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丝路织星河:全球桑蚕共融图3 (第1/3页)
第四章 塔希提的海风:丝路续新章
安第斯工坊的晨雾还没散尽,守苗爷爷就踩着露水钻进了温室。新一批“海陆双适应桑苗”的组培瓶在晨光里泛着浅绿,他小心翼翼地掀开瓶盖,指尖拂过幼苗的叶脉——这些苗比上一批更粗壮,叶片边缘泛着淡淡的蜡质光泽,是周明远团队结合海南海桑与塔希提本土桑苗基因改良的成果,专门针对高盐高湿的海岛气候培育。
“卡米拉,快来看看!”守苗爷爷的声音透着兴奋,“这批苗的根系已经扎出培养基了,再炼苗一周,就能运去塔希提了!”
卡米拉抱着一摞刚整理好的技术手册跑进来,手册封面上印着“塔希提桑园重建指南”,里面夹着玛拉寄来的桑园照片:成片的椰子树下,歪斜的桑苗泡在退潮后的浅水里,土壤表面结着一层薄薄的白霜,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海风快把桑苗的根吹断了,孩子们都去城里打工了,没人愿意种桑了。”
苏尔玛坐在温室角落的老藤椅上,手里摩挲着丈夫留下的航海日记,书页停在记载塔希提的那一页——“1992年,塔希提的海风里有桑果的甜香,玛拉的祖母用海娜花染出的丝帕,像把晚霞织进了布里。”她抬头看向卡米拉:“玛拉昨天发视频说,塔希提的雨季快到了,要是再没新苗,今年的桑蚕季就彻底错过了。咱们得尽快出发,不能让那片桑园断了根。”
三天后,苏尔玛、卡米拉和守苗爷爷带着第一批组培苗,登上了飞往塔希提的飞机。舷窗外,太平洋的海水从浅蓝渐变成墨蓝,像一块铺展开的桑丝方巾。卡米拉翻着晓晓发来的“塔希提桑园数据报告”,轻声念道:“玛拉的桑园在塔希提岛东南部的拉罗汤加湾,土壤盐度1.5%,比斐济的还高,而且近五年海平面上升了12厘米,每次涨潮都会淹到桑园的根部。”
守苗爷爷叹了口气:“比安第斯的沙漠还难种啊,沙漠缺的是水,这里缺的是能留住水又不积盐的土。”
飞机降落在塔希提的法阿国际机场时,玛拉早已举着一束用桑枝和鸡蛋花编的花环在等候。她穿着靛蓝色的传统纱笼,裙摆上绣着细小的桑蚕图案,眼角的细纹里沾着海风带来的细沙:“苏尔玛奶奶,你们终于来了!我昨天去桑园看,又有几株桑苗枯死了,根都烂成黑褐色了。”
车子沿着海岸线行驶,路边的椰子树在风里摇晃,远处的珊瑚礁泛着浅粉的光。玛拉指着一片被铁丝网围起来的土地:“那就是我们的桑园,以前有十亩,现在只剩下三亩了。我祖母年轻时,这里每年能缫出两百斤桑丝,现在一年连五十斤都不到。”
走进桑园,苏尔玛蹲下身,指尖插进土壤里,指尖立刻沾了一层湿滑的盐霜。她拨开一株枯死的桑苗根部,根系细弱得像棉线,还沾着海泥:“土壤里的盐分排不出去,根系长期泡在咸水里,肯定活不了。咱们得先修排水系统,再用椰子纤维改良土壤,不然新苗种下去也活不成。”
守苗爷爷从工具箱里拿出土壤检测仪,屏幕上的数字跳了几下,定格在1.52%:“盐度太高了,得用李教授之前配的‘降盐营养液’先灌一遍,再铺一层椰子纤维滤网,阻止海水倒灌时带进来的盐分。”
玛拉突然眼睛一亮:“塔希提的椰子园多,椰子纤维到处都是!我可以请邻居们帮忙,他们虽然不种桑,但都愿意帮我保护老祖宗留下的东西。”
当天下午,玛拉的邻居们就带着镰刀和编织筐来了。男人们砍倒老椰子树,剥下椰壳外的纤维;女人们坐在桑园边的草地上,把椰子纤维编织成宽一米、长五米的网状滤网,阳光透过纤维的缝隙,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卡米拉拿着妮娜发来的“斜顶支架”图纸,和大家一起用竹竿搭建防护棚:“雨季的台风会把桑苗吹倒,咱们搭这种斜顶棚,既能挡雨,又能让风从棚顶滑过去,减少阻力。”
苏尔玛则和守苗爷爷一起,把“降盐营养液”倒进喷雾器里,均匀地喷洒在土壤表面。营养液里加了塔希提特有的诺丽果汁液,是奥莉娅特意从肯尼亚寄来的配方——诺丽果的酸性成分能中和土壤里的盐分,还能吸引有益微生物,改善土壤结构。“等营养液渗透两天,咱们就可以种新苗了。”苏尔玛擦了擦额头的汗,海风带着咸味吹过来,却让她觉得格外踏实。
可天不遂人愿,第二天夜里,一场突如其来的台风袭击了塔希提。苏尔玛和卡米拉被屋顶的声响惊醒,跑到桑园时,只见刚搭好的竹棚被吹得东倒西歪,椰子纤维滤网也被掀翻了好几片,玛拉蹲在地上,手里抱着一株被吹断的桑苗,眼圈通红:“都怪我,没提前看好天气预报,这下全完了……”
苏尔玛走过去,轻轻拍了拍玛拉的肩膀:“别着急,咱们再想办法。桑苗和人一样,得经历点风雨才能长得壮。”她抬头看向远处的椰子园,突然有了主意,“守苗爷爷,咱们可以用椰子壳做沙袋,压在滤网下面,再把竹棚的支架绑在椰子树上,这样台风就吹不动了!”
守苗爷爷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椰子壳又重又耐腐,压在滤网上既能固定,还能慢慢分解成有机肥,给桑苗提供养分。”
大家立刻行动起来,砍椰子、剥壳、装土,把一个个椰子壳沙袋压在椰子纤维滤网的边缘,再用藤蔓把竹棚支架牢牢绑在椰子树干上。玛拉的儿子蒂亚也从城里赶了回来,他在城里学的是土木工程,还带来了几个同学,用无人机测绘桑园的地形,设计了一套“阶梯式排水系统”:“咱们把桑园分成三级台阶,每级台阶之间挖一条排水沟,沟里铺鹅卵石和椰子纤维,既能排掉咸水,又能留住土壤里的水分。”
看着蒂亚和同学们忙碌的身影,玛拉的眼里泛起了泪光:“我以为他早就忘了怎么种桑,没想到他还记着。”
苏尔玛笑着说:“桑蚕文化就像桑苗的根,只要还有人记得,就不会断。蒂亚他们懂现代技术,你懂传统技艺,咱们一起把老手艺和新技术结合起来,桑园肯定能活过来。”
两天后,台风过去了,塔希提的天空重新变得湛蓝。桑园里,加固后的竹棚稳稳地立在椰子树下,阶梯式排水沟里的咸水正顺着沟渠流向大海,椰子壳沙袋压着的滤网下,土壤已经变得松软湿润。守苗爷爷小心翼翼地把“海陆双适应桑苗”种进土里,蒂亚用喷灌系统给新苗浇上清水:“这套喷灌系统是太阳能的,不用接电,以后浇水就方便了。”
玛拉则带着女人们在桑园边开辟了一块“染材园”,种上了海娜花、凤凰花和诺丽果——这些都是塔希提传统的植物染原料,之前因为桑园不景气,染材园早就荒废了。“等桑苗长大了,咱们就用这些染材染丝,再绣上塔希提的图腾,肯定能卖个好价钱。”玛拉手里拿着一朵刚开的海娜花,花瓣的红色染在了她的指尖,像一颗小小的火种。
一周后,“全球桑蚕文化协作网络”的远程会议准时召开。屏幕上,玛拉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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