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相约 (第2/3页)
诉你,你能不能按照我的说法一起骗我妈?”
夏松萝瞟他一眼:“你先告诉我,我考虑看看。”
方睿扬讪讪说:“听不清楚,就知道你们在讨论航哥到底杀没杀人,然后还有个信筒,是谁写给航哥的信,里面好像藏着什么秘密。航哥心思多,不敢拿,我就想拿给他,向他和我妈证明,我已经不是小孩儿了。”
夏松萝皱眉: “就这些?”
方睿扬说: “太模糊了,我反正只能听出这些。航哥听力好,他指不定听得多一些。”
说着话,两人来到了二十一栋楼院门外。
客厅灯亮着,院落大门也是敞开的。
看来江航提前通知了方荔真。
“完了!”方睿扬双腿打颤,转身想跑。
夏松萝抓住他的衣领子,将他往院子里拽:“江航开出的条件,是让我把你送到你妈手上,想跑的话,等见到你妈你再跑,我保证不拦你。”
方睿扬做最后的挣扎,低声求饶:“姐姐,算我求你了,你想要多少钱?珠宝首饰,名牌包包,你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夏松萝也压低声音问了一句:“江航和你妈妈,是什么关系?”
她不是对江航的私事有兴趣。
面对未知,她本能的想要获得多一些的信息,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很多时候,夏松萝觉得自己的性格挺矛盾。
过于大胆,过于谨慎。
方睿扬太着急了,没理解:“什么什么关系?”
夏松萝说:“你喊他哥,他喊你妈妈什么?”
“这就太复杂了。”方睿扬一句两句还真解释不清楚。
“嘎吱。”
房门开启。
方荔真出现在门口。
她穿着一套舒适的休闲家居服,裹了一件羊毛披肩御寒。
夏松萝见到她,才知道自己从前就注意过她,还知道她是一位服装设计师,有自己的女装品牌。
论长相,她称不上标准的大美人,但她的衣品真是巨好,往那一站,像极了从旧画报里走出的女郎。
不是说她的穿着打扮落后于时代,是她整个人的气质,充满了故事感。
夏松萝原本以为她才三十出头,没想到儿子都这么大了。
夏松萝打招呼:“您好,我是……”
方荔真抿唇:“夏小姐,云润科技CTO的掌上明珠。我在小区里见过你,像你这样特别的女孩儿,我很难不留意。”
夏松萝怀疑是江航告诉她的,也不拆穿,微微侧身,将方睿扬向前一推:“我答应江航,把他送回来。”
方荔真看也不看儿子一眼,转身进屋:“请进。”
夏松萝低头看脚,她特意穿了一双适合踹人的马丁靴,也是她的防身武器,不能脱:“我穿的新鞋子,从我家走来这里,不脏,我就不换鞋了。”
方荔真颇感意外,来兴师问罪,还这么在意细节。她笑了笑:“没关系。”
夏松萝走进去,方家的室内装修比她家里老旧了一些。
她家买的是二手房,十年前翻新过,增加了一些流行元素。
而方家,还是二十多年前的旧貌。
能看得出来,材料都用得顶好,风格沉稳厚重,透出一股浓厚的老钱风。
方荔真邀请夏松萝坐下,随后看向门口:“你这丢人现眼的东西,还杵在门外干什么?想让邻居都知道你干了什么蠢事?”
方睿扬赶紧迈进来,一只手哆嗦着关门。
门一锁上,他根本不敢撒谎,立马跪下了。
“妈,我是有分寸的,我还没成年,而且你闻闻看,我特意喝了点酒,要是被逮着了,我就说我认错楼栋了,反正咱们小区的别墅都长得差不多,我……”
方荔真刚在沙发坐下,起身抓起桌面上茶盘里的汝窑茶杯,朝他砸过去。
方睿扬被砸中了额头,一声都不敢吭,只捂着自己的胳膊,可怜兮兮:“妈,我胳膊脱臼了,会不会断掉啊?”
方荔真被他气得胸口起伏,好半响才平复,重新坐下来,给夏松萝递了杯茶:“对不起,今夜吓着你了。我这混蛋儿子不知天高地厚,但确实没有坏心眼,是个缺心眼。”
夏松萝有自己的判断,她搜了黄毛的身,除了手机,什么武器都没带。
方荔真说:“阿航告诉我,他已经和你谈妥了,但该做的补偿,你尽管开口。”
夏松萝捧着热茶:“我没吃亏,不需要补偿,可是你一定要好好管教他,如果再有下次……”
方荔真保证:“他不会再犯,不然,不用你说,我亲自送他去局子里接受教育。”
看一眼黄毛瑟瑟发抖的样子,夏松萝也就不说什么了,喝点热茶暖身,等江航。
可是方荔真一直在打量她,她感觉很不舒服,回望过去:“您有事儿?”
方荔真疑惑:“夏小姐,你们家是十年前才搬过来的吧?”
夏松萝点了点头:“我爸爸工作调动,我们从西安搬过来的。”
方荔真又问:“你小时候去过香港,或者大马?”
夏松萝说:“没去过,我比较喜欢滑雪,旅游的话,往北方跑得比较多。”
方荔真纳闷:“那你是在哪里认识江航的?我还以为你小时候见过江航,认出了他,才暗中调查他。”
听了这话,夏松萝也想不通了:“您的意思是,如果我从小在这里住,我就有可能认识他?”
方荔真说:“你调查他,你不知道?澜山境是他们家投建的,这栋别墅是他们家自留的一套,是他爸妈送给我和他叔叔的婚房,阿航小时候放暑假,为了学好普通话,跑来小住过几次。”
夏松萝这才知道,投建澜山境的破产港商,竟然是江航家?
对,金栈讲过,江航家没移民之前,在香港做地产生意。
她和金栈都忽略了这个细节。
而且,她还误会了,方荔真竟然是江航的婶子。
瞧见夏松萝眼珠转了又转,方荔真噗嗤一笑:“别误会,我不是他的婶婶,我和他叔叔当年没有结成婚,我儿子和他叔叔也没有关系,不是他的堂弟。”
“……”夏松萝刚扳正的思想,又歪了。
忽然想起来,江航家那场惨案,被杀的五个人中,其中就有他的叔叔。
这难道是江航杀人的动机?
方荔真万万想不到,她能猜测的那么离谱:“不过,在我心里是把他当做亲侄子的。故意让你们误会,是我自作主张,还被他数落一通……”
她叹了口气,“但是我必须这样做,只有这样,才能时常找他上门,喊他回来吃顿家常饭。你是不知道,那小子实在太谨慎了,没有足够和我们撇清关系的理由,他根本不敢靠近我们,担心他会害了我们。”
夏松萝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她想的那样。
嗯?叔叔的旧情人肯照顾他,是不是说明,他是无辜的?
夏松萝坐直身体,语气里有一丝不容易察觉地紧绷:“他不是杀人犯,对不对?”
方荔真陷入沉默,她在审视夏松萝。
其实她直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荔真没有撒谎,她以前确实注意过夏松萝,是因为夏正晨。
怎么说呢,身边还蛮少见这么负责任的爸爸,无论工作多忙,十年如一日,亲自开车接送女儿上学。
校内外的各种亲子活动,也极少缺席。
被许多邻居拿来当例子,数落她们的老公。
而方荔真对夏松萝的印象,则是一个被保护在精致花房里,不谙世事的小公主。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这位穿着花裙子的小公主,在家门口,从足有三层楼的树杈子上,拽着树枝,几个翻腾,轻松落地。
核心力量稳得惊人,一套动作下来,连裙摆飘动的幅度都很小。
她就知道,这可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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