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集:暗藏欢药逍遥乐 (第2/3页)
嘀咕了一句,手上的动作却变得熟练起来。她先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去鱼鳃,然后用手掏出鱼内脏,把鱼腹洗得干干净净,再用刀在鱼身上划了几道口子,方便入味。接着,她把肉放在案板上,切成薄片,又把青菜洗干净,切成段,豆腐切成小块。
灶膛里的柴火被她点燃,火苗“噼啪”地响,舔着锅底。她先把锅烧热,倒入少许菜籽油——菜籽油是去年秋收时榨的,已经有些沉淀,却依旧带着一股清香。油热后,她把姜片和葱段放进锅里,爆出香味,然后把鱼片放进锅里翻炒。肉片在油锅里“滋滋”作响,很快就变色了,她又加入少许酱油和盐,继续翻炒。酱油是她托武大郎从杂货铺买的,颜色很深,味道很咸,放一点就能让菜色变得好看。
接着,她又开始蒸鱼。她把处理好的鱼放在一个大盘子里,放上姜片和葱段,撒上少许盐,然后把盘子放进锅里,盖上锅盖。蒸鱼需要耐心,她一边看着火,一边开始炒青菜和豆腐。青菜在锅里翻炒几下就熟了,豆腐则需要慢炒,避免炒碎。
很快,灶房里就飘出了诱人的饭菜香味——鱼肉的鲜香、肉片的酱香、青菜的清香混杂在一起,飘出灶房,弥漫在整个小院里。潘金莲看着案板上摆着的三道菜——清蒸鱼、炒肉片、青菜豆腐,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菜色虽然简单,却做得精致,清蒸鱼上面撒着葱花,看起来鲜嫩可口;炒肉片油光锃亮,香气扑鼻;青菜豆腐则清爽可口,正好解腻。
她把菜端到堂屋的饭桌上,摆得整整齐齐,又把温在锅里的米饭盛出来,放在两个碗里。然后,她把那壶高粱酒放在饭桌的一角,这个位置最顺手,等会儿给武松倒酒的时候,不容易引起怀疑。
做完这些,她却没有停下——光是美食和美酒,在她看来还远远不够。武松是什么人?是打虎的英雄,是见过大场面的都头,定力肯定远超常人。仅凭酒精和色诱,万一他临阵退缩,或者酒醒后翻脸不认账,那她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她需要一种更保险、更立竿见影的东西,一种能确保他意乱情迷、无法自控的东西。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院子角落——那里,与隔壁王婆家相隔的矮墙上,几根南瓜藤蜿蜒而过,藤上结着几个小小的南瓜,绿油油的,很是可爱。王婆家的院子里,隐约传来了王婆的咳嗽声,还有纺车转动的“嗡嗡”声——王婆又在门口纺线了。
王干娘……这个老虔婆!潘金莲的记忆里,对此人并无太多好感。原主潘金莲嫁过来后,偶尔会跟王婆闲聊,每次都觉得王婆眼神油腻,像要把人看穿似的,言语也总是浮滑,爱搬弄是非,哪家的媳妇跟婆婆吵架了,哪家的汉子跟别的女人暧昧了,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还爱添油加醋地到处说。可此刻,潘金莲却觉得,这种混迹市井底层的老婆子,手里肯定藏着许多见不得光的手段和药物——毕竟在这种地方,要想生存下去,没点“特殊”的本事可不行。
只是,该如何开口?直接去跟王婆要“助兴”的药?那老婆子精得像只老狐狸,岂能不猜透她的用意?到时候说不定会趁机敲诈勒索,要走她更多的东西,甚至还会把这事当成把柄,日后要挟她。而且,万一王婆不愿意帮忙,或者把这事说出去,那她就彻底完了。
潘金莲靠在灶房的门框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门框上的木纹,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她必须想一个万无一失的借口,既能让王婆明白她的意思,又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
忽然,她眼睛一亮,计上心头。
她转身回屋,从木柜里翻出一面模糊的铜镜——这面铜镜是原主的陪嫁,镜面已经有些氧化,照出来的人影模模糊糊的,却也能看清大致的轮廓。她对着铜镜,仔细整理了一下鬓发——她把头发重新挽了挽,用那根木簪固定好,又从怀里掏出一小块胭脂,蘸了点唾沫,轻轻涂在嘴唇上,让嘴唇看起来更红润些。她还特意将眼角的眼线画得细长些,让眼睛看起来更妩媚,却又不会过于风骚外露——她需要扮演的是一个为家族香火而忍辱负重的贤惠嫂嫂,而不是一个饥渴难耐的荡妇。
准备停当,她深吸一口气,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愁容,眼眶微微泛红,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又强忍着不敢说出来。她扭着腰肢,脚步轻轻的,出了院门,绕到隔壁王婆家门前。
王婆正坐在门口的小凳上嗑瓜子,面前放着一个装满瓜子壳的粗瓷碗。她穿着一件深色的粗布褂子,头发用一根黑色的发带扎在脑后,露出布满皱纹的额头。她一边嗑瓜子,一边用一双老眼滴溜溜地打量着过往的行人,看到有熟人路过,就笑着打招呼,顺便打听些家长里短的事。
见到潘金莲走过来,王婆立刻停下嗑瓜子的动作,脸上露出一个过分热络的笑容,声音沙哑却响亮:“哎呦,这不是大郎娘子吗?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串门子?看你这气色,比前些日子好多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她话语里带着明显的试探——她早就听说武松回来了,还住在武大郎家,此刻见潘金莲过来,心里难免有些好奇,想探探虚实。
潘金莲心中冷笑——这老虔婆,果然消息灵通得很。但她面上却不露分毫,反而露出更深的愁苦,甚至还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哭腔:“王干娘快别打趣我了……哪有什么喜事,我这心里啊,尽是愁事,都快愁死了……”她说着,还用手轻轻按了按胸口,做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王婆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连忙挪了挪小凳,凑到潘金莲身边,压低声音问:“哦?娘子有何愁事?莫非是与那武大郎闹别扭了?还是武大郎欺负你了?你跟干娘说,干娘帮你评理!”她故意拉长声调,眼神里满是八卦的光芒。
“并非大郎的错。”潘金莲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轻轻拭了拭眼角——她早就用唾沫把眼角弄湿了,看起来像是真的掉了眼泪,“是……是为了我家二叔,武松。”
“武都头?”王婆眼睛一亮,兴趣更浓了。她早就觉得潘金莲和武松之间不对劲——潘金莲长得这么俊俏,武松又年轻力壮,还是个都头,两人住在一个院里,难免会生出些什么。此刻听潘金莲提到武松,她心里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正是二叔。”潘金莲做出难以启齿的模样,双手绞着帕子,吞吞吐吐地说:“二叔他……他昨日从县衙回来,本是件好事,我们一家人也该高兴。可……可我昨日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二叔他虽然身形壮实,气色却不太好,脸色有些苍白,而且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有些虚弱。我想着,二叔他常年在外行伍,风餐露宿的,怕是……怕是落下了些暗伤隐疾,身子骨早就虚亏了……”
她说着,偷偷观察着王婆的反应,见王婆的眼睛越睁越大,嘴角露出了然的笑容,心里暗暗得意——看来这老虔婆已经上钩了。她继续说道:“二叔他尚未娶亲,若是身子骨坏了,将来怎么娶媳妇?怎么给武家延续香火?我这做嫂嫂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又适时地提起“香火”二字,把自己的“动机”包装成“为武家着想”。
王婆是何等人物,混迹市井几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一听“暗伤”“虚亏”“香火”,再结合潘金莲这娇滴滴的模样和武松那健硕的身板,心里早已转了九曲十八弯,自以为明白了八九分——定是这小娘子看上了小叔子的健壮,想勾搭小叔子,却又不好意思明说,所以找了这么个蹩脚的借口,想让她帮忙找些能“助兴”的药,好让两人成事。
她脸上露出心照不宣的暧昧笑容,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潘金莲的胳膊,压低声音说:“原来如此……娘子真是有心了,为了武家的香火,竟这般用心良苦。那武都头看着龙精虎猛的,不想竟有这等隐疾,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潘金莲知道王婆误会了,却正中下怀。她故作羞涩地低下头,脸颊微微泛红,声音细若蚊蚋:“干娘莫要取笑我……我也是没办法,谁让我是武家的媳妇呢,武家的香火不能断啊。只是……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什么药方,想问问干娘,您见多识广,可知道有什么……温补的方子,或是……或是能助兴提神的药材?悄悄放在酒食里,给二叔补补身子,也不枉我一片心意。二叔他年轻脸皮薄,肯定不肯承认自己身子虚,只能用这种法子帮他了……”
她说得含糊其辞,却特意加重了“助兴”“放在酒食里”这几个词,确保王婆能明白她的真实目的。
王婆一双老眼在潘金莲身上打了个转,从她泛红的脸颊看到她绞着帕子的手,笑容愈发深邃,仿佛看到了上门的主顾。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娘子这可算问对人了!老身这里,倒真有一味好东西,是我早年从一个西域来的商人手里买的,名唤‘逍遥乐’,乃是西域传来的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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