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3集:众人贺喜真假意  穿越后我替潘金莲渡余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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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集:众人贺喜真假意 (第3/3页)

士还说,咱们府里的新哥儿,命格不一般,怕是会给府里带来麻烦。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嘘!小声点!”刘妈连忙制止她,“这话可不能让主子们听见,要是被官人知道了,咱们的小命都保不住!不过……我昨日起夜,路过芙蓉院的井边,好像真看见井里冒起一股黑气,当时还吓了我一跳呢!”

    这话一出,张妈也慌了:“真的假的?井里冒黑气,可不是好兆头啊!莫不是……真有什么邪祟?”

    就这样,传言越来越具体,越来越离奇。有人说哥儿出生时,天空中闪过一道黑影,是“凶兆”;有人说哥儿的哭声洪亮,却带着“煞音”,恐非长寿之相;最恶毒的说法,则是“此子命格奇硬,乃‘夺运’之相,专克亲近之人,尤其……于父运有碍”。

    这些流言像长了翅膀,不仅在下人间传播,还传到了来往的亲戚和府中有些体面的管家媳妇耳中。西门庆的远房表姐,昨日来贺喜时,就从一个管家媳妇嘴里听到了“哥儿克父”的传言,回去后就跟街坊邻居说了,没多久,整个清河县都知道了——“西门府的新哥儿是‘夺运’命格,会克死他爹西门庆”。

    李瓶儿虽被保护得很好,很少出门,但也从丫鬟们的言行举止中,捕捉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那日,她让丫鬟春桃去厨房拿些点心,春桃去了半天才回来,神色慌张,手里的点心盒子都没拿稳,差点掉在地上。李瓶儿问她怎么了,春桃支支吾吾地说“没什么,就是厨房人多,耽误了些时间”,可眼神却不敢看她。

    还有一次,奶娘如意给哥儿换衣裳时,不小心说了句“哥儿要是能平平安安长大就好了”,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说错了,连忙改口说“奴婢说错了,哥儿肯定能长命百岁”。李瓶儿听了,心里更慌了——如意向来谨慎,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肯定是听到了什么。

    这天晚上,李瓶儿抱着哥儿,坐在床边,看着哥儿熟睡的小脸,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哥儿的襁褓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哽咽着对如意说:“如意,我儿好好的,为什么总有人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莫非……莫非真因为我福薄,带累了孩儿?我只是想让他平平安安长大,为什么就这么难?”

    如意连忙拿起帕子,给李瓶儿擦眼泪,安慰道:“娘,您别胡思乱想!那些都是下人们瞎传的,当不得真!咱们哥儿有菩萨保佑,肯定能平平安安的。薛姑子不是说了吗,要给哥儿办一场法事,到时候佛祖会保佑哥儿的,那些谣言自然就散了。”

    李瓶儿点点头,把脸贴在哥儿的额头上,感受着孩儿的体温,心里稍微安定了些。可那股恐惧却像影子一样,跟在她身后,让她连睡觉都不敢睡沉,生怕一睁眼,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而这流言,终究还是传到了西门庆耳中。那日下午,玳安在外面听几个小厮议论“哥儿克父”,吓得连忙跑回来,在聚景堂的偏厅找到西门庆,吞吞吐吐地把传言说了出来。

    西门庆刚送走一批宾客,正坐在椅子上歇口气,听了玳安的话,顿时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洒了一地。“放他娘的狗屁!”他怒吼道,声音大得震得屋顶的灰尘都掉了下来,“是哪个烂了舌根的混账东西在造谣?!给老子去查!把府里的下人都叫来问,是谁先传的这话!查出来,乱棍打死!”

    玳安吓得连忙跪下,低着头说:“大官人息怒!小的这就去查!只是……外面也传得厉害,连街上的人都知道了,怕是不好查……”

    西门庆气得脸色铁青,随手抓起一个官窑茶盏,狠狠摔在地上,茶盏“啪”的一声碎成了好几片。“查!必须查!”他吼道,“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我西门府的头上造谣!”

    玳安不敢再多说,连忙爬起来,转身往外跑,去安排人查流言的源头。

    可暴怒过后,当聚景堂里只剩下西门庆一个人时,他的火气渐渐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不安。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的茶盏碎片,耳边又响起了游方道士的话——“福兮祸所伏,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未必是长久的兆头”;又想起了薛姑子的叮嘱——“小儿娇贵,易招邪祟”;还有应伯爵、谢希大那些帮闲的“忠言”,以及如今这“哥儿克父”的恶毒流言。

    这些事情,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西门庆不信鬼神,也不信什么“命格克父”的说法,可这接二连三的“不祥”预兆,却像一片浓重的阴影,缓缓投在了他因得子而狂喜的心头。他第一次对这份“天降之喜”,产生了一丝疑虑和戒惧——这孩子的降生,到底是福气,还是祸根?

    (六) 合:猜疑的种子与悬念——夜色里的谋划与恐惧

    夜幕再次降临,西门府的灯火一盏盏亮起,却照不亮弥漫在空气中的猜忌与不安。白日里的喧嚣与暗涌暂时平息,可每个人心里的心事,却比昨夜更加沉重。

    西门庆今夜宿在了吴月娘的房中。吴月娘谨记兄长的教诲,表现得格外温婉体贴。她亲自给西门庆端来醒酒汤,又拿着热帕子给西门庆擦脸,嘴里说着关切的话:“官人今日累了一天,快喝碗醒酒汤暖暖身子。白日里那些流言,官人也别往心里去,都是下人们瞎传的,当不得真。”

    她绝口不提李瓶儿母子,也不抱怨自己受了冷落,只字不提府里的纷争,全然一派贤妻良母的模样。

    西门庆看着吴月娘温柔的脸庞,心里颇感慰藉。白日里听了那么多烦心事,又发了那么大的火,此刻感受到发妻的关怀,他觉得心里踏实了些。他接过醒酒汤,喝了一口,温热的汤水滑过喉咙,缓解了宿醉的不适。“还是你懂事。”他叹了口气,“府里这些日子不太平,净是些乱七八糟的事,让你也跟着操心了。”

    吴月娘笑了笑,坐在西门庆身边,轻轻给他捶着背:“官人是一家之主,担子重,我做妻子的,自然要多替官人分担。只要咱们一家人好好的,那些流言蜚语,自然会不攻自破。”

    西门庆点点头,闭上眼睛,享受着妻子的捶背。可当他闭上眼,那些“克父”、“夺运”的流言,却像鬼魅般在他脑海中盘旋,驱之不散。他虽觉得吴月娘说得有道理,可心里的疑虑,却怎么也打消不了。

    而在潘金莲的“葡萄架下”院,却是另一番景象。潘金莲得知西门庆宿在了吴月娘房中,气得浑身发抖,她猛地抓起梳妆台上的一支玉簪,狠狠摔在地上。玉簪“啪”的一声碎成了两段,碎片溅到了地上,闪着冷光。

    “好啊!真是好啊!”她咬牙切齿地说,“昨日还在我这里说什么‘树大招风’,今日就跑去上房了!李瓶儿有了儿子,你就宠着她;吴月娘是正室,你就想着她!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春梅站在一旁,吓得不敢说话,只能低着头,默默捡起地上的玉簪碎片。她知道,主子这是在气头上,等气消了就好了。

    就在潘金莲气得浑身发抖时,春梅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连忙凑到潘金莲身边,压低声音说:“娘,奴婢今日去前院打听时,还听到一件事,奴婢没敢跟您说……”

    潘金莲转过头,眼神锐利地看着她:“什么事?快说!”

    春梅咽了口唾沫,声音压得更低了:“娘,外头如今传得厉害,都说……哥儿的生辰八字,与官人的八字犯了冲克,是那等……‘子夺父运’的歹命格!还说得有名有姓,像是真有懂行的人算过一般,说哥儿的八字硬,会把官人的福气都夺走,甚至……甚至会克死官人!”

    潘金莲闻言,猛地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片刻后,她的眼中猛地迸射出一丝混合着震惊与狂喜的厉芒——她之前只是想散播些模糊的谣言,让李瓶儿母子不得安宁,可如今这“八字冲克”的说法,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剑,给了她一个明确的方向。

    一个极其恶毒的计划,在她心中逐渐清晰起来——既然外头都说哥儿的八字克父,那她就顺着这个谣言,再推波助澜一把。她可以找一个假的算命先生,让他在西门庆面前“算”出哥儿的八字确实克父;再找机会,在西门庆面前说些哥儿“不祥”的话,让西门庆对哥儿产生忌惮;甚至……她可以悄悄做些手脚,让哥儿“应验”那“克父”的传言。

    只要西门庆厌弃了哥儿,李瓶儿没了依靠,那她在府里的地位,自然就稳了。

    潘金莲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眼神里满是算计。她轻轻拍了拍春梅的肩膀,声音低沉而阴冷:“春梅,这件事,你做得好。往后,你多留意些外头的传言,有什么新消息,立刻告诉我。另外,你去悄悄打听一下,清河县有没有那种……会算命,又爱贪小便宜的人,咱们用得上。”

    春梅心里一寒,她知道主子要做什么,可她不敢拒绝,只能连忙应道:“奴婢晓得了,这就去打听。”

    而在芙蓉院里,烛火昏黄,映得房间里一片朦胧。李瓶儿抱着终于熟睡的孩子,坐在床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里充满了无助的恐惧。窗外的北风呼啸着,卷起地上的积雪,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哭。

    她不明白,为何天大的喜事,会演变成如今这般风声鹤唳的局面。她只是想好好照顾孩子,想在这西门府里安稳地过日子,可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不吉利的话,那么多恶意的揣测,围绕着她和孩子?

    她觉得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从四面八方向她母子罩来,而她,无处可逃。她轻轻吻了吻孩子的额头,在心里默念:“我的孩儿,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娘会保护你的,一定会的。”

    这“众人贺喜”的第二天,就在真真假假的关切、明明暗暗的机锋和愈演愈烈的流言中落幕了。表面的喜庆如同脆弱的琉璃,已然布满了裂痕。而一场旨在彻底摧毁那新生命的风暴,正在潘金莲心中酝酿,如同窗外的乌云,即将喷薄而出,将整个西门府,卷入更深的黑暗之中。

    (本集完)

    第84集 《巧云杀心日益盛》 内容提示:

    潘金莲如何利用“八字冲克”的流言,精心策划更具体的行动。她可能串通外面的僧道,炮制更“权威”的克亲证据,并思考如何让西门庆“偶然”得知。潘金莲如何在西门庆和其他妻妾面前,看似无意实则有意地强化“哥儿不祥”的印象,利用西门庆的疑虑和众人的恐惧心理。潘金莲意识到独自行动风险太大,开始物色和拉拢可能的同盟,首要目标可能是对李瓶儿同样心怀不满、且头脑简单的孙雪娥,或是利用府外诸如王婆之类的势力。李瓶儿感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精神日渐萎靡,可能开始出现幻觉或噩梦,身体状况也因忧思过重而受到影响。薛姑子的法事成为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但法事能否顺利举行?潘金莲的毒计初步成形,并找到了实施的关键环节或人物。一场针对婴孩的阴谋之网已然张开,只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收网。西门庆的态度在流言和潘金莲的蛊惑下,是否会进一步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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