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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我会为你放弃一切 (第3/3页)

结滚了滚,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他看着白迅蹲下来捡凳子碎片,赶紧伸手去拦:“别碰,木刺扎手,我叫后勤来处理。”

    他用左手掏出手机,指尖因为疼痛有些发抖,按了好几次才拨通后勤的电话。挂了电话,他靠在椅背上,假装揉着左肩,实则是在按揉发麻的右胳膊——那股麻意从掌心窜到肩膀,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咬,连带着半边身子都开始发沉。

    白迅还在念叨:“这凳子质量也太差了,回头得跟老师反映反映。”他没注意到陈义繁额角的汗已经淌到了下巴,更没看见陈义繁垂在身侧的右手,指节已经因为用力而泛白。

    上课铃响了,班主任抱着教案走进教室,看见地上的凳子碎片,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凳子突然散架了,幸好陈义繁叫我起来了。”白迅赶紧解释。

    班主任看向陈义繁:“这次多亏你了,回头让后勤换一批新凳子。”

    陈义繁点点头,没说话——他已经快说不出话了,那股麻痛交加的感觉让他的舌根都发僵。他低头盯着课本,视线却模糊得厉害,只能看见黑色的字在纸上晃,像水里的墨点。

    这节课是数学课,老师在黑板上写着函数公式,粉笔灰落下来,飘在阳光里像细雪。陈义繁的右手已经彻底动不了了,连带着左手都开始发软,他只能用胳膊肘撑着桌子,把头埋在臂弯里,假装睡觉。

    “陈义繁,你上来解这道题。”数学老师突然点了他的名。

    全班的目光都聚了过来,白迅赶紧碰了碰他的胳膊:“老师叫你呢。”

    陈义繁猛地抬起头,眼前的光斑晃得他睁不开眼。他撑着桌子站起来,腿一软差点栽下去,幸好白迅扶了他一把。“你没事吧?”白迅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没事。”陈义繁咬着牙,用左手撑着讲台,走到黑板前。老师写的是一道几何证明题,他明明会做,可右手动不了,左手拿粉笔的姿势笨拙得像个孩子,粉笔在黑板上划出刺耳的“咯吱”声,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连自己都认不清。

    教室里传来窃窃私语的笑声,数学老师皱着眉:“陈义繁,你这是怎么了?军训把脑子训糊涂了?”

    陈义繁的脸瞬间涨红,掌心的灼痛和胳膊的麻意一起涌上来,他握着粉笔的左手开始发抖,粉笔“啪”地掉在地上,滚到了讲台边。

    “算了算了,你下去吧,让白迅上来做。”老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陈义繁低着头走回座位,感觉全班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他背上。白迅赶紧起身去讲台,路过他的时候,小声说:“你要是不舒服,就跟老师请假回家吧。”

    陈义繁没说话,趴在桌子上,把脸埋进臂弯里。那股“化脓”的痛感已经开始蔓延,他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腐味——不是真的气味,是疼痛带来的幻觉。他的右手像是泡在滚烫的脓水里,每一次心跳,都能带动伤口的抽痛。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白迅收拾好书包,蹲在他旁边:“我送你回家吧?你这状态太吓人了。”

    “不用,”陈义繁抬起头,脸上的汗已经把刘海打湿了,“我自己能走,你先回去吧。”他怕白迅送他回家,会撞见父母的刁难,更怕白迅碰他的手,让那痛感彻底失控。

    白迅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水杯递给他:“那你把这个拿着,里面是凉白开,不舒服就喝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陈义繁接过水杯,指尖碰到白迅的手,那一瞬间,右手的灼痛像是被电流击中,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你怎么了?”白迅紧张地问。

    “没事,”陈义繁赶紧缩回手,把水杯攥在左手里,“就是胳膊有点酸。”

    白迅皱着眉,还是不放心,却被陈义繁推着往外走:“快回去吧,晚了阿姨该担心了。”

    看着白迅的身影消失在教室门口,陈义繁才撑着桌子站起来。他的右腿已经麻了,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他把书包挎在左肩上,右手垂在身侧,不敢有丝毫晃动。

    走出学校大门,夕阳已经沉到了楼后面,天开始暗下来。陈义繁沿着墙根走,每走几十米,就要靠在墙上歇一会儿。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眼前的路像是扭成了麻花,连红绿灯都变成了重影。

    好不容易走到小区门口,他看见父母站在单元楼底下,旁边还站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是父亲公司的助理。

    “你怎么才回来?”母亲看见他,立刻皱起眉,“王助理都等你半天了。”

    父亲板着脸,指了指王助理:“这是给你找的家教,从明天开始,每天晚上七点到九点,给你补数学。你要是再考不及格,就别去学校了,直接去公司仓库搬货。”

    陈义繁没力气跟他们争执,只是点了点头,往单元楼里走。

    “站住!”父亲叫住他,“王助理在这呢,你就这态度?连个招呼都不打?”

    陈义繁停下脚步,转过身,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在磨:“我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

    “不舒服?我看你是装的!”母亲走过来,伸手就要去拽他的胳膊,“每天跟那个白迅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好身体?我告诉你,从明天开始,不准你再跟他说话!”

    母亲的手碰到他的胳膊,陈义繁的右手瞬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他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撞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你还敢躲?”父亲脸色一沉,走过来就要打他。

    王助理赶紧拦住父亲:“陈总,别生气,孩子可能真的不舒服。”

    父亲甩开王助理的手,指着陈义繁的鼻子:“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整天病恹恹的,连个招呼都不会打,以后能成什么气候?我看你就是故意跟我们作对!”

    母亲也在旁边附和:“就是!早知道你这么不成器,当初就不该生你!”

    那些话像刀子一样扎在陈义繁心上,可他已经没力气反驳了。他的右手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那股灼痛却还在,像是要把他的骨头都烧化。他靠着墙,慢慢滑坐下来,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右手被裹上了一层纱布——不是真的纱布,是他的幻觉。他能“感觉”到纱布上的药味,还有绷带勒紧伤口的痛。

    旁边的书桌前,父母坐在椅子上,脸色依旧难看。

    “醒了?”父亲抬眼看他,“王助理已经把家教的时间定好了,明天晚上七点,不准迟到。”

    “还有,”母亲接着说,“我已经给白迅的妈妈打过电话了,让她管好自己的儿子,别再来找你。你要是再敢跟他来往,就把你赶出家门。”

    陈义繁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眼泪突然流了下来。不是因为父母的话,是因为右手的痛——那痛已经深入骨髓,他能“看见”伤口里的脓水在往下流,能“感觉”到腐肉在被火烤。

    他想起白迅递给他的水杯,想起白迅担忧的眼神,想起自己一次次篡改剧情时的决心。

    他不后悔。

    哪怕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哪怕要被父母误解、刁难,哪怕要被全世界抛弃,他也会护着白迅。

    因为在这个扭曲的世界里,白迅是唯一的光。

    而他,愿意做扑向光的飞蛾,哪怕会被烧成灰烬。

    作者有话要说:

    嗨,我的小朋友们(尤其是屏幕前追着陈义繁和白迅的你们)——

    作为这俩孩子的“亲妈”,敲这段字的时候我正对着屏幕抹眼泪(真的,睫毛膏都花了)。写陈义繁掌心那阵灼痛时,我捏着笔的手都跟着发紧,总觉得自己指尖也在烧;写他被父母堵在楼下时,我对着键盘愣了十分钟,总想着“要不要手下留情”,可转念又想——陈义繁的温柔,本就是要裹着疼才显得真切啊。

    你们会不会骂我是“后妈”?其实我比谁都疼他。写他强撑着对白迅笑的时候,我脑子里全是“这孩子怎么这么轴”,可又清楚:他不是轴,是把“想护着一个人”刻进骨头里了。那只外人看不见的烫伤手,是他藏在袖子里的勋章——没人知道他为那束光,挨了多少看不见的烫。

    至于白迅,他不是“傻白甜”哦,后面是他能感觉到的、陈义繁藏不住的疼)但白白还是没发现义繁的这个小破绽哟,亲妈保证不会让陈义繁一个人扛太久的。也请在座的小朋友们放心

    最后偷偷说一句:下一章会有陈义繁发烧,白迅翻墙来他家送药的片段——我已经给白迅准备好“不小心碰到陈义繁右手,看见他疼到蜷起来”的名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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