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碑前春信·雪消春生 (第1/3页)
双生梅开的第七日,北境的雪线退到了山腰,中原的桃枝已缀满花苞。林悦然站在“同心”碑前,望着碑顶的双生梅——红梅的花瓣正一片片飘向北境的雪原,白梅的花蕊却一缕缕融进中原的春溪,恍若前世苏婉儿与玄王未说尽的对话,终于借着花信,散作了山河的呼吸。
“公主,北境的将士到了。”玄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身上披着北境特有的狼皮大氅,领口却露出里衣上刺的“同心”二字——那是他亲手绣的,针脚歪歪扭扭,倒比任何金线都耀眼。
林悦然转头,只见雪岭关外的山坡上,黑压压一片人影正朝这边走来。为首的阿史那老王爷拄着青铜杖,杖头挂着一串冰棱,那冰棱是去年冬天他从冰窟里取的,此刻在春光里泛着暖黄,像极了前世苏婉儿在阁楼窗前点的烛火。
“老王爷!”林悦然迎上去,阿史那老王爷却先笑了,伸手拍了拍她头顶:“小丫头,如今倒能镇住这三千里山河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碑前跪着的百姓——中原的农夫捧着新麦,北境的牧民牵着羔羊,连相守阁旧址的梅林里,都跑来了几个捧着银线梅枝的孩子。
“当年我守着阁楼等你,以为是要等一场和亲。”阿史那老王爷望着碑上的“同心”二字,忽然红了眼,“如今才明白,和亲是锁不住真心的——锁得住的是人,锁不住的是三千里山河的雪与春。”
话音未落,山脚下的桃花忽然“簌簌”作响。林悦然抬眼,只见那株最老的桃树正抖落满枝花苞,花瓣落进碑前的石槽里,竟与双生梅的落瓣融成一片,红的、白的、粉的,铺了满地,像极了前世苏婉儿在阁楼窗前织的银线——只不过这次,银线里缠的不是血印,是北境的雪、中原的春,是百姓的笑。
玄王忽然蹲下身,拾起一片桃花瓣。花瓣上沾着晨露,他用指尖轻轻抹了抹,露出一行极淡的字迹:“此生不负。”那是苏婉儿的笔迹,与碑上“同心”二字的笔锋如出一辙。
“公主,”玄王抬头看向林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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