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3/3页)
国赖之以安。”
这年冬,阿薯回南京复命,见皇宫后苑开了片薯田,朱元璋正蹲在地里拔草,龙靴上沾着泥。“赵先生,”天子举起刚挖的红薯,“当年你给朕的薯种,如今长满了南北疆土。这焦红薯皮,该和玉玺摆在一起。” 阿薯望着那熟悉的炭痕,突然想起父亲小赵在崖山投海前的话,想起爷爷老赵守着薯田骂邵宏渊的模样,眼泪掉了下来:“太祖的薯,岳将军的薯,如今成了大明的薯。”
朱元璋把焦红薯皮放进锦盒,与玉玺并排摆在案上。窗外传来报喜声:湖广布政司栽种桑枣八千万株,全国薯田已达百万亩,北平仓储够支十年俸饷。阿薯走出宫门,见南京街头的小贩正卖烤红薯,孩童捧着红薯追跑,甜香飘得很远——那是汴梁的香,是鄂州的香,是崖山浪里没淹灭的香,如今成了新朝的烟火气。
多年后,阿薯老了,坐在福建赵家堡的薯田边,看孩童们抢烤红薯。赵氏后人递来一块焦薯,说北方的移民后代还记得“洪洞薯种”的故事,南洋的顺塔国也种满了这种“汉家薯”。阿薯摸出怀里的焦红薯皮,阳光照在“民心”二字上,泛着暖光。
远处的皇宫里,新即位的建文帝正对着锦盒发呆,玉玺旁的焦红薯皮依旧完好。户部尚书进来奏事:“陛下,各地报来薯收,今年又是丰年。” 建文帝笑着点头,想起太祖的话:“薯扎根在土里,民扎根在田裡,这天下才能稳。”
风拂过薯田,藤叶沙沙作响,像无数人在说:红薯还在烤,日子还在长,那些藏在焦皮里的念想,终究长成了满天下的绿,长成了新朝的根基。
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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