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我会为你放弃一切 (第2/3页)
的碗筷。
“站着干什么?”母亲头也不抬,“自己去拿碗筷,顺便反省反省刚才的话。”
陈义繁没说话,默默走进厨房,拿了碗筷。吃饭的时候,他只能用左手夹菜,动作有些笨拙。父母看在眼里,却没有丝毫关心,反而还在不停地质问他。
“我跟你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离白迅远点!”父亲放下筷子,语气严肃。
陈义繁扒了一口饭,含糊地说:“他是个好人,我们只是朋友。”
“好人?”母亲冷笑,“好人能让你变成现在这样?整天魂不守舍的,连吃饭都用左手,你是不是跟他一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句话像一根导火索,点燃了陈义繁心里的委屈。他猛地放下筷子,声音有些激动:“妈,你别乱猜!白迅他没有错,是我自己不舒服才用左手的!”
“不舒服?我看你是心里有鬼!”父亲拍了下桌子,“我告诉你陈义繁,这个周末我就去找白迅的父母谈谈,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儿子,别再来纠缠你!”
“不准去!”陈义繁猛地站起来,右手因为用力,又传来一阵剧痛,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扶着桌子才站稳。
父母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母亲皱着眉:“你发什么疯?”
陈义繁咬着牙,压下掌心的疼痛,语气坚定:“我说了,不准去打扰他!这件事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他不能让父母去为难白迅,更不能让白迅知道自己因为保护他而受到惩罚。
父亲还要再说什么,却被母亲拉住了。母亲看了看陈义繁惨白的脸色,虽然还是不满,却也没再继续追问:“行了行了,吃饭吧!整天吵吵闹闹的,烦不烦!”
陈义繁坐下来,再也没有胃口吃饭。他扒了几口饭,就放下碗筷:“我吃饱了。”说完,转身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他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下来。右手的疼痛又开始加剧,刚才的激动让伤口“恶化”了不少。他拿出冰袋,再次裹在右手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白迅的身影——他想起军训时,白迅帮他挡过教官的批评;想起他口渴时,白迅默默递给他水;想起刚才危险降临,白迅惊魂未定的样子。
他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哪怕要承受一次比一次更重的惩罚,哪怕要被父母误解、刁难,他也要护着白迅。
夜色渐渐深了,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陈义繁的脸上。他靠在椅背上,不知不觉睡着了,右手还紧紧裹着冰袋,眉头依旧皱着,显然在睡梦中也承受着灼痛的折磨。
第二天一早,陈义繁是被右手的疼痛疼醒的。冰袋已经化了,掌心的灼痛感依旧清晰,只是比昨晚稍微轻了一点。他起床洗漱,只能用左手刷牙、洗脸,动作依旧笨拙。
走出房间,父母已经不在家,餐桌上留着早餐,旁边放着一张纸条,是母亲的字迹:“早餐自己吃,上午在家反省,不准出去乱跑。”
陈义繁拿起纸条,苦笑了一下,走到餐桌旁坐下。吃早餐的时候,他接到了白迅的电话。
“陈义繁,你起床了吗?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学校?”白迅的声音依旧轻快。
陈义繁心里一暖,语气尽量放轻松:“我已经起来了,不过我可能要晚点到,你先去吧。”他怕路上再遇到什么意外,自己现在的状态,未必能很好地保护白迅,而且他也不想让白迅看到自己用左手吃饭的样子,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白迅担忧地问。
“没有,就是有点事要处理,很快就好。”陈义繁敷衍道,“你先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那行,你快点,别迟到了。”白迅说完,就挂了电话。
陈义繁放下手机,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吃完早餐,他回到房间,找了一件长袖外套穿上,把右手紧紧裹在袖子里,只露出左手。他试了试,只要不碰到右手,疼痛还在可承受的范围内。
收拾好东西,他出门往学校走去。路上,他格外警惕,目光不停扫过四周,生怕再遇到危险。还好,一路平安,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走到教室门口,早读课还没开始,白迅看到他,立刻招手:“陈义繁,这里!”
陈义繁走过去,在白迅旁边的座位坐下。白迅上下打量着他:“你今天怎么穿长袖?这么热的天。”
陈义繁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找了个借口:“昨晚有点着凉,怕感冒。”
白迅哦了一声,没再追问,递给她一本语文书:“快早读了,今天要默写古诗,你复习了吗?”
“复习了。”陈义繁接过书,用左手翻着书页。他的动作虽然刻意放慢了,却还是被白迅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怎么一直用左手?”白迅疑惑地问,“右手不舒服吗?”
陈义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赶紧掩饰道:“哦,昨天不小心撞到了,有点疼,不敢用力。”
“撞到了?严重吗?让我看看。”白迅说着,就要去拉他的右手袖子。
陈义繁赶紧把右手往身后藏,笑着说:“没事,就是有点淤青,过几天就好了。别碰,碰着疼。”他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担心被白迅发现破绽。
白迅见他不愿意,也没再强求,只是叮嘱道:“那你小心点,别再碰到了。”
“嗯,知道了。”陈义繁松了口气,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昨天那辆电动车,骑车人没事吧?”
“应该没事,我后来看他起来了,就是擦破了点皮。”白迅说着,还心有余悸,“幸好有你,不然我就惨了。”
看着白迅感激的眼神,陈义繁心里暖暖的,右手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不少。“都是小事,别放在心上。”
早读课开始了,教室里响起朗朗的读书声。陈义繁拿着书,却有些心不在焉。他的注意力一半在周围的环境上,一半在右手的疼痛上。偶尔翻书的时候,左手不小心碰到右手,都会引发一阵刺痛,他只能强忍着,假装若无其事。
下课的时候,班里的同学围过来,讨论着军训的事情。有人注意到陈义繁一直用左手,好奇地问:“陈义繁,你右手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撞到了。”陈义繁依旧用之前的借口敷衍着。
同学们也没多问,又聊起了别的话题。白迅坐在他旁边,给她递了一颗糖:“吃颗糖,缓解一下。”
陈义繁接过糖,用左手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稍微冲淡了一点手上的疼痛。
就在这时,陈义繁的耳边又传来了小桃的声音,带着急促:“陈义繁,小心!白迅的凳子腿松动了,等会儿他站起来的时候,会摔倒磕到桌角!”
陈义繁心里一紧,立刻看向白迅的凳子。果然,凳腿和凳面连接的地方已经松动了,只要稍微用力,就会散架。白迅正低头看着书,丝毫没有察觉危险。
他下意识地就要起身去扶白迅,却想起了昨天的惩罚,掌心的灼痛仿佛还在提醒他。可看着白迅毫无防备的样子,他又不能坐视不管。如果白迅摔倒磕到桌角,轻则额头流血,重则可能伤到眼睛。
“白迅,你起来一下,我看看你的书。”陈义繁急中生智,声音里带着刻意放轻的急切。
白迅愣了愣,没多想就合上书站起身,刚离凳子半寸,就听见“咔嚓”一声脆响——凳腿彻底从凳面脱落,剩下三条腿的凳子晃了晃,“咚”地歪倒在地上,凳面擦着他的裤脚扫过。
“我去,这凳子怎么突然散了?”白迅吓了一跳,低头看着地上的碎木片,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幸好你叫我起来了,不然我这一屁股坐下去,不得摔个好歹?”
陈义繁看着那截离桌角只有两厘米的凳腿,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他强压着右手又开始翻涌的灼痛,扯出个笑:“巧了,刚想借你书就看着凳子要散,也算你运气好。”
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在白迅起身的瞬间,他又动用了那股“力量”——他没敢直接篡改凳子的状态,只是稍稍放慢了白迅起身的速度,让凳腿的断裂刚好错开他的重心。这一次,惩罚来得更快,掌心的灼痛像是被泼了新的滚水,连带着指节都开始发僵,仿佛每根骨头都在被火烤。
他把左手插进口袋,死死攥住右手的手腕,指甲嵌进皮肉里,用钝痛压过灼痛。小桃的声音在耳边带着哭腔:“陈义繁!你又动规则了!这次的惩罚是……是伤口会‘化脓’,痛感会翻倍,连带着胳膊都会发麻!”
“知道了。”陈义繁在心里回应,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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