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集:暗藏欢药逍遥乐 (第3/3页)
方所制,最是温补强健,于男子益精固本有奇效!”
她顿了顿,用手比划着,声音压得更低:“只需小小一撮,放在酒里或者汤里,莫说是什么暗伤虚亏,便是铁打的汉子,也能教他血脉偾张,精神健旺,什么烦恼都忘了!呵呵呵……”她发出一串意味深长的、沙哑的笑声,眼神里满是狡黠。
潘金莲心中狂喜,面上却强装镇定,甚至还带着几分担忧,皱着眉头问:“竟有如此神效?只是……这药性会不会太过猛烈?万一伤了二叔的身子,那可就不好了……”她故意这么问,一是为了装出“关心”武松的样子,二是为了让王婆放松警惕,觉得她是真心为武松着想。
“放心!温和得很!”王婆拍着胸脯保证,脸上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不过是些温补的药材,让人精神好些罢了,怎么会伤身子?只是……”她话锋一转,搓了搓手指,眼神瞟向潘金莲的手腕,“这‘逍遥乐’的药材难得,制作起来也麻烦,价钱嘛……可不便宜。”
潘金莲早有准备,她抬起手腕,将腕上一只成色普通的银镯子褪了下来——这是她翻箱倒柜找到的原主为数不多的陪嫁之一,镯子是实心的,却不粗,上面刻着简单的花纹,因为戴了多年,已经有些发黑。她把银镯子递到王婆手里,声音带着几分恳求:“干娘,我手头实在紧,只有这个……您就当行行好,先把药给我,日后我定当厚报!”
王婆接过银镯子,放在手里掂了掂,又用牙咬了咬——银镯子能咬出痕迹,说明是真银。她心里虽然不甚满意,觉得这镯子不值多少钱,但聊胜于无,更何况还能拿住潘金莲这个把柄,日后说不定还能从她身上捞到更多好处。她笑嘻嘻地把银镯子揣进怀里,拍了拍潘金莲的手:“好说,好说!娘子也是个实在人,干娘怎么会不帮你?你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拿药。”
她说着,起身钻进屋里。屋里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夹杂着王婆的咳嗽声。不多时,王婆捏着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小纸包出来,飞快地塞进潘金莲手里,压低声音叮嘱:“娘子,这‘逍遥乐’药性甚强,你切记,一次只用指甲挑一点即可,万万不可过量!若是过量了,别说伤身子,怕是会出人命!而且这药溶于酒中,无色无味,神不知鬼不觉,保管没人能发现!”
潘金莲紧紧攥住那小小的纸包,只觉得入手滚烫,仿佛握着一块燃烧的炭。纸包很小,只有她的拇指那么大,里面的粉末很轻,却仿佛有千斤重。她的心跳如鼓,砰砰地跳着,几乎要跳出胸腔。她强作镇定地对王婆道谢:“多谢干娘!您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日后若是有能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王婆笑了笑,摆了摆手:“罢了罢了,都是街坊邻里,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你快回去吧,别让人看见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潘金莲点点头,转身匆匆回家。她的脚步很快,几乎是小跑着,生怕被人撞见。回到院子里,她立刻关上院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息起来。她摊开手心,看着那个小小的油纸包,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她走进堂屋,把门关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包——里面是少许淡黄色的粉末,像细沙一样,散发着一股极其细微的、奇异的甜香,有点像蜂蜜的味道,却又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怪异。
“逍遥乐……”她喃喃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烁着疯狂而决绝的光芒。王婆那句“万万不可过量”在她耳边回响,却被她直接忽略了——过量?要的就是过量!武松那样的人物,定力惊人,酒量肯定也不差,若是药性太轻,只怕根本没用!她要的是万无一失,要的是让武松彻底失去理智,只能任她摆布!
她走到饭桌前,拿起那壶高粱酒,拧开壶盖。酒的辛辣气味扑面而来,呛得她直皱眉。她把油纸包里的粉末,足足倒了一大半进酒壶里——淡黄色的粉末落入酒中,瞬间消失不见,酒的颜色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透明的。她盖上壶盖,用力摇晃了几下,确保粉末完全溶解在酒里。
剩下的少许粉末,她重新用油纸包好,塞进袖中——这是备用的,万一酒里的药不够,还能再用。
做完这一切,她看着那壶酒,仿佛看到了自己通往新生活的阶梯。兴奋、紧张、恐惧、期待……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浑身微微发抖。她想象着今晚的场景——武松喝了加了药的酒,脸色泛红,眼神迷离,对她失去抵抗力;她依偎在武松怀里,诉说着“为武家香火”的“苦衷”;武松在药物的作用下,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武松,你跑不掉了。”她在心里冷笑,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缓慢流逝。太阳渐渐西斜,从院子的东边移到了西边,阳光的颜色也从金黄变成了橘红,洒在院子里的青砖地上,留下长长的影子。潘金莲把饭菜重新热了一遍,确保还是热的,然后又整齐地摆放在桌上,酒壶依旧放在最顺手的位置。
她再次走到铜镜前,仔细整理妆容——她重新涂了胭脂,让嘴唇看起来更红润;又用梳子把头发梳了梳,确保没有乱发;她还特意解开了衣襟上的一颗扣子,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既不会太过暴露,又能引人遐想。她对着铜镜,练习着微笑——温柔的、无辜的、惹人怜爱的,直到她觉得自己的笑容足够完美,才停下来。
夕阳西下,晚霞将天空染成一片瑰丽的绯红,像一块巨大的绸缎,铺满了整个天空。院子里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墙角的野菊在暮色中显得有些模糊。
院外终于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咚咚”,每一步都踩得很实,是武松回来了。
潘金莲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的,像要跳出胸腔。她最后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最温柔、最无辜、最惹人怜爱的笑容,提起裙摆,迎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在熙熙攘攘的紫石街街头,郓哥正满头大汗地穿梭在人群中。他已经找了武大郎快一个时辰了——从街东头找到街西头,问了好几个卖菜的摊贩,才知道武大郎在狮子楼附近卖炊饼。他一路跑过来,鞋子都跑掉了一只,光着脚踩在滚烫的青石板上,却一点也不觉得疼。
终于,他在狮子楼对面的街角看到了武大郎——武大郎正站在自己的炊饼担子前,给一个顾客拿炊饼,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郓哥连忙跑过去,一把扯住武大郎的衣袖,压低声音,急切地说:“大郎叔!不好了!武都头让我来找你,有急事!你快跟我回去!”
武大郎正给顾客递炊饼,被郓哥突然一扯,吓了一跳。他愣了一下,看着郓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样子,疑惑地问:“郓哥?怎么了?什么急事?我这炊饼还没卖完呢。”
“卖什么炊饼啊!”郓哥急得直跺脚,声音压得更低,“武都头说,让你卖完手里的炊饼就赶紧回家,千万别耽搁!还说……还说让你回去后,多留意你家娘子的动静,别让她……别让她跟武都头单独待在一起!武都头说,这事关重大,你一定要听他的!”
武大郎听着,脸上憨厚的笑容渐渐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慌乱。他手里的炊饼“啪”地掉在地上,滚了一圈,沾满了灰尘。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郓哥,嘴唇哆嗦着:“你……你说什么?二弟让我回去?还让我留意娘子的动静?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心里一片混乱——二弟为什么让他回去?为什么让他留意娘子的动静?难道……难道娘子又跟二弟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他越想越慌,手里的炊饼担子都险些打翻。周围的顾客见他神色不对,也纷纷好奇地看过来。
武大郎连忙稳住担子,捡起地上的炊饼,对周围的顾客尴尬地笑了笑:“对不住,对不住,今日有点急事,不卖了,不卖了。”他匆匆收拾好炊饼担子,扛起担子,就跟着郓哥往家的方向跑——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回家,看看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武大郎不知道,他这一回去,将要面对的,是一场足以摧毁他整个家庭的风暴。
(本集终)
下集内容提示:【宴饮之间暧昧生】
武松归家,面对潘金莲精心准备的酒宴和刻意的殷勤,心中警惕,但碍于情面勉强入席。潘金莲极力劝酒,言语间不断以“家事”、“香火”为名进行挑逗试探。武松虚与委蛇,谨慎应对。然而,“逍遥乐”药性极烈,渐渐发作,武松开始感到身体燥热,气血翻涌,面红耳赤,虽凭借强大意志力勉强支撑,但反应已渐显迟缓。潘金莲见药效发作,心中暗喜,攻势愈发大胆直接,宴席之上暧昧陡生,气氛紧张而又诡异。武松的理智与逐渐失控的身体陷入剧烈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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