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天剑门 (第2/3页)
老人家不堪重负,彻底散架了。这不,我们天剑门瞧着这块地方风水尚可,灵气也还凑合,便顺手拾掇拾掇,废物利用了一下。我的好师弟,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新‘家’,你不满意?莫不是还惦念着那漏雨的破屋?”他的话语轻飘飘的,却字字如刀,切割着司马南仅存的记忆。
司马南从巨大的冲击和冥天的嘲弄中回过神,强迫自己挺直脊背,强作镇定道:“自是满意的。”声音虽竭力稳住,眼底却仍残留着惊涛骇浪,如同风暴过后的海面。
“走,随我进去拜见师尊和师叔。”冥天说着,便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力道却不容挣脱,五指如铁箍般扣住她的腕骨,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宽大袖袍下,那只手温凉如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仿佛她只是他牵线的一具傀儡。她被他拽着,踉跄一步踏上那光可鉴人的汉白玉台阶,足下冰凉坚硬的触感让她打了个激灵,仿佛踩在凝固的寒冰上,寒气顺着脚心蔓延全身,瞬间驱散了最后一丝暖意。台阶高耸入云,延伸向那琉璃瓦顶、散发着迫人威严的巍峨殿宇深处,雾气缭绕在殿宇基座,更添几分神秘与压抑,每一步都似踏在未知的深渊边缘,让她心头警铃大作。
殿门敞开着,宛如巨兽张开的幽深大口,门内并非她想象中仙家福地的清雅祥和,反而透出一股肃杀冷冽之气,空气都带着金属的腥甜。隐隐有金石交击的嗡鸣和某种难以言喻的低沉威压从殿内弥漫出来,与殿外流转的冷光相呼应,如无形的手扼住咽喉,让她呼吸一窒。司马南紧随其后,面色沉静如古井无波,目光却锐利如鹰隼,不动声色地扫视着这座取代了昔日道观的庞然大物,每一处雕梁画栋都似暗藏杀机,每一缕流动的灵气都蕴藏着锋锐。冥天步伐轻快,仿佛只是带人参观自家后院,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戏谑笑意始终未散,拉着她径直踏入那片深沉的阴影之中,两人的身影瞬间被殿内的昏暗吞噬。高台之上,古墨垣和叶虚并肩而立。叶虚面色虽还有些苍白,但伤势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呼吸平稳悠长,眼神也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只是眼底深处似乎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怠。然而,真正让司马南心头剧震、惊诧莫名的是,古墨垣和叶虚不再是记忆中的中年人形象,而是换回了二十多岁的青年面貌!这变化来得如此突兀而彻底,令她心头骤然紧缩,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是了,师尊和师叔都是修为高深的修士,驻颜有术甚至返老还童并非不可能之事。只是亲眼所见这恍如时光倒流般的景象,仍让司马南心头剧震,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脑中一片嗡鸣。高台上的两人,古墨垣眉宇间却更显张扬锐气,嘴角微抿,目光如电扫视四方,仿佛洗去了岁月尘埃的宝剑,重新绽出逼人的锋芒,那份年轻气盛的姿态与昔日的沉稳判若两人,带着一种近乎锋利的侵略感。他身侧的叶虚,虽面色犹带几分伤后的苍白,但那份清隽疏朗的气质配上年轻俊朗的面容,竟有种不真实的出尘之感,眉目间少了沧桑世故,多了几分疏离淡漠的仙气,如同不食人间烟火。
两人并肩而立,玉冠束发,乌发如墨垂落肩头,衣袂在不知何处涌来的微风中轻轻拂动,袍袖上的暗纹流转着幽光,如同活物;皮肤在殿宇深处流转的冷光映照下,透出一种玉髓般温润的光泽,细腻得不见一丝皱纹,光滑得如同上好的瓷器,哪里还有半分沧桑中年的影子?这瞬间的视觉冲击,比殿宇本身的威压更让司马南感到一种深不可测的寒意,仿佛置身于一场精心编织、难以醒来的幻境,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唯恐惊扰了什么。
司马南喉间干涩发紧,强行压下翻涌的惊疑,目光却无法从那两张过分年轻的脸上移开。这逆转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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