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丝路茧语:三系混种桑的首茧传奇 (第1/3页)
安第斯高原的九月,总带着秋阳特有的醇厚暖意。当第一缕阳光穿过“全球桑蚕文化工坊”的桑木窗棂,落在温室的育苗架上时,卡米拉突然发出一声惊喜的尖叫——那株由“云蜜桑”“金穗桑”“红土桑”嫁接而成的三系混种桑,枝条末端竟挂着三颗饱满的桑果,紫黑的果皮透着莹润的光,而更让人激动的是,树下的蚕匾里,第一批喂食混种桑叶的蚕宝宝,已经开始吐丝结茧。
“外婆!外婆!结茧了!三系混种桑喂的蚕,结茧了!”卡米拉举着蚕匾,一路小跑冲进染织区,丝线上还沾着几片未抖落的桑叶。苏尔玛正坐在老织机前,用丈夫留下的老梭子整理“全球桑蚕共融图”的丝线,听到喊声,手里的梭子“嗒”地落在织锦上,快步跟着卡米拉往温室跑。
温室里,守苗爷爷已经蹲在蚕匾旁,手里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三颗茧子并排躺在铺着桑枝碎的匾里,颜色竟格外特别——不是常见的雪白或米黄,而是带着浅棕的底色,上面泛着淡淡的金紫光泽,像把安第斯的夕阳、清迈的霞光和肯尼亚的红土都揉进了丝里。“这茧子,怕是世上独一份的。”守苗爷爷的声音带着颤意,指尖轻轻碰了碰茧壳,“又韧又软,比单一品种的茧子厚实多了。”
晓晓和路易也挤了过来,手里的“桑蚕少年观察日记”已经翻到了新的一页。“我查过资料,普通桑蚕茧的丝长大概1000米,咱们这混种茧说不定能更长!”晓晓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便携式丝长测量仪,“等茧子完全成熟,咱们就能测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到了各国合作伙伴的耳朵里。妮娜第一时间发来视频,屏幕里她举着清迈刚收获的“金穗桑”蚕茧,笑着说:“苏尔玛奶奶,你们的混种茧颜色太特别了!我已经准备好扎染染料,等你们的蚕丝寄来,咱们做‘三色混纺扎染布’!”
奥莉娅则寄来了一个包裹,里面装着肯尼亚马赛部落的天然染料——用红木屑磨成的红粉、用野菊花瓣晒的黄粉,还有用火山灰调的灰蓝粉。附言里写着:“希望这些大地的颜色,能配得上跨洲协作的茧丝。”
韩轻舞也带着好消息赶回工坊:“我联系了中国苏州的‘云锦坊’,他们是传承了几百年的缫丝世家,愿意帮咱们处理这批混种茧的缫丝工作。不过他们说,混合蚕丝的缫丝温度和时间需要重新调试,所以派了一位老匠人过来,亲自指导。”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这批特殊的茧丝,可三天后,当蚕茧完全成熟,准备缫丝时,问题却突然出现了。
守苗爷爷按照安第斯传统的缫丝方法,把茧子放进80℃的热水里煮,可煮了十分钟,茧丝还是抽不出来——只要轻轻一拉,丝就断了。试了好几次,断了的蚕丝在水里飘着,像一团乱麻。“怎么会这样?”守苗爷爷皱着眉,手里的缫丝钩停在水里,“普通的‘云蜜桑’茧,这个温度煮五分钟就能抽丝了。”
苏尔玛也试着调整水温,降到70℃,煮了十五分钟,还是不行;升到90℃,茧壳倒是软了,可抽出来的丝却失去了光泽,变得干硬。卡米拉急得眼圈都红了:“难道咱们的混种茧,只能看不能用吗?”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时,工坊的门铃响了。门口站着一位穿深蓝色中式对襟衫的老人,手里提着一个红木箱子,箱子上刻着“云锦坊”三个字,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请问是苏尔玛女士吗?我是苏州云锦坊的周明远,来帮你们处理混种茧的。”老人的声音温和,带着江南口音。
苏尔玛赶紧把周明远请进工坊,指着桌上的蚕茧和断丝:“周先生,您看,我们按传统方法缫丝,要么抽不出丝,要么丝会断,还会失去光泽。”
周明远拿起一颗混种茧,放在手里掂了掂,又用指甲轻轻刮了刮茧壳,然后打开红木箱子——里面装着一套精致的缫丝工具:银质的缫丝钩、竹制的绕丝架,还有一个带温度计的铜锅。“别急,我先测测茧子的含水率。”他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小巧的仪器,往茧子上一贴,屏幕上显示出“18.5%”的数字,“普通蚕茧的含水率在12%-15%,你们这混种茧含水率高,而且蚕丝的蛋白质结构更复杂,用传统的高温水煮,会破坏丝的纤维。”
说着,周明远往铜锅里倒了些清水,又加了一勺白色的粉末。“这是苏州缫丝的老方子,用草木灰和明矾按比例调的,能软化茧壳,还能保护蚕丝的纤维。”他把水温调到65℃,然后把三颗混种茧放了进去,“水温要控制在62℃-65℃,煮的时间要长一点,二十分钟,而且要轻轻搅拌,让茧子均匀受热。”
所有人都围着铜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二十分钟后,周明远用银钩轻轻挑起一个茧子,指尖一捻,一缕丝就抽了出来——那丝带着浅棕金紫的光泽,在阳光下像流动的彩虹,而且拉了很长,都没有断。“成了!”路易兴奋地喊了出来。
周明远把抽出的丝绕在竹架上,笑着说:“这混种蚕丝的品质太好了,丝长至少能到1500米,而且韧性强,光泽度也高。接下来的缫丝,就得按这个温度和配方来,我教你们怎么调草木灰和明矾的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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