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天剑门 (第1/3页)
司马南回到道观,发现道观一改破败形象,害她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记忆中那摇摇欲坠的瓦檐、斑驳脱落的墙漆和满地枯枝败叶的荒凉景象,如今竟荡然无存,只剩一片陌生而威严的辉煌。她脚步猛地一滞,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眼前哪里还是她熟悉的破败道观!那轰然巨响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震得她心神俱颤,五脏六腑都似在嗡鸣中翻腾。只见原本斑驳的山门牌坊被一座巍峨的玉石巨门取代,其上三个龙飞凤舞、剑气森然的鎏金大字“天剑门”灼灼生辉,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每一笔每一划都似蕴藏着无形的杀意,令空气都凝滞了几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目光所及,整座道观已彻底脱胎换骨,昔日的残垣断壁、荒草萋萋荡然无存。朱墙高耸如铁壁铜墙,琉璃瓦在暮色中流转着冷冽光华,折射出刀锋般的寒芒;飞檐斗拱如利剑指天,尖锐的棱角直刺云霄,仿佛要将苍穹撕裂;汉白玉铺就的宽阔台阶层层叠叠,光洁如镜,倒映着天边残阳的血色,直通深处那片氤氲雾气。灵气氤氲,凝成若有实质的薄雾缭绕其间,丝丝缕缕缠绕着殿宇的轮廓,肃杀而威严的气息扑面而来,如冰针般刺入肌肤,让她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哪里还有半分清幽道观的影子?这翻天覆地的剧变,竟在她离去的短短时日内完成,仿佛一场无声的雷霆,将她记忆中的家园彻底抹去,不留一丝痕迹。
冥天站在山门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怎么,出去一趟变傻了。”他身形挺拔,立于那巍峨巨门下,一身玄衣在灵雾中若隐若现,嘴角那抹弧度似嘲似谑,眼神却深不见底,仿佛早料到她会有此惊愕,那份了然于胸的神情让她心头发紧。
司马南被这惊雷般的巨响震得耳中嗡鸣,残留的嗡响还未散去,便撞进冥天那双似笑非笑的眼里。他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巍峨得刺目的玉石巨门之下,仿佛这翻天覆地的剧变不过是一阵清风拂过,连他一丝衣角都未曾吹乱,那份从容淡定更衬得她的狼狈不堪。
“怎么,”冥天唇角微扬,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玩味,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司马南耳中残留的嗡鸣,如细针般扎入她的意识,“出去一趟,把魂儿丢在外面了?还是说……”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扫过司马南脸上残留的惊愕与恍惚,以及那几乎无法聚焦的瞳孔,似在欣赏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被自家这新门面吓得忘了归路?连路都认不清了,可真是出息。”
司马南喉头滚动了一下,强行压下心头的滔天巨浪,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尖锐的痛感才让她稍定心神。眼前的冥天,依旧是那副闲散模样,可周身的气息却似乎与这座骤然拔地而起、灵气森然如剑的“天剑门”隐隐相合,那无形的威压如影随形,沉甸甸地压在她肩头。那鎏金大字的剑气仿佛凝成了实质的寒意,顺着脊背悄然爬升,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四肢百骸都浸在冰冷之中。她张了张嘴,干涩的喉咙里却只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这……这里……我们的道观……”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泄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冥天轻笑一声,那笑声在这肃杀威严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又刺耳,如碎冰击玉。他向前踱了一步,宽大的袖袍随着动作微微摆动,衣料摩擦间,仿佛有细微的灵气如针尖般流泻,在空气中划出无形的涟漪。他微微歪头,眼神里那份戏谑几乎要溢出来,透着猫捉老鼠般的兴致,“哦,你说那个破破烂烂、风一吹就掉瓦片的土房子?”他抬手指了指那直插云霄、琉璃瓦流转着冷光的巍峨殿宇,以及脚下光可鉴人、延伸向雾气深处的汉白玉台阶,指尖划过之处,灵气都似在凝聚,“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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