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在暗示什么 (第1/3页)
黑暗中的布料摩擦声终于沉寂。
兮浅强迫自己闭上眼,身体僵硬地躺在硬板床上,每一根神经却如拉满的弓弦。
隔壁工具棚归于死寂,但那份无形的警觉感并未消散,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
最后二十四小时。
天色微明,海雾尚未完全散去,给东渔村蒙上一层湿冷的灰纱。
码头方向传来不同寻常的嘈杂。
引擎的轰鸣声杂乱而有力,不似本地老旧渔船的闷响。
孙伯揉着眼睛出去打探消息,回来时脸色有些不安。
“来了条外地船,撞在鬼屿附近礁石上了,沉的快,船上几个汉子游过来的,命大。”他嘟囔着,舀起一瓢凉水洗脸,“看着不像善茬,脸上带着煞气。”
阿陌正低着头修理一只破渔篓,沾满油污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竹篾,闻言动作没有丝毫停滞,只有握篾刀的指关节,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泛出青白色。他依旧沉默,仿佛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活计里。
没过多久,那几个“遇难者”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村子里狭窄的石板路上。
一共五人,身材都偏精悍,穿着湿透后显得紧绷的廉价化纤衣物,头发凌乱,脸上带着长途跋涉和海水浸泡的疲惫与戾气。
为首的汉子脸上有道浅疤,眼神锐利如鹰隼,看似不经意地扫过村中每一处角落、每一张面孔。
他们操着混杂南北方音的蹩脚本地话,向渔民打听岛上的情况,声称是“探险队”,船沉了装备全丢,想找地方落脚休整,并愿意付高价请向导带路熟悉地形,特别是“地势险要、人迹罕至的地方”。
他们的目光扫过孙伯家门口时,阿陌正背对着路,弯腰在破木盆里清洗渔获。
他侧脸的轮廓依旧被刻意涂抹的痕迹修饰过,此刻更显麻木。
兮浅则坐在门槛内的小板凳上,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阿陌昨日递给她的光滑鹅卵石,眼神投向虚空,仿佛对屋外的闯入者毫无所觉。
然而,当那为首疤脸汉子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短暂停留,带着审视时,她下意识地将鹅卵石攥紧,指尖用力到泛白,身体不易察觉地往门内的阴影中缩了缩,恰如其分地流露出一个“脑子摔坏”的女人对陌生强者的本能恐惧。
“看什么看!”孙伯察觉到那目光的不善,没好气地挡在门口,用方言呵斥了一句,“家里女娃摔坏了头,见不得生人!”
疤脸汉子扯出一个敷衍的笑容,没再停留,带着人继续往前走。
但那份被刻意收敛的凶狠与探究,如同滴入清水的墨滴,迅速在平静的渔村弥散开一股压抑的紧张感。
几个渔民收了他们的钱,虽然狐疑,但终究抵不过厚酬的诱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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