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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博弈 (第2/3页)

天金栈不是说,只给她一晚上考虑的时间,今天上午会过来?

    看一眼微信,没有新消息,估计是在忙工作。

    夏松萝还没想好怎么办,当然不会主动联系他。

    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半,门铃终于响了。却不是金栈。

    陈助理过来还车:“夏小姐,金律这几天忙得抽不开身,那件事,他说让您先考虑着,等他忙完了再联系您。”

    说完,暗戳戳打量了夏松萝好几眼,在想“那件事”究竟是哪件事。

    夏松萝接过车钥匙,先是松了口气,又觉得奇怪。

    这不像金栈的风格。

    等陈助理离开,她给金栈发信息:金律师,你是不是又诓我了?

    等了将近一小时,金栈才回复:什么,说清楚。

    夏松萝:你说信筒上,收件人那一行字亮出红光,证明江航特别危险,是在诓我?

    金栈:千真万确,我怕记错了,昨晚还特意问过家里人。先不聊了,我这几天非常忙,有要紧事再和我联系。

    夏松萝:信筒一直放我这里,不碍事?弄丢了怎么办?

    金栈:丢不了,如果丢得掉,我早把它丢了。

    夏松萝:……

    ……

    晚上八点,物业交接班过后,夏松萝去了一趟物业大厅。

    昨夜里答应了哑巴小哥,帮他咨询一下,又不想惹太多麻烦,没有添加他的微信。

    他从入职第一天,就只上夜班,想找他,必须晚上来。

    “你好,我找工程部的秦沙。”

    “您先坐会儿。”

    夏松萝倚着柜台边,低头玩手机。

    几分钟后,秦沙走出来:“夏小姐,您找我?”

    夏松萝眨了眨眼,她是在做梦么,哑巴竟然说话了?

    抬起头,发现面前站着,竟然不是哑巴小哥,而是工程部另一位上夜班的修理工。

    他胸前的工牌,同样写着“秦沙”。

    夏松萝纳闷,指向他的工牌:“这是你的工牌啊?”

    秦沙被问得莫名其妙:“对啊,是我的工牌。”

    夏松萝看向他背后:“那你同事叫什么?昨天晚上他来我家,我看他也带着和你一样的工牌,你俩同名?”

    秦沙恍然:“您说的是计舟?”

    夏松萝重复:“计舟?”

    “对啊,和我一起上夜班的同事。”

    “哪个计,哪个舟?”

    “计划的计,舟船的舟。”

    夏松萝心头一颤。

    她想起来昨天调侃金栈,问他是不是不识字,认错了收信人的名字,不是江航,而是江舟几。

    江舟几。

    计舟。

    这是个巧合?

    夏松萝自认为,她对身边任何人的怀疑,都是合情合理的。

    有信为证,江航必然和她存在关联。

    他们二人始终都会相逢。

    夏松萝问:“他为什么会带你的工牌?”

    秦沙说:“那小子活儿挺好,就是丢三落四,弄丢好几个工牌了。补一个一百块,咱们这又有制度,出工不带工牌也要扣钱,他不想补,又不想被扣钱,就经常带我的。”

    当然,也有好处,计舟会替他干活。

    夏松萝点头附和:“他确实丢三落四,修个水管,手机都能忘记拿。”

    真是忘记拿了吗?

    夏松萝想起昨晚计舟的一些反常行为。

    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毛骨悚然。

    “小哥。”她靠着柜台,佯装轻松,和他闲聊,“计舟平时会不会耳背?我昨天见他带着一副蓝牙耳机,是不是助听器?”

    “助听器?他的哑巴又不是天生的,耳朵好使着呢。”秦沙指着自己的耳朵,“比我们的都好使,能从空调特别轻微的异响,听出来究竟是哪个零件出了问题,我师傅说,几十年的老师傅都没这本事。”

    “哦,原来如此。”夏松萝脸上一派镇定,双脚却已经有些微微发麻了,顺着脊柱骨,一直麻到头皮。

    昨夜,他不只听见她称呼金栈“金律师”。

    应该还听到金栈那句,“我找到江航了,他是个马来西亚华人”。

    才会故意将手机丢下。

    丢在她家里想做什么,可想而知。

    而且,他的心思转得极快,知道她对他起了疑心,眼都不眨一下,信手拈来一套说辞,就将她的注意力转去了别处。

    夏松萝拿出手机,想要立马告诉金栈,她或许找到收件人了。

    指尖点在他的微信头像上,又停下来。

    金栈会怎么做?

    报警?

    夏松萝再次想起那封信,收件人职业明明写的是“警察”。

    “警察”两个字,烙印一般在她脑海里。

    好似一个锚点,在她茫然之际,反复提醒着她,江航不会是个坏人,至少不会是个穷凶极恶的人,这中间应该有缘故。

    万一他真是个卧底的国际刑警之类的,一报警,岂不是全搞砸了?

    夏松萝很纠结。

    “夏小姐?”秦沙原本和她闲聊,却见她的脸色逐渐苍白,“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夏松萝平复情绪,摇摇头:“那个,我把你们俩搞错了,想找的是计舟,你能帮我喊他一下么?”

    秦沙“嗐”了一声:“别提了,昨晚大半夜,他被一个业主喊上门,不知怎么得罪了人,遭到对方投诉,一气之下,拖欠的三个月工资都不要了,直接走人了。”

    整个物业,谁不说计舟的脾气好到离谱,奴隶似的,任劳任怨。

    能把他气走,对方得有多恐怖。

    秦沙叹气,透出一股子兔死狐悲的忧伤。

    这下轮到夏松萝错愕:“他昨天夜里辞职了?”

    秦沙挥臂一指:“今天早上已经离开澜山境了,我还帮他拿了行李。”

    夏松萝朝别墅区望过去:“投诉计舟的人,是不是二十一栋的业主?”

    秦沙下意识想要点头,又摇头:“这,我们有规定,业主的事情不能随便乱讲。”

    夏松萝绷紧了嘴唇,看来,昨晚说担心被富婆反咬一口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心里计划着,该如何激怒富婆,惹富婆投诉他,他好趁机跑路。

    “小哥,你知不知道他住哪儿?”

    “我们都是住在宿舍,外地来打工的,工资那么一点点,哪里还有余钱租房子,图的就是个包吃包住。”

    “他老家是哪儿的?”

    “宁夏或者甘肃的吧?他一个哑巴,很少和我们聊天。”

    夏松萝猜,他八成是装哑巴,害怕暴露口音。

    年幼时在香港说粤语,移民大马读书,估计常说英文。

    他都不一定说得好普通话。

    秦沙感叹:“我们物业再招人,很难招来像他这样便宜又好用的咯。”

    “你们物业……”

    快别提物业了,夏松萝真想去举报物业,招人都不背调的?

    都不看身份证的?

    不管江航是好是坏,因为图便宜,招了个来路不明的男人进来,待了那么久。

    这小区今后还能住?

    太离谱了,夏松萝生出了搬家的念头。

    ……

    从物业回到家里,她拿着信筒从院子走到客厅,又从客厅走到阳台,来来回回溜达。

    凌晨一点半了才躺床上,关上灯,黑暗中,夏松萝两眼望着天花板上信筒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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