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尊重女性 (第2/3页)

上前制止，李磊同学的同伙就冲了过来要动手，陈义繁同学是被迫反击的。当时周围很多同学都看到了，应该可以作证。”

    王主任皱着眉，手指摩挲着下巴。他心里清楚，李磊平时在学校里就纪律松散，经常惹事，而陈义繁和白迅都是成绩不错、平时也很安分的学生，白迅的话可信度更高。而且刚才在食堂，他也看到了苏晓雨通红的眼眶，不像是在说谎。

    他沉默了片刻，看向李磊等人：“李磊，他说的是真的吗？”

    李磊的肩膀抖了抖，不敢抬头，声音也小了下去：“我……我就是一时气话，没真的想怎么样……”

    “一时气话？”王主任气得脸色更沉，“出言侮辱同学，还动手拉扯，这是一时气话能解释的吗？还有你们三个，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眼里还有校规吗？”

    他顿了顿，做出了决定：“你们四个，违反校规校纪，侮辱同学、聚众斗殴，情节恶劣。罚你们今天下午不用军训，就在军训场地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做检讨！另外，每人写一份五千字的检讨，明天早上交给我！”

    李磊等人脸色一白，想要反驳，却对上王主任严厉的目光，只能悻悻地低下头，小声应道：“是……”

    王主任又看向陈义繁和白迅：“你们两个，虽然是出于好意制止不良行为，但动手打架也是不对的。陈义繁，你下手太重了，也得做检讨，三千字，明天交给我。白迅，你虽然没动手，但也没及时上报，就写一千字检讨吧。”

    陈义繁皱了皱眉，他觉得自己没做错，但也知道王主任是按校规办事，便点了点头：“知道了，主任。”白迅也跟着应了下来。

    从办公室出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李磊等人走在前面，个个垂头丧气，时不时回头恶狠狠地瞪陈义繁一眼，却不敢上前找茬。陈义繁懒得理他们，和白迅朝着军训场地走去。

    “等会儿我去宿舍给你拿件衣服，再把检讨给你。”白迅说道，早上他知道可能要写检讨，就提前帮陈义繁草拟了一份三千字的，本来是以防万一，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行。”陈义繁点点头，摸了摸脸上的伤，“刚才谢谢你了，要是你没帮我说话，主任说不定罚得更重。”

    “咱俩这关系，还说这个？”白迅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你刚才下手是真够狠的，那几个家伙估计得疼好几天。”

    陈义繁笑了笑：“对付那种人，就得狠点，不然他们不长记性。”

    两人回到军训场地时，其他同学已经开始下午的训练了，教官正带着大家练正步，口号声震天响。王主任已经提前跟教官打过招呼，教官指了指场地旁边的高台，对着李磊等人说：“你们几个，就在那里等着，等训练间隙，就给大家做检讨。”

    李磊等人低着头，走到高台旁的树荫下等着，一个个无精打采的，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想到等会儿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做检讨，更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陈义繁和白迅则站回了自己的方阵，刚站好，旁边的同学就凑过来小声问：“陈义繁，你没事吧？刚才在食堂到底怎么回事啊？”

    “没事，一点小误会。”陈义繁笑了笑，没多说什么。教官见状，咳嗽了一声，大家立刻闭上嘴，重新集中精神训练。

    下午的太阳依旧毒辣，正步走的训练比上午的站军姿还要累，每一步都要踢得标准，脚掌砸在地上，震得小腿发麻。陈义繁因为早上打架，胳膊有些酸痛，动作不如平时灵活，好几次都被教官点名提醒。白迅在旁边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示意他坚持住，陈义繁点点头，咬着牙跟上节奏。

    大概练了一个小时，教官吹响了休息的哨声：“好了，休息十分钟！李磊他们几个，过来做检讨！”

    众人立刻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走上高台的李磊四人。李磊手里拿着皱巴巴的检讨纸，双手都在发抖，他清了清嗓子，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我……我今天在食堂，不该向苏晓雨同学表白被拒后就出言不逊，还动手拉扯她，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他的检讨断断续续的，没说几句就完了，语气也毫无诚意。台下顿时传来一阵哄笑，有人小声议论：“这也叫检讨啊？也太敷衍了吧！”

    李磊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接下来是他的三个同伙，他们的检讨也和李磊差不多

    烈日下的坚守与锋芒

    教官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对着台上嗫嚅的四人沉声呵斥：“声音大点！检讨要拿出诚意，再这么敷衍，今晚就别想休息了！”

    李磊等人吓得一哆嗦，只好硬着头皮拔高了声音，却依旧是语无伦次，翻来覆去就那几句“我错了”“以后不敢了”，连对苏晓雨的歉意都没提半句。台下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人撇嘴，有人嗤笑，还有人拿出手机悄悄拍摄——这哪里是检讨，分明是应付差事。好不容易等四人磨磨唧唧说完，他们如蒙大赦般低着头往台下钻，路过陈义繁身边时，李磊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却被陈义繁冰冷的目光逼得立刻收回视线，脚步都快了几分。

    “陈义繁，该你了。”教官的声音落下，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个站在方阵边缘的少年身上。他的迷彩服还沾着淡淡的污渍，脸颊的青紫没藏住，却依旧脊背挺直，像株被风雨打过却愈发挺拔的白杨树。

    白迅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意思是别忘了那篇三千字的检讨。陈义繁低头看了眼口袋里平整的信纸，指尖摩挲着纸张边缘，那是白迅利用午休时间一笔一划写的，条理清晰地写了“冲动的危害”“遵守校规的重要性”，甚至还编了几句“深刻反思”的话。可他沉默了两秒，还是抬手将信纸塞得更紧了些，抬脚朝着高台走去。

    台阶不过三级，他走得沉稳，每一步落下，周围的喧闹都淡了几分。直到站在高台中央，迎着几十道目光和头顶毒辣的太阳，他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没有低头看任何稿子，声音清亮又坚定，穿透了午后的燥热：“我没什么长篇大论的检讨要念。”

    这话一出，台下顿时安静了，教官和刚走过来的王主任都皱起了眉。陈义繁却没在意，目光直直看向缩在人群后的李磊，语气掷地有声：“今天的事，我不觉得自己错了。但我承认，动手确实不符合校规。”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全场，声音更沉了些：“我可以接受学校的处罚，既往不咎。但有一件事必须做——李磊，你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给苏晓雨同学道歉。”

    李磊猛地抬头，脸色煞白：“我凭什么……”

    “凭什么？”陈义繁打断他，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锋芒，“凭你用污秽的话侮辱她，凭你动手拉扯她的衣服，凭你不懂得尊重女性！”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女生长得漂亮不是原罪，穿着得体也不是勾引，女性本该被尊重，不是你们这些人可以肆意诋毁的！”

    “道德沦陷、不尊重他人的事，我做不到视而不见；但收拾你们这些不懂规矩、肆意妄为的残渣，我正好绰绰有余。”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台下瞬间爆发出一阵压抑的喝彩声，不少女生眼里都闪着光，偷偷为他鼓掌。

    “陈义繁！你放肆！”王主任气得脸色铁青，快步上前就要打断他，“这里是军训场地，不是你张扬跋扈的地方！”

    “主任，我只是在说该说的话。”陈义繁转过身，面对王主任时语气稍缓，却依旧没有退让，“如果道歉做不到，那这个检讨我也念不下去。校规管的是行为，可没教我们看着别人被欺负而袖手旁观，更没教我们放弃底线去迎合错误。”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苏晓雨站在那里，身上还披着白迅的军训外套，手里攥着衣角，眼神复杂地看着高台上的陈义繁。她早上回宿舍后心里一直不安，总觉得该过来看看，没想到刚好听到这番话，眼眶瞬间又红了，却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有人这样坚定地为她撑腰。

    白迅见状，悄悄走到苏晓雨身边，低声说：“别担心，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王主任看着陈义繁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台下窃窃私语的学生，还有站在角落的苏晓雨，心里清楚这事不能硬压。他沉吟片刻，对着李磊厉声道：“李磊，陈义繁说得对！你侮辱同学在先，道歉是应该的！立刻给苏晓雨同学道歉！”

    李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却又不敢违抗王主任的命令。他磨磨蹭蹭地走到苏晓雨面前，头埋得低低的，声音含糊不清：“苏晓雨，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不该对你动手，我错了。”

    “没听见！声音大点！”台下有人喊道，紧接着附和声一片。

    李磊的脸烧得厉害，只好咬着牙提高声音，又说了一遍：“苏晓雨，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苏晓雨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平静：“知道错了就好，以后请尊重别人。”

    事情到这里，才算告一段落。王主任看着陈义繁，语气依旧严肃：“虽然你的初衷是好的，但动手和顶撞师长都是违规。三千字检讨明天一早必须交给我，另外，罚你接下来三天军训加练一小时，负责场地的卫生打扫，有没有异议？”

    “没有。”陈义繁干脆地应下，他知道这已经是王主任手下留情了。

    走下高台时，白迅笑着迎上来：“可以啊你，居然敢当着主任的面改台词，我还以为你要念我写的那篇呢。”

    “那篇太规矩了，不是我的风格。”陈义繁笑了笑，摸了摸脸上的伤，“再说了，有些话必须说清楚，不然以后还会有人欺负她。”

    苏晓雨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叠得整整齐齐的外套，递还给白迅，又对着陈义繁深深鞠了一躬：“陈义繁同学，白迅同学，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们了。如果不是你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用这么客气，都是同学。”白迅连忙扶起她，把外套接过搭在臂弯，“以后他要是再敢找你麻烦，你就告诉我和陈义繁，我们帮你。”

    陈义繁也点了点头：“嗯，别害怕，他不敢再乱来了。”

    苏晓雨看着两人，眼眶微红，却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谢谢你们。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吧？就当是报答你们。”

    “不用不用，举手之劳。”白迅摆了摆手，陈义繁也跟着拒绝：“真的不用，你别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教官的哨声吹响了：“好了！都归队！继续训练！”

    三人只好匆匆告别，陈义繁和白迅跑回方阵，苏晓雨也转身往自己的队伍走去，走了几步，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陈义繁已经站好了军姿，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那道青紫的伤痕格外显眼，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挺拔。她轻轻咬了咬唇，心里默念着“谢谢”，转身融入了队伍。

    接下来的训练，陈义繁比之前更认真了。加练的一小时里，他独自在场地边缘练正步，脚掌砸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却没停下脚步。白迅有时候会留下来陪他，两人一边练一边聊天。

    “你说李磊他们以后会不会找我们麻烦？”白迅一边踢着正步，一边问道。

    陈义繁动作没停，语气平淡：“找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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