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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两个好哥哥 (第2/3页)

出“败坏纲纪”的事。

    而那些大臣嘴里的话,不过是刻意夸大、添油加醋。

    就在这时,丞相又开口了,语气带着几分邀功的得意:“陛下,臣为查此事,连日来暗访醉春坊周边,走访坊中伙计、邻街百姓,才将四皇子的行径摸清查实,每一句都有据可依,绝无半分虚言!臣自知此事关乎皇家颜面,可身为御史,当以朝堂纲纪、天下民心为重,不敢因四皇子身份而徇私隐瞒!”

    他这话既表了自己的“兢兢业业”,又暗指旁人不敢直言。

    一时间,殿内竟静了几分,连父皇都皱着眉,看向他手里的奏折。

    就在丞相话音刚落,殿内沉寂得能听见雪花落在琉璃瓦上的轻响时,一道清冽的身影突然动了。

    三哥原本站在百官之列,素色锦袍衬得身姿愈发挺拔,墨发束得一丝不苟的玉簪在殿内烛火下泛着冷光。

    方才听着大臣们字字句句扣向四哥,他垂在身侧的手早已悄悄攥紧,指节泛白,冷白的脸上没了往日的规整平静,眉峰拧成一道紧绷的线,丹凤眼沉得像浸了雪的冷泉。

    此刻听得丞相邀功般的话,他竟不顾朝堂礼仪,猛地往前迈了两步,双膝“咚”地一声跪在金砖上。

    动作太急太猝,连衣摆扫过地面的风声都透着慌乱,与他平日沉稳克制的模样判若两人。

    “陛下!”他声音比平时高了几分,清冽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急促,“成王绝非‘沉迷声色’之辈!那日他溜出宫,不过是因宫中心闷,又听闻醉春坊的桂花酒清冽,想为父皇寻来尝尝,绝非与伶人厮混!此事……此事臣亦有责任,是臣未能及时劝阻,陛下若要责罚就责罚臣好了!”

    说着,他便要俯身叩首,额前碎发垂落,遮住了眼底的急切。

    可就在额头即将触到金砖时,一道温润却带着分量的目光忽然落在他身上。

    是太子沈朝岸。

    太子往前微侧了身,目光扫过三哥时,轻轻摇了摇头,眼底带着一丝示意。

    那眼神很淡,却藏着几分笃定,像一汪平静的湖,瞬间稳住了三哥慌乱的心绪。

    三哥叩首的动作顿在半空,指尖微微发颤。

    他抬眼看向太子,见太子唇角虽无笑意,眼底却透着稳操胜券的从容,便知太子已有对策。

    他沉默片刻,终是缓缓直起身,默默退回到原位,只是垂在身侧的手,仍紧紧攥着,指节的青白久久未散,冷白的脸上,还残留着未褪尽的急切。

    “丞相大人倒是真’用心’啊。”

    太子皇兄开口,声音清润却带着分量,瞬间压下了殿内的沉寂。

    他往前迈了一步,月白锦袍的下摆轻轻扫过金砖,目光落在御史大夫身上,“只是不知大人‘暗访’时,可是切实看到成王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了?欸?似乎不对,不知各位大人是否还记得,刚刚丞相说……成王当夜彻夜未归是吗?难不成……”

    太子没有说下去,而丞相的脸色却瞬间变了,捧着奏折的手微微发颤:“这……臣……”

    太子继续说,语气里添了几分冷意:“成王性子跳脱,溜出宫确是有错,可‘沉迷声色’‘败坏纲纪’之罪,却也未免太过牵强!大臣当以实事为依据,而非捕风捉影、夸大其词,更不该借小事兴风作浪,搅动朝堂局势!”(其实是真的,只不过是太子护短而已)。

    他这话直指那些大臣借四哥的错处打压中宫的心思,殿内顿时鸦雀无声,连父皇都抬眼看向太子,眼神里带着几分赞许。

    可那丞相大人还想辩解,硬着头皮说:“太子殿下,臣虽……可四皇子溜出宫闱、出入烟花之地已是事实,若不严惩,恐难服众……”

    “够了!”父皇忽然重重拍了下龙案,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沉得像冰。

    丞相大人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臣……臣罪该万死!”

    父皇没再看他,目光扫过殿内的大臣,语气带着威严:“四皇子确需惩戒,可‘沉迷声色’之罪不实!日后众卿奏事,当以事实为据,若再敢捕风捉影、混淆是非,休怪朕不念旧情!”

    百官齐齐躬身:“臣等遵旨!”

    第四日清晨,我踏着薄雪去中宫给皇后请安,刚到廊下就听见父皇震天的怒吼:“逆子!朕看你是皮痒了!烟花之地是什么地方?!那是你能去的吗?皇家的面子还要不要?!”

    我躲在廊柱后探头,只见四哥直挺挺跪在青砖上。

    他上身只着一袭白衣,衣料轻薄,被冷汗浸得贴在脊背,勾勒出少年清瘦却挺拔的轮廓;

    墨发散了大半,几缕沾在汗湿的额角,随着喘息轻轻晃动,雪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脸上,衬得原本灵动的杏眼更红了,眼尾还挂着未干的泪,却仍梗着脖子,连狼狈模样都难掩那份张扬的俊。

    “父皇,儿臣就是去喝了点酒……没做别的事情……父皇,那醉春坊的桂花酒,可比宫里的好喝,本想给您带一坛……”

    四哥声音沙哑,带着刚哭过的颤音,试图缓和气氛,却让父皇的怒火更盛。

    “你还敢说!”父皇气得发抖,指着侍卫喊,“把戒尺拿来!朕今天非要让你知道皇子的规矩!”

    皇后站在一旁,攥着帕子的手指泛白,眼圈通红却不敢劝。

    她知道父皇在气头上,越劝反打得越重。

    很快,内侍捧着紫檀木戒尺进来,上面“谨言慎行”四个大字在晨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比太傅的戒尺粗了一倍有余。

    “褪了小衣,趴在凳上!”

    父皇的声音冷得像冰。他终究疼四哥,没打会伤筋动骨的背和腿,只选了肉厚却疼得钻心的臀部。

    四哥咬了咬牙,指尖攥得发白,慢慢褪下小衣,白皙的臀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他强忍着羞耻,趴在长凳上,脊背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墨发垂落遮住侧脸,只露出紧抿的、泛白的唇角。

    第一下戒尺落下时,四哥闷哼一声,额角的汗瞬间冒了出来,臀部瞬间起了道鲜红的痕,像燃着的火,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我躲在柱子后,心脏猛地抽搐,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那戒尺砸在皮肉上的声响,混着窗外的细雪声,一下下抽在我心上。

    “朕让你记住,你是大昭的皇子,不是市井无赖!”父皇一边打,一边怒声责骂,“烟花之地是你该去的?传出去丢的是皇家的脸!”

    戒尺一下接一下落下,鲜红的痕慢慢变紫发青,血丝渗出来,染红了白皙的肌肤,也沾湿了身下的长凳。

    四哥起初还能闷哼,后来只剩紧攥的拳头,指节泛白,指甲嵌进掌心,血珠顺着指尖滴在青砖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他的脊背微微发抖,身体因疼痛而紧绷,却硬是没再哼一声,额角的汗混着眼泪,顺着下颌滴落在衣襟上,把单薄的白衣浸得更透。

    皇后终于忍不住,扑过去抱住父皇的胳膊哭着劝:“陛下,别打了!阿璟知道错了,再打就伤筋骨了!”

    父皇喘着粗气,戒尺停在半空,看着四哥狼狈的模样,声音里满是心疼与疲惫:“你要是早点懂事,朕何必要打你?”

    四哥慢慢抬头,脸上满是汗泪,睫毛粘在一起,像被雨打湿的蝶翼,却强撑着扯出个笑:“父皇……儿臣没事……就是这戒尺,打得真疼……”

    他唇角的笑带着颤抖,像风雪里顽强绽放的花,脆弱却鲜活。

    话音刚落,他眼前猛地一黑,身体晃了晃,若非趴在长凳上,几乎要栽倒。

    他显然是疼得昏沉了。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轻缓却沉稳的脚步声,混着雪粒落在靴底的细碎声响。

    太子沈朝岸来了。

    他一身月白锦袍,领口绣着暗纹流云,雪沫子沾在他的发梢和肩头,像落了层细霜,却丝毫不减那份温润贵气。

    他刚跨进殿门,目光扫过昏沉的四哥,瞳孔骤然一缩,眉头瞬间拧起,快步上前时,连袖摆带起的风都透着急。

    “父皇。”他声音清润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恳切,目光扫过四哥苍白的脸与青紫的伤处,“四弟已受二十大板,皮肉伤重又染了寒气,东宫已备好银丝炭暖炉,也传了太医候着,儿臣斗胆请父皇应允,将四弟带回东宫养伤,也好方便照料,让他早日痊愈。”

    说着,他微微抬头,丹凤眼里满是真切的关切,没有半分逾矩的请求,却让人心知这份在意绝非虚言。

    父皇看着他,又看了眼昏沉中仍蹙着眉的四哥,紧绷的脸色渐渐缓和,终是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罢了,便依你。就让他在你那待着。好好照看他,别再让他胡闹。”

    太子闻言,眼底瞬间添了暖意,躬身谢过父皇,转身快步走向四哥,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处,伸手将人轻轻抱起。

    那动作轻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生怕稍一用力就弄疼他。

    四哥上身的白衣蹭到了腿上的血迹,淡红的印子落在太子月白的锦袍上,像雪地里开了朵浅梅。

    太子却毫不在意,只低头看着怀里意识模糊的人,声音放得极柔,连呼吸都放轻了:“阿璟,别怕,哥哥带你回家。”

    殿门推开的瞬间,风雪裹着寒气涌进来,却被太子怀中的暖意生生挡去大半。

    太子一身月白锦袍,发梢肩头落着细碎雪粒,怀中四哥只着一袭白衣,衣摆被风掀起轻晃,墨发如瀑般垂落,几缕沾着雪沫的发丝贴在苍白脸颊上,像极了被风雪打蔫却仍透着灵气的琼枝。

    太子手臂微收,将四哥护得更紧,尽量不让寒风灌进他衣间。

    四哥意识昏沉,头靠在太子颈窝,温热的呼吸轻拂过太子肌肤,墨发随太子的脚步轻轻晃动,偶尔扫过太子手背,带着微凉的痒。

    雪粒子落在两人发间衣上,月白与素白交融,墨发如绸带缠绕其间。

    太子每一步都走得极稳,靴底碾过积雪发出轻响,却没让怀中的人有半分颠簸。

    四哥偶尔因疼痛轻哼,太子便低头,温热的气息拂过他发顶,轻声哄道:“阿璟,快到了,你且忍忍。”

    声音清润如玉石相击,混着风雪声,竟有种能安抚人心的魔力。

    远处宫灯在风雪中摇曳,暖黄的光落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绵长,与漫天飞雪相映。

    四哥靠在太子肩头,昏沉中似乎认出了熟悉的气息,原本紧绷的身体软了下来,无意识地攥住太子胸前的衣襟,指尖微微颤抖,嘴里还含糊地哼着“皇兄,我疼……”

    太子感受着怀中人的虚弱,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随后快步往外走,连雪粒落在身上都顾不上拂去。

    太子府的主卧早已备好暖炉,鎏金铜炉里燃着银丝炭,将殿内烘得暖融融的,与外面的风雪判若两个世界。

    太子小心翼翼地将四哥放在铺着软绒锦被的床上,动作轻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生怕稍一用力就弄疼他。

    他刚要起身去传太医,手腕却被四哥昏沉中攥住,那力道很轻,却带着依赖的意味。

    太子顿了顿,俯身轻声哄道:“我去叫太医来,很快就回来,乖。”

    等太医提着药箱赶来时,四哥正昏昏沉沉地哼着,额角沁着冷汗,脸色苍白得像纸。

    太医跪在床边,指尖搭在四哥腕上,片刻后眉头皱起,转向太子躬身回话:“太子殿下,四皇子本就体寒,方才受责时又在殿内受了寒气,如今寒邪入体,加之皮肉伤重,才会意识昏沉、疼痛难忍。需先以温灸驱寒,再敷上活血化瘀的药膏,后续还要用当归、生姜煮的汤药调理,切不可再受风寒。”

    太子点点头,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都按你说的办,药材用最好的,务必让他少受些苦。”

    说罢,他站在床边,看着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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