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出乎意外 (第2/3页)
了,没有人相信他还活着。
叶嘉兴地位显赫,高人一等,要想捍卫荣誉,自然要有高人一等的表现。他后退三步,猛地前冲,一脚踩在崖壁上身子凌空跃起弹出老远,一把抠住一个凿孔借力身子翻转站在一个崖壁的凸点上,紧接着向前纵,一气呵成,飞快进了天门。
后面的八人不甘示弱,也展开轻功进谷。虽轻功身法不同,但基本上走叶嘉兴的线路。
天门狭长,两壁陡峭,崖缝里的龙须草随疾风狂拂,如同无常鬼挥舞着索命的镣铐;头顶只见一线天,好像自己在天崩地裂时坠下了万丈深壑;脚下的无底深潭犹如鬼门关里的“血河池”,一旦跌下将万劫不复。
前途多舛,每一步都生死攸关。众人提心吊胆地踩着两壁的凹凸处穿梭前行,身轻如燕,义无反顾地冲进牛头马面龇牙咧嘴的地狱。
叶嘉兴第一个飞身落在谷内的一块平坦的巨石上,眼前豁然开朗。
食人谷四周断崖绝壁,奇峰兀立,形态万千;不知名的野树根扎在悬崖峭壁的隙缝里,在半空展开枝叶,像是与狂风乌云争天日,又像是与清风白云嬉戏;乳白色的云纱飘浮山腰,像体态轻盈的仙娥拖曳着柔长的裙带轻轻起舞;掠过东壁山巅的朝阳斜照着西壁的云峰,犹如涂抹上淡淡的玫瑰色,好似少女脸上泛起的红晕;深处悬崖上倾泻而下的瀑布,好似一匹绚丽的绸缎从半空中飘落;淙淙溪流从谷深处蜿蜒盘旋而来,从脚下的巨石下穿过,流入深潭;谷底茂林修竹,郁郁葱葱,好像春姑娘对此也留连忘返。整个峡谷活像一幅浓墨重彩的山水画,朦胧而又真切,恍若世外仙境。
这难道就是让世人畏之如虎、谈之色变的食人谷?
叶嘉兴擦了擦眼睛,摇了摇头,发现自己很清醒。紧跟其后的八人也落到巨石上,也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一时忘记了身处何方。
叶嘉兴惊叹说:“太美了!这里恍如仙境,骆克玛说不定羽化登仙了。”
“已经三天三夜了,如果活着,练成神剑上的绝世武功是有可能的。”鬼面人冷言冷语地说着,抢先跳向另一块石头,往右边悬崖下的一个崖洞走去。
洞口冒着白气,在寒冷的冬天非常的诱人。如果你是骆克玛,惊慌失措逃进食人谷时,一定会不假思索地选择这个热气洋溢的崖洞藏身。
铁铮不禁跟了过去,其他的七人也相继跟上。
洞前暖烘烘的,像在暖炉旁。洞口不高,猫着身子才能进去,由于背光,看起来黑乎乎的不知深浅。鬼面人没有带头进去,其他的人也没有带头进去的意思。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踌躇不前。
第一个看到或拿到神剑的人不一定得到神剑,谁还愿意第一个进去冒险?
江湖人好强争胜,只有斗个你死我活才会死心塌地。
太阳刚升起,时间还早,谁也不急。
还是蒙面女子心细,捡起一块小石子扔进洞里,“啪”的一声,紧接着有两只蝙蝠拍着翅膀直扑蒙面女子。蒙面女子见了鬼似的惊叫一声顺手一挥,蝙蝠居然没有逃走,苍鹰搏兔般再次扑向她。鬼面人箭步抢上剑光一闪,两只蝙蝠被削成四块。
这袭人的蝙蝠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鬼面人身上,因为他的剑快如闪电,连武状元叶嘉兴都没有看清路数,武功一定很高,是个强劲的竞争对手。
鬼面人探进洞口往里张望,洞里很暗,臭烘烘的,眼睛稍稍适应后,发现洞底积着一层厚厚的淤泥,原来是蝙蝠的粪便。粪堆上不见脚印,足见骆克玛没有进洞。
骆克玛进谷三天三夜了,如果还活着,完全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藏身之处。
食人谷里没有路,也没有发现草丛被人踩过的迹象。按一般人的思维,总是顺溪而上的。他们在溪中的大石头上跳跃,顺溪而上。
溪水清澈见底,像水晶般透亮,流淌声如少女弹奏的琵琶,悦耳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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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刚从海上升起,护送智深大师的人马到了西城门。护送的人除了方圆、楚楚、宋师师、司马空空四人外,还有一些太阳 城的乡亲。出了城门后,乡亲们都被劝回。乡亲们祝愿智深大师平安到达禺谷镇,治愈箭伤,长命百岁。
智深大师侧躺在马车里,双目紧闭,呼吸平稳,宋师师和楚楚在旁护理。方圆骑着马开道,司马空空骑着马断后,非常的警惕。
丐帮武林,太平盛世,不至于光天化日下拦路杀人,但也不能排除狗急跳墙者铤而走险。
太阳 城至霸王庙乃一马平川,田野里麦苗绿油油的,无数的农民辛勤地忙碌着。过霸王庙后要上山路,绕过翠屏山,就是禺谷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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禺谷镇与太阳 城之间隔着一座翠屏山,看在太阳 城人眼里,太阳从翠屏山上落下,就落在禺谷镇。
传说“禺谷”是落日之地,巨人夸父追逐太阳至“禺谷”时渴死,手杖化作桃林,终年茂盛,鲜果累累,供后人乘凉解渴。
禺谷镇应该不是“夸父逐日”中的那个“禺谷”,因为太阳从太阳 城东边升起,没有那么快就从这里落下,夸父也不至于如此羸弱,跑这么几步路就渴死。
一个古老的传说,会使当地的历史传承变得悠久,文化底蕴变得深厚,甚至变得遍地黄金。禺谷镇人有理由相信禺谷镇就是传说中的“禺谷”,因为小镇西边矗立的那座奇峰如同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朝天摘日,人们认为它就是夸父的化身;满山遍野的桃树,也印证了手杖化桃林的传说。
禺谷镇是进太阳 城的必经之路,太阳 城有多少来客,就有多少旅客从这里路过。大多旅客也乐意在这个美丽传说之地逗留,特别是桃花盛开和桃果飘香的季节,更是游客如鲫,可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因此,这里的食宿购物业很发达,人们收入颇丰,生活很富足。
一条石板铺就的笔直街道贯通东西,宽敞又整洁,两旁的桃树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店铺整整齐齐。
太阳自翠屏山后探出彤云般的脸庞,店铺陆陆续续开门营业,街上行人并不多。“逐日阁”大门口,两个头戴斗笠,身穿黑衣的大汉持刀侍立在两边,给人警卫森严的感觉。
“逐日阁”是禺谷镇最好的客栈,昨晚被花小云包下了。
“天”字号套房里生着火炉,暖烘烘的。花小云像交上作业待批改的学生,恭敬地侍立着。一个珠翠罗绮的贵妇披着狐白裘,斜倚在太师椅上。狐白裘贵妇徐娘半老,穿着紧身衣,身段凹凸有致,桃腮粉脸,娥眉巧画,美目专注地看着手中的铜镜和小陶片。她的双手很纤巧,指若春葱玉笋,如玉莲足浸在朱漆浴盆中。盆里热气腾腾,水面漂着菊花,泛着涟漪。一位绿衣使女蹲在座前,全神贯注地为她捶腿,另一位红衣使女双手捧着一只如玉瓷盘侍立在身侧,盘中放着一只紫砂杯。狐白裘贵妇稍一噘嘴,红衣使女急忙打开紫砂杯的盖子,顿时清香四溢。狐白裘贵妇轻轻地将铜镜陶片放在瓷盘上,端过茶杯轻呷了一口,把茶杯放回,目光凌厉地瞅着花小云说:“如此说来,除了南宫雨带回的这枚铜镜,你此次太阳 城之行不但一无所获,反而被吓得落荒而逃了?”她的声音虽轻柔,却威严无比。
“是!”花小云毕恭毕敬地说。
狐白裘贵妇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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