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透的窗 (第2/3页)
时,苏棠故意把驾驶座旁边的位置留给张景宸,自己坐进后排,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砚书,来坐这儿,咱们聊会儿天。”
车开出去后,苏棠靠在椅背上,看着前排的张景宸——他正小心翼翼地调整空调温度,调到24度就停了,又从储物格里拿出个靠垫,递给白砚书:“表姐,你靠会儿,这个靠垫是记忆棉的,你上次说腰不舒服。”
苏棠在后排看得清楚,忍不住笑出声:“张少爷,你这细心劲儿,比我家那些管家还周到,砚书以前坐我的车,从来没人给她递靠垫,你这是把她的习惯都记下来了?”
张景宸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耳尖又红了:“就是、就是记得她上次说过……”
白砚书赶紧把靠垫抱在怀里,瞪了苏棠一眼:“别胡说,景宸就是热心。”
苏棠挑了挑眉,没再说话,却拿出手机,偷偷给白砚书发了条消息:【这小子对你有意思,眼神都快粘你身上了,你别装不知道。】
白砚书看着消息,指尖有点发烫,悄悄抬头看了眼前排的张景宸——他正专注地看着路,阳光从车窗照进来,落在他的侧脸上,额前的碎发垂下来,显得格外认真。她咬了咬唇,回了两个字:【别闹。】
车开了一个小时,到了西郊的别墅区。这里的别墅比张园更隐蔽,每栋都带着大大的院子,门口的石狮子都是明清时期的古董。苏棠打了个电话,没过两分钟,大门就开了,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人站在门口,看见苏棠,笑着迎上来:“小棠来了,快进来,你爷爷刚还跟我打电话呢。”
“周爷爷好,”苏棠笑着挽住老人的胳膊,指了指白砚书和张景宸,“这是我闺蜜白砚书,还有她朋友张景宸,我们想来看看您收藏的那些古籍。”
周爷爷看向白砚书,眼睛一亮:“你是白老的孙女吧?我认识你爷爷,当年我们一起去敦煌收过拓片,他还送过我一本《论语》的批注本呢。”
白砚书愣了愣,没想到爷爷还认识周爷爷,心里顿时热了起来:“周爷爷,我爷爷确实跟我提过您,我这次来,是想找一本《金石录》,不知道您这儿有没有?”
“《金石录》啊,”周爷爷沉吟了一下,“我这儿有本明抄本,是当年从一个老收藏家手里收的,上面好像有你爷爷的题跋,你们跟我来书房看看。”
周爷爷的书房在二楼,比张爷爷的书房还要大,四面墙都是书架,上面摆着的古籍用锦缎套着,连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芸香——那是用来防虫的,只有真正爱书的人才会这么细致。
“就在最里面那个书架上,”周爷爷指着角落里的书架,“有点高,你们得搬个梯子。”
张景宸赶紧去搬梯子,放在书架前,回头对白砚书说:“表姐,你站在下面,我帮你拿,你告诉我是哪本。”
白砚书点了点头,站在梯子旁边,仰头看着书架:“第三层,蓝色锦缎套的那本。”
张景宸爬上梯子,伸手去够那本书,手指刚碰到锦缎套,梯子忽然晃了一下。白砚书下意识地伸手扶住梯子,张景宸低头看她,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他离得很近,呼吸都能落在她的额头上,眼神里带着点紧张,还有点她熟悉的温柔。
“小心点,”白砚书小声说,扶着梯子的手紧了紧。
“嗯,”张景宸应了一声,赶紧把书拿下来,爬下梯子,递给她,“你看看,是不是这本。”
白砚书接过书,小心地打开锦缎套,里面是本线装书,封面是深蓝色的,上面有个小小的“砚”字——是爷爷的笔迹!她心里一紧,赶紧翻开书页,第一页就有爷爷的题跋:“此本为明抄本,与吾所藏正本互为补充,待砚书长大,当寻得正本,合二为一。”
“是爷爷的字!”白砚书的声音有点发颤,指尖划过题跋,眼里泛起了泪光。
张景宸赶紧递过纸巾,轻声说:“别急,慢慢看,找到就好。”
苏棠和周爷爷站在旁边,看着两人的互动,都笑了。周爷爷拍了拍苏棠的肩:“这两个孩子,倒像是你爷爷当年和白老的样子,都是爱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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