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尊重女性 (第1/3页)

    烈日下的坚守与锋芒

    风还带着夏末的余温，毒辣的太阳悬在教学楼顶正上方，把塑胶军训场地晒得泛出刺眼的白光，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橡胶味和汗水蒸发后的咸涩气息。陈义繁站在方阵里，后背的军训服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脊背上，勾勒出少年紧实的肩胛骨线条。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眉心，每一滴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砸在地上，瞬间就被滚烫的地面吸干。

    “都给我精神点！站军姿就像立标杆，头要正、肩要平、收腹挺胸！”教官的声音带着穿透力，在空旷的场地上炸开，他握着秒表的手在空中挥了挥，目光扫过方阵里每一个人，“还有二十分钟，谁要是敢动一下，全体加练十分钟！”

    队伍里传来几不可闻的吸气声，却没人敢真的挪动半分。陈义繁眯了眯眼，看向不远处的白迅——他就站在斜前方第三个位置，侧脸线条干净利落，即使额角的汗水已经积成了小水珠，眼神依旧稳得很，像株在烈日下倔强生长的白杨树。两人目光短暂交汇，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苦笑，却也只是一瞬，便又重新落回前方的地面。

    这已经是上午的第三轮站军姿了。之前的齐步走训练里，后排有个男生脚步乱了节拍，整个方阵被连累着来回走了五遍，直到每个人的小腿都开始发酸发颤。此刻烈日当头，连风都成了奢侈品，只有偶尔掠过的一丝，也带着热浪，吹得人更加烦躁。

    “报告教官！我头晕！”斜后方突然传来一个女生虚弱的声音，紧接着便有人晃了晃，差点栽倒。教官快步走过去，伸手扶了一把，沉声道：“旁边两个人扶她去树荫下休息，喝点水！”两个女生应声上前，架着人慢慢挪到场地边缘的香樟树下。

    看着那抹远去的身影，陈义繁喉结动了动——他的喉咙也干得发疼，水壶里的水早在半小时前就见了底。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却被晒得滚烫的嘴唇硌得生疼。又坚持了十分钟，教官终于按下秒表，松了口：“好了！解散！半小时后食堂集合吃饭，不许迟到！”

    “呼——”整个方阵瞬间松了口气，众人纷纷弯腰捶腿，叫苦不迭。陈义繁直起身子，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发出“咯吱”的轻响。白迅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半瓶水，递到他面前：“喏，剩下的给你，我宿舍还有。”

    “谢了。”陈义繁也不客套，接过水拧开瓶盖，仰头灌了大半瓶，清凉的水流过喉咙，瞬间缓解了干渴，他抹了把嘴角的水渍，“这太阳也太狠了，再站下去我都要冒烟了。”

    白迅笑了笑，顺手帮他拂掉肩上的灰尘：“知足吧，昨天的正步才叫折磨。快走，去晚了食堂的菜就凉了，听说今天有红烧排骨。”

    两人并肩朝着食堂的方向走，路上全是和他们一样穿着迷彩服的学生，三三两两地搭着肩，嘴里讨论着上午的训练，或是惦记着食堂的饭菜。阳光透过路边香樟树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他们的迷彩服上，跳动着细碎的光点。

    食堂里早已人声鼎沸，打菜窗口前排起了长队，空气中弥漫着米饭的清香、菜肴的油香，还有淡淡的烟火气。陈义繁和白迅分开排队，一个去打菜，一个去打饭，约定好在靠窗的位置汇合。

    陈义繁端着两盘菜走到座位旁时，白迅已经把米饭和筷子摆好了。红烧排骨、清炒时蔬、番茄炒蛋，都是两人爱吃的。“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白迅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满足地眯了眯眼，“味道还不错，比昨天的红烧肉强。”

    陈义繁点点头，刚拿起筷子，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他抬眼望去，只见食堂中央的空地上，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男生正单膝跪地，手里拿着一束用食堂塑料袋包着的小雏菊，对着面前穿军训服的女生满脸期待地说着什么。

    “是三班的李磊吧？听说他追苏晓雨好几天了。”白迅也注意到了那边的动静，低声对陈义繁说道。

    陈义繁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苏晓雨站在原地，脸上带着几分尴尬，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李磊，对不起，我对你没有那种意思，我们还是做普通同学吧。”

    周围顿时安静了几秒，李磊脸上的期待瞬间僵住，他猛地站起身，脸上的血色褪去不少，眼神也变得有些阴鸷：“为什么？我哪里不好？你不就是嫌我没钱没长相吗？”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合适。”苏晓雨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想要避开他。

    可李磊却不依不饶，上前一步拦住她的去路，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恼羞成怒：“不合适？我看你就是装纯！你长这样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勾引男人吗？装什么清高！”

    这话一出，周围的议论声瞬间炸开，苏晓雨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气，眼眶都红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李磊像是被刺激到了，伸手就去拽苏晓雨的军训服领口，“我今天就看看你到底有多清高！”他的动作粗鲁，手指用力，连衣裙的领口被扯得变形，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肩膀。

    苏晓雨吓得尖叫起来，下意识地用手去护领口，却怎么也掰不开李磊的手。周围的人都惊呆了，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人小声议论，却没人敢上前阻拦——李磊平时在学校里就有些蛮横，身边总跟着几个狐朋狗友，大家都怕惹祸上身。

    “放开”

    一声冷喝骤然响起，陈义繁猛地站起身，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落在桌上。他几步就冲了过去，不等李磊反应过来，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指节用力，狠狠往身后掰。

    “啊——疼！疼死我了！”李磊瞬间疼得龇牙咧嘴，额头冒出冷汗，手里的力道也松了。

    陈义繁眼神冰冷，盯着他咬牙道：“谁说女生长得漂亮、穿得好看就是勾引男人？就你这种心胸狭隘、不懂尊重的蛤蟆，也配评价女性？”

    白迅也紧随其后跑了过来，见状立刻脱下自己的军训外套，快步走到苏晓雨身边，轻轻披在她身上，低声安慰：“别怕，没事了。”苏晓雨紧紧抓着外套的领口，眼眶通红地说了声“谢谢”。

    “你他妈敢打我？”李磊疼得浑身发抖，却还嘴硬，朝着不远处的桌子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

    那桌立刻站起来三个男生，都是和李磊一起的同伙，他们撸着袖子就冲了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陈义繁眼疾手快，松开李磊的手腕，侧身避开第一个冲过来的男生，反手一拳就锤在了他的胸口。

    “嘭”的一声闷响，那男生疼得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摔坐在地上。剩下两个男生见状，对视一眼，一起朝着陈义繁扑来。陈义繁脚步灵活地躲闪，左手架开一个人的胳膊，右手又是一拳，砸在他的脸颊上，那人瞬间嘴角流血，倒了下去。

    最后一个男生见同伴都被打倒，心里有些发怵，却还是硬着头皮挥拳过来。陈义繁侧身躲过，伸手扣住他的胳膊，轻轻一拧，“咔嚓”一声轻响，伴随着男生的惨叫，那人也倒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不过几十秒，李磊的三个同伙全被打趴在地，哀嚎不止。李磊看着眼前的场景，脸色惨白，双腿都开始发抖，却又不甘心就这么算了，他咬了咬牙，转身就往食堂外跑：“我去找主任！你们等着！”

    陈义繁没去追，只是走到苏晓雨面前，语气缓和了些：“你没事吧？要不要先回宿舍？”

    苏晓雨摇了摇头，感激地看着他和白迅：“我没事，谢谢你们。真的太谢谢了。”

    “不用客气，应该的。”白迅笑了笑，“这里人多，我们先带你去旁边的休息室等会儿吧，免得等会儿主任来了麻烦。”

    苏晓雨点点头，跟着白迅往食堂角落的休息室走去。陈义繁则留在原地，看着地上哀嚎的三个男生，皱了皱眉。周围的人围得越来越多，拍照的、议论的，声音嘈杂得很。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刚才躲闪的时候被人划了一下，有点疼，估计已经青了。

    没过多久，就听到食堂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主任严厉的呵斥：“都围在这里干什么？散开！”

    人群立刻自觉地让开一条路，教导主任王主任快步走了过来，他穿着深蓝色的中山装，脸上带着怒容，目光扫过地上的三个男生，又落在坐在李磊身上的陈义繁身上——刚才李磊跑回来搬救兵，回来就看到陈义繁正按着他没让他动，两人又扭打了几下，陈义繁干脆坐在他身上制住了他。

    “陈义繁！你在干什么！”王主任气得脸色铁青，上前一把拉住陈义繁的胳膊，用力把他拽了起来，“公然在食堂打架，还打得这么凶！你眼里还有校规校纪吗？”

    陈义繁没辩解，只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的迷彩服已经皱巴巴的，领口处还沾了点血迹，脸颊青紫一片，看起来有些狼狈，却眼神依旧坚定。李磊趁机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被打疼的胳膊和脸颊，跑到王主任身后，恶人先告状：“王主任，是他先动手的！我就是跟同学表个白，他上来就打我，还把我的朋友都打伤了！”

    “你胡说！”休息室里的苏晓雨听到声音，立刻跑了出来，“明明是你拒绝你之后，你就对我放黄谣，还动手扯我的衣服，是陈义繁他们救了我！”

    “我没有！是她污蔑我！”李磊梗着脖子反驳，眼神却有些闪烁。

    王主任看着争执的两人，又看了看地上还在哀嚎的三个男生，以及一脸坦然的陈义繁和白迅，皱了皱眉：“好了！别吵了！这里是食堂，成何体统！”他沉了口气，对着几人说，“你们几个，跟我去办公室！其他人都散了，该吃饭吃饭，不许再议论！”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收起手机，小声议论着散开了。陈义繁和白迅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无奈，却还是跟着王主任往外走。苏晓雨想跟着去，却被王主任拦住了：“同学，你先回去休息，后续我会再找你了解情况的。”

    办公室里，王主任坐在办公桌后，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气氛压抑得很。李磊和他的三个同伙站在一旁，个个鼻青脸肿，衣服皱得不成样子，低着头，却时不时偷偷瞪陈义繁一眼。陈义繁和白迅则站在另一边，白迅的衣服给了苏晓雨，此刻只穿着里面的短袖，倒也还算整齐，只是陈义繁的模样依旧狼狈。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王主任的目光先落在李磊身上，语气严厉。

    李磊吞了吞口水，又开始颠倒黑白：“王主任，我今天就是想跟苏晓雨表白，结果她拒绝了我，我正难过呢，陈义繁就过来打我，还说我不配评价女生，我朋友想拦着，也被他打了。”

    “你放屁！”陈义繁终于忍不住开口，“是你被拒绝后就对苏晓雨说难听的黄谣，还动手扯她的衣服，我才拦着你的！你同伙是主动冲上来要打我，我只是自卫！”

    “我没有！”

    “你就是有！”

    两人又争执起来，王主任猛地一拍桌子：“够了！”他看向白迅，“白迅，你来说，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

    白迅往前站了一步，语气平静却条理清晰：“王主任，当时我和陈义繁正在吃饭，看到李磊同学向苏晓雨同学表白，苏晓雨同学拒绝后，李磊同学就出言不逊，说她装纯、勾引男人，之后又动手拉扯她的衣服。陈义繁同学见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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