裂,叶子掉得只剩光秃秃的枝桠。“去年极夜,桑苗没日照就停了长,暴雪又埋了桑园,外婆每天都去挖雪,说桑苗要是死了,萨米族的根就断了。”埃里克的语气里满是无奈,“渔场的工资虽然低,但至少能赚够驯鹿饲料的钱,种桑养茧太看天吃饭了。”
半个时辰后,众人终于见到了萨米族的驯鹿营地——圆形的雪屋围着一处冒着热气的温泉眼,温泉旁的桑园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坐在织机前,手里拿着丝线却迟迟不敢下梭,她的手指关节肿得像小萝卜,时不时用温泉水敷手,那就是英格丽奶奶。她的身旁放着一个未完成的极光桑丝驯鹿织,极光图腾只织了一半,彩色的桑丝松松垮垮地挂在鹿皮底上。
“你们终于来了。”英格丽放下丝线,握住风澈的手,她的掌心满是冻疮的痕迹,“我年轻的时候,这桑园能从温泉眼延伸到云杉林,现在只剩这十几株了。艾尔莎说你们能让桑苗复活,还能教年轻人织锦,是真的吗?”
风澈点头,跟着英格丽走进桑园。脚下的积雪刚化,冻土翻出深褐的颜色,用铲子挖下去十厘米就碰到冻层,几株桑苗的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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