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3集:众人贺喜真假意  穿越后我替潘金莲渡余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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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集:众人贺喜真假意 (第2/3页)

不动声色,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含糊应道:“我自有分寸。”可心里那根被昨夜醉话拨动的弦,却又被轻轻触动了一下。他知道这些帮闲的话里,有讨好的成分,可未必不是事实——李瓶儿年轻,又得了他的宠爱,将来哥儿长大了,她会不会真的想争权?还有府里的其他娘子,吴月娘是正室,潘金莲心思多,孟玉楼沉稳,孙雪娥性子直,她们会不会因为哥儿的降生,生出别的心思?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聚景堂里的宾客——有的在低头喝茶,有的在小声议论,有的在跟小厮打听府里的情况。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可这笑容背后,藏着多少算计和心思,他却看不透。这还是他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这“喜”字背后,牵扯着何等复杂的利益网络,而他,就站在这网络的中心,稍不留意,就可能被缠绕其中。

    (三) 女眷间的机锋——茶盏旁的猜忌与挑拨

    前院的喧嚣传到后院,女眷们也没闲着。潘金莲让人去请了孟玉楼和孙雪娥,说是“前几日忙乱,没来得及跟姐妹们好好说话,今日正好躲个清静,一起吃杯茶”。

    潘金莲的“葡萄架下”院,收拾得精致小巧——院里种着几株腊梅,正开得热闹,黄色的花瓣上沾着水珠,散出淡淡的香气;廊下挂着几个鸟笼,里面的画眉鸟时不时叫几声,给这院子添了几分生气。屋内的炕上铺着厚厚的锦垫,炕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点心——有杏仁佛手、桂花糕、松子糖,还有一壶刚泡好的雨前龙井,茶叶在水里舒展着,散出清新的茶香。

    孟玉楼先到,她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绸衫,外面套着件月白色的夹袄,头发梳得整齐,只插了一支碧玉簪,显得温婉大方。她刚坐下,就笑着说:“五妹妹倒是有心,这腊梅开得正好,喝着茶赏着花,倒是件美事。”

    潘金莲笑了笑,给她倒了杯茶:“姐姐喜欢就好。前几日忙着准备宴席,也没顾上跟姐姐说话,今日正好补上。”

    没多久,孙雪娥也来了。她穿着一件深绿色的布衫,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她本不想来,可潘金莲特意让人去请,若是不来,倒显得她小气。她一坐下,就拿起一块杏仁佛手,咬了一口,含糊地说:“还是五妹妹这里舒坦,不像我那院里,冷冷清清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潘金莲见两人都到了,便放下茶壶,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委屈:“唉,姐姐们有所不知,我这院里看着舒坦,心里却堵得慌。咱们这西门府,往日虽说热闹,总还有个分寸。如今六娘生了哥儿,可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功臣了。你们是没瞧见,昨日官人那欢喜劲儿,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下来给了他们母子。宴席上,人人都围着六娘夸,说她有福气,连官人的心思,也全放在他们母子身上了。咱们这些人,往后怕是连站的地方都没了。”

    孙雪娥本就跟李瓶儿有嫌隙——前几日她去芙蓉院探望,李瓶儿身边的丫鬟对她不冷不热,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如今听潘金莲这么说,立刻来了火气,放下手里的点心,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五娘说的是!不过生了个儿子,瞧把她轻狂的!昨日我去她院里,她连起身都懒得起身,还让丫鬟跟我说‘身子虚,怕过了病气’,我看她就是故意摆架子!还有她屋里的那些丫鬟,走路都恨不得横着走,眼里哪还有咱们这些主子!我看啊,这往后的日子,且有的闹呢!”

    孟玉楼端着茶杯,轻轻吹了吹茶沫,眼神闪烁了一下。她知道潘金莲这话是在挑拨,可孙雪娥已经上钩,她若是不说话,倒显得她不合群。她放下茶杯,微微笑道:“六妹妹有了哥儿,也算是有了倚靠,是她的福气。咱们做姐妹的,该为她高兴才是。再说,官人和大娘子心里有数,咱们只管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事,官人和大娘子自然会有安排。”

    她这话看似公允,实则是把自己摘了出来,静观其变——她既不想得罪潘金莲,也不想跟李瓶儿交恶,只想在这后院里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潘金莲要的就是孙雪娥这样的反应。她见孙雪娥气鼓鼓的,便故意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神秘:“安排?怕只怕……有些安排,由不得大娘子了。你们可知,昨夜官人醉酒,在我那里说了些蹊跷话?”

    孟玉楼和孙雪娥都愣住了,孙雪娥连忙问道:“官人说了什么?是不是跟六娘有关?”

    潘金莲点点头,脸上露出忧虑的神色:“官人说,‘树大招风’,还说‘有人见不得我好’。我问他是谁,他却不肯多说,只说我是妇人家,不懂这些。你们想想,官人如今正是得意的时候,谁会见不得他好?又有谁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我听官人那意思,像是……像是咱们家里头,就有人存了不好的心思,见不得他得了儿子,家业安定呢!”

    她说着,眼神若有若无地瞟向芙蓉院的方向,明摆着是在暗示,这“存了不好心思的人”,就是李瓶儿。

    孟玉楼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心里也犯起了嘀咕——西门庆这话,若是真的,那府里可就不太平了。孙雪娥更是瞪大了眼睛,一拍桌子:“谁?谁敢有这等心思?莫不是六娘?她刚生了哥儿,就想夺权不成?”

    潘金莲连忙摆摆手,装作慌张的样子:“姐姐可别乱说!我也只是猜测,没凭没据的,可不能冤枉了六娘。只是……官人那话,总不能是无中生有吧?咱们往后,可得多留个心眼才是。”

    一场看似悠闲的茶会,就在潘金莲的引导下,变成了一场充满猜忌与挑拨的对话。那不安的种子,被她悄无声息地播撒到了孟玉楼和孙雪娥的心里,只等着合适的时机,生根发芽。

    (四) 吴月娘的盘算——内室里的忧虑与谋划

    正房吴月娘的院里,此刻也来了客人——她的兄长吴大舅。吴大舅是个落魄秀才,平日里靠给人写书信、算账目过活,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这次听说西门庆喜得贵子,特意赶来贺喜,实则是想借着妹妹的关系,从西门庆那里谋个差事,或是借些银子。

    内室里,吴月娘坐在炕边,脸上再无昨日强颜欢笑的力气,眉宇间满是愁容与疲惫。她手里拿着一块绣了一半的帕子,针在手里捏着,却半天没扎下去。吴大舅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茶,看着妹妹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妹子,你这又是何苦?整日愁眉苦脸的,伤了身子可怎么好?”

    吴月娘抬起头,眼圈有些发红:“哥哥,你都看见了。昨日宴席上,官人那心思全在李瓶儿母子身上,人人都围着他们转,把我这个正室大娘子晾在一边。如今府里的人,看李瓶儿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连下人们都敢在背后议论,说哥儿将来是西门府的继承人。这家里,往后还有我和大姐(西门大姐,吴月娘之女)立足之地吗?”

    她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她不是嫉妒李瓶儿生了儿子,而是怕——怕李瓶儿仗着有儿子,跟她争权;怕西门庆偏心,将来把家业都给了哥儿,她和女儿连个依靠都没有。

    吴大舅放下茶杯,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妹子,你的担忧,为兄省得。如今形势比人强,李瓶儿有了儿子,就是有了最大的本钱,你跟她硬碰硬,绝非上策。你想想,前朝的李家,就是因为正室跟妾室争权,闹得家破人亡,咱们可不能走他们的老路。”

    吴月娘抬起头,看着吴大舅:“那该如何?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家业,日后都落到她儿子手里?我不甘心!大姐是官人的亲女儿,凭什么就比不上一个刚生下来的小子?”

    “非也非也。”吴大舅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眼下最要紧的,是稳住你正室大娘子的地位。官人再宠李瓶儿,也不能不顾及嫡庶名分和祖宗家法。你是明媒正娶的正室,李瓶儿只是个妾,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你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更加贤惠大度,尤其是在官人面前,对李瓶儿和哥儿要多加关怀——比如时常去芙蓉院探望,给哥儿送些衣物、点心,让官人觉得你识大体、顾大局,心里对你多几分愧疚和信任。”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第二步,就是要牢牢抓住这家中的权柄。府里的账目、人事安排、日常用度,这些中馈大权,绝不能旁落。你要亲自管着账本,每一笔银子的进出都要清楚;下人的任免,也要由你说了算,多提拔些忠心于你的人。只要银子和人手都在你手里,任李瓶儿再得宠,也翻不了天去——她要给哥儿买东西,得跟你要银子;她要使唤下人,得看你的脸色。”

    吴月娘听着,慢慢冷静了下来。她觉得兄长说得有道理——硬碰硬不行,那就用软办法,牢牢抓住权柄,才能保住自己和女儿的地位。

    吴大舅见她神色缓和,又凑得更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再者,我瞧着,这府里看不惯李瓶儿得意的,大有人在。那潘五儿(潘金莲)就是个尖酸刻薄的,她肯定不甘心李瓶儿压过她一头;孙雪娥性子直,也跟李瓶儿有嫌隙。你大可……借力打力。有些脏手的事,何必自己去做?比如,府里要是有什么关于李瓶儿的闲话,你不用亲自去传,只需在跟潘五儿、孙雪娥说话时,稍微提一句,她们自然会帮你把话传出去。这样一来,既达到了目的,又不会把自己牵扯进去,岂不是两全其美?”

    吴月娘眼睛一亮——是啊,潘金莲心思多,又爱搬弄是非,让她去对付李瓶儿,再合适不过了。她看着吴大舅,点了点头:“哥哥说得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吴大舅见妹妹想通了,脸上露出笑容:“这就对了。你是正室大娘子,要有正室的气度和手段。只要稳住阵脚,这西门府的当家主母,终究还是你。”

    内室里的炭火正旺,映得两人的脸都有些发红。吴月娘手里的针,终于扎在了帕子上,绣出了一朵小小的梅花。只是这梅花的边缘,却带着几分锐利的棱角,像是她此刻心中的盘算——温柔的表面下,藏着不容侵犯的锋芒。

    (五) 转:流言如毒蔓——阴影里的谣言与恐惧

    就在府内众人各怀心思之际,一股更加阴毒的风,从府外悄悄吹了进来,像藤蔓一样,迅速缠绕住整个西门府。

    起初,只是些模棱两可的传言,在下人间窃窃私语。负责采买的小厮小顺,前几日在街上听一个算命先生说“西门府近日有喜事,却藏着祸根”,回来后就跟厨房的婆子张妈说了。张妈又跟负责打扫后院的刘妈说,刘妈再跟其他的下人说,一来二去,传言就变了味——从“有祸根”,变成了“那日来的游方道士是异人,留下的谶语已被证实”,而前日宴席上小丫鬟打翻汤锅,就是“盛极而乱”的初兆。

    “张妈,你听说了吗?”刘妈一边扫着地,一边跟张妈嘀咕,“前几日来的那个游方道士,可不是一般人,听说能掐会算,算准了好几个大户人家的事。他说咱们府‘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未必是长久的兆头’,结果昨日宴席上就打翻了汤锅,这不是应验了吗?”

    张妈手里拿着锅铲,正在炒青菜,闻言停下动作,压低声音说:“可不是嘛!我还听小顺说,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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