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战胜 (第2/3页)
的礁石,身形在惨淡光线下显得格外孤寂而坚韧。他手中的长剑斜指地面,剑身黯淡无光,甚至布满了蛛网般细密的裂纹,仿佛经历了万载风霜,随时会崩碎成齑粉。他那身原本飘逸洁净的道袍此刻已破碎不堪,被暗红的血污和焦黑的尘土覆盖,几乎看不出原色,褴褛的碎布条在夜风中无力地轻颤。他的身体微微佝偻着,左肩至胸口一道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正汩汩涌出温热的鲜血,顺着破碎的衣襟滴落,将脚下焦土染得更深,形成一片不断扩大的、粘稠的血泊,缓缓蔓延开来,反射着冰冷的月光。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动作迟滞如负重万钧,每一个细微的移动似乎都牵扯着全身撕裂般的伤痛,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声响。
月光彻底照亮了他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如同一张被抽干了生气的面具,嘴角还挂着一缕未干的血迹,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他的眼神疲惫至极,深邃得如同历经万载寒冰,空洞而遥远,但在这片冰封的深处,却有一簇微弱却执拗的光焰未曾熄灭,顽强地映着惨淡的月华闪烁,那是属于胜利者的不屈。他看向司马南,那双几乎失去焦距的眸子似乎艰难地辨认出了她,嘴唇极其轻微地动了动,似乎想扯出一个安抚的弧度,或是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一声压抑的、从胸腔深处挤出的闷哼,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随即,他身形猛地一晃,仿佛支撑到此刻已是极限,紧握的长剑“哐当”一声脱手坠地,砸在碎石上发出刺耳尖锐的脆响,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单膝重重地跪倒在焦土与血泊之中,激起一片尘埃。唯有那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喘息声,沉重而破碎,如同破旧风箱,证明着这场惨烈胜利后的生命仍在顽强延续,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无法抑制的痛苦颤抖,每一次呼气都仿佛耗尽了最后的气力,胸膛剧烈起伏。
魔头血煞子终伏诛,郭诚顿失依仗,多年种种累累罪行,尽数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再无遮掩。其罪孽之深重,罄竹难书:不仅暗中勾结魔教,为之提供庇护,输送朝廷机密,成为魔教安插在朝堂的毒瘤,毒汁渗透朝堂肌理;更于朝堂内外,苦心培植心腹爪牙,编织庞大势力之网,结党营私,图谋不轨,将忠直之士排挤打压,党羽如蛆附骨;尤令人发指者,郭诚屡设毒计,构陷忠良,罗织罪名,致无数正直之臣含冤莫白,身陷囹圄,乃至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哭声震天;其魔爪更伸向无辜百姓,为敛财灭口,纵容党羽烧杀掳掠,强取豪夺,所过之处十室九空,生灵涂炭,哀鸿遍野,民怨沸腾;其野心日益膨胀,祸乱朝纲,结党营私,卖官鬻爵,致使法度废弛,吏治腐败,几使社稷倾危,国将不国,大厦将倾。
此案经三法司缜密详查、公正公审,历时数载,多方取证,日夜推敲,终将案情层层剥离,真相如抽丝剥茧。其罪证确凿如山,不可撼动,每一环节皆经反复核验,铁证凿凿。查获密信往来,字字皆其通敌叛国、构陷忠良之铁证,笔迹清晰可辨;信中所书,尽是暗通匈奴、出卖军机之密谋,条条桩桩,触目惊心。众多关键证人挺身而出,证词环环相扣,直指郭诚;其中有昔日亲兵,目睹其暗中调兵,更有心腹幕僚,亲口供述其诡计,证言如山崩海啸。更有其以假军情为致命诱饵,诡诈诱骗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