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雾锁连环 (第2/3页)
细端详,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它。虽然质地普通,雕工也略有差异,但……形制、神韵,几乎一模一样。”
顾惊弦捏着这枚冰冷的玉佩,眼中寒光闪烁。凶手不仅模仿了杀人手法和现场符号,连这关键的道具也一并复制了!这是生怕别人联想不到十年前的旧案吗?
“是挑衅,也是误导。”沈墨深冷静下来,分析道,“故意留下如此明显的关联,要么是凶手极度狂妄,要么就是想将我们的视线牢牢锁定在‘血菩萨’案上,从而掩盖他真正的目的。”
“真正的目的……”顾惊弦重复着,目光再次投向雾气笼罩的金陵城方向,“或许,祭坛的‘送神局’和眼前的‘血菩萨’,都只是他庞大计划中的不同环节。”
现场勘查完毕,未能获得更多直接指向凶手的线索。尸体被运回城殓房,等待进一步检验。顾惊弦下令顺天府和皇城司暗探,全力排查金陵城内近日失踪或行为异常的流浪人员,并暗中调查市面上是否有人出售或定制过类似图案的玉佩。
回城的路上,气氛比来时更加沉重。短短一夜之间,两起手法迥异却都透着诡异邪气的命案接连发生,且都与十年前的悬案扯上关系,这如同一片巨大的阴云,笼罩在金陵城上空。
第二场:暗巷杀机
回到皇城司衙署,已是午后。顾惊弦立刻投入紧张的部署中,调动各方力量,撒开一张大网。沈墨深则被安置在一间厢房内,名义上是“协助调查”,实则仍处于半软禁状态。
沈墨深坐在窗前,望着窗外依旧未能散尽的雾气,心中思绪万千。祭坛邪阵、张奎之死、流浪汉被杀、重现的玉佩和符号……这一切碎片在他脑中飞速旋转,试图拼凑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凶手对十年前旧案如此了解,甚至能复制细节,其身份必然与当年之事有极深的牵扯。是当年的漏网之鱼?还是……知晓内幕的局内人?
那个神秘的烙印,将穆文远案与“血菩萨”案联系起来,这背后隐藏的真相,恐怕远比单纯的连环杀人更为可怕。顾惊弦虽然权势不小,但面对可能触及宫闱甚至更高层的阴谋,他真的能一查到底吗?还是说,最终自己又会成为一枚被舍弃的棋子?
想到这里,沈墨深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他拿起桌上备好的茶水,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暂时压下了喉间的干渴和心中的烦躁。他知道,自己如今已无退路,只能跟着顾惊弦走下去,或许……这也是他等待了多年的,一个揭开真相的机会。
傍晚时分,顾惊弦终于暂时处理完紧急事务,再次来到沈墨深的房间。他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
“对于这两起案子,你怎么看?”顾惊弦开门见山,他似乎已经开始习惯征询沈墨深的意见,尽管对方的身份依旧可疑。
沈墨深沉吟片刻,道:“凶手行事看似张狂,实则步步为营。祭坛案,选择皇家禁地,用的是复杂邪阵,目标是有固定身份的学徒,这是‘阳谋’,意在引起轰动和恐慌,尤其是引起你——皇城司指挥使的注意。而乱葬岗案,手法粗暴,目标是无名氏,符号粗糙,却刻意留下玉佩,这是‘阴谋’,意在将线索明确指向旧案,混淆视听。”
他顿了顿,继续分析:“我认为,凶手很可能不止一人,或者,凶手有多重身份、多重目的。祭坛案,可能关乎他真正的核心图谋,而乱葬岗案,则更像是一种烟雾弹,或者是为了满足其某种心理需求。”
“多重目的……”顾惊弦若有所思,“若其核心图谋与宫廷或朝堂有关,那么制造恐慌、分散官府注意力,便说得通了。”
“还有那个烙印,”沈墨深提醒道,“张奎脚底的烙印,与穆文远有关。穆文远案是通敌叛国,若真凶与此有关,那其所图,恐怕就不仅仅是几条人命那么简单了。”
顾惊弦眼神一凛。通敌叛国……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若真凶蛰伏十年,卷土重来,所谋者大,那金陵城,乃至整个朝廷,都可能面临一场巨大的风暴。
“当务之急,是找到更多关于凶手的线索。”顾惊弦道,“张奎的社会关系,‘老家来的人’,那枚玉佩的来源,还有……孙文渊的下落。”
提到孙文渊,沈墨深目光微动:“孙文渊流放已久,生死难料。即便找到,他也未必肯说。”
“总得试试。”顾惊弦语气坚决,“我会派人秘密前往岭南查探。此外,关于穆文远案的卷宗,我会想办法调阅,看看能否找到关于那个烙印的记载。”
两人正商议间,门外传来亲兵急促的禀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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