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元稹的情与诗:曾经沧海深情郎 (第2/3页)
和感情,早就刻进了他骨子里,哪怕后来有了别人,韦丛的位置也没人能占。就像咱们现在,想起过世的亲人,哪怕日子还在过,心里也永远有个位置是留给他们的——元稹不过是把这份心思,写进了诗里。
多情的争议:《莺莺传》里的“薄情郎”,和那些说不清的恋情
元稹的情感世界,不止有对韦丛的深情,还有绕不开的“多情争议”。最让人议论的,就是他写的传奇《莺莺传》,还有他和薛涛、刘采春的两段恋情。
先说说《莺莺传》。这故事讲的是一个叫张生的书生,遇到了美丽的崔莺莺,俩人一见钟情,私下定了情。可后来张生要去长安考功名,就把莺莺甩了,还说“莺莺是祸水,我得远离她”。这故事一出来,就有人说:“这张生,不就是元稹自己吗?”
鲁迅也说《莺莺传》是元稹的“自寓之作”——也就是说,故事里的事,多半是元稹的亲身经历。
据说元稹年轻时,确实认识过一个叫“崔莺莺”的姑娘。那时候他还没考中功名,在蒲州(现在的山西永济)做客,偶然遇到了崔家姑娘,俩人很快好上了。崔莺莺长得漂亮,又会写诗,元稹当时爱得不行,天天跟她约会。可后来元稹要去长安考明经,临走前跟莺莺说“等我考上了就回来娶你”,结果一到长安,就把这话抛到了脑后。
更让人不舒服的是,元稹后来跟朋友聊起这段感情,还说“我当初跟她好,就是一时糊涂,幸好我及时脱身,不然耽误了前程”——这话听着,可不就是“薄情郎”嘛!
有人说,元稹是因为“寒门出身”才不得不放弃莺莺——他要考功名,要往上爬,需要的是韦丛那样名门望族的妻子,而不是没背景的崔莺莺。可不管怎么说,“始乱终弃”是事实,也难怪后人骂他“薄情”。
除了莺莺,元稹还跟两个著名的女诗人有过一段情,一个是薛涛,一个是刘采春。
薛涛比元稹大11岁,是当时有名的“女校书”,诗写得好,人也有气质。俩人认识的时候,元稹正在四川当监察御史,听说了薛涛的名声,就特意去见她。一见面,俩人就聊得停不下来——薛涛懂诗,也懂官场的苦,元稹跟她聊自己的理想,聊被贬的委屈,薛涛都能接住。
那段时间,俩人天天一起游山玩水,写诗唱和。元稹写“别后相思隔烟水,菖蒲花发五云高”,薛涛就回“芙蓉新落蜀山秋,锦字开缄到是愁”。感情最浓的时候,元稹甚至跟薛涛说“等我回长安,就来接你”。
元稹调回长安后,就再也没提过接薛涛的事。薛涛知道后,也没纠缠,只是把常用的红色笺纸换成了灰色,写了首《春望词》,淡淡道尽了失望:
“风花日将老,佳期犹渺渺。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
后来元稹又遇到了刘采春。刘采春是个歌女,不仅唱得好,还会写乐府诗。元稹看了她的诗,又听了她的歌,当场就赞不绝口:“言辞雅措风流足,举止低回秀媚多。”俩人很快走到了一起,元稹还为她写了不少诗。可这段感情,最后也没个结果——元稹后来被贬,俩人就慢慢断了联系。
这么一看,元稹确实够“多情”:跟莺莺始乱终弃,跟薛涛许下承诺又失信,跟刘采春也是聚少离多。可你要是真说他“薄情”,他又能为韦丛写下“曾经沧海”的句子,一辈子都没忘。
其实说到底,元稹的“多情”,也藏着那个时代文人的无奈。他是寒门出身,一辈子都在跟“前程”较劲——娶韦丛是为了前程,放弃莺莺是为了前程,就连跟薛涛、刘采春的感情,也不得不让位于仕途。他不是没有真心,只是在“感情”和“前程”之间,他每次都选了后者。就像他写的“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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