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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025节 真假猴王大乱斗 (第2/3页)

滴在云头,瞬间蒸腾成一缕青烟。正念叨着,忽见南山坡下的山谷里,袅袅炊烟正从一间歪歪扭扭的茅草屋顶冒出来,那屋顶上还挂着几串风干的红辣椒,活像一串串迷你鞭炮,在风中晃悠着,仿佛在向他招手。辣椒在阳光下泛着油亮亮的红色,像是被涂了一层釉彩,勾得八戒的馋虫直往外窜。他眼睛一亮,心中暗喜:“莫不是俺老猪眼拙,刚才驾云时被树冠挡了视线?这下可算找到救星了!说不定还能讨口热汤喝,解解这嗓子里的火气!要是再有点咸菜配饭,那简直是赛过活神仙了!”

    他不敢怠慢,落地时抖了抖僧袍上的尘土,照了照山涧的水面,理了理鬓毛,揉了揉耳朵,变作一个脸色蜡黄、嘴唇干裂的病和尚。他佝偻着背,一步三晃地走着,不停咳嗽,用手按住胸口。他一边走一边偷瞄茅草屋的方向,走到屋前,轻轻叩响那扇松木板钉成的破门,门轴“吱呀”一声,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叹气,声音里透着沧桑。门缝里漏出一缕昏黄的光,照在他蜡黄的脸上,更显憔悴。

    门开了,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婆,手里还攥着半根没纳完的鞋底,针线在指间缠绕。她眯着眼睛打量八戒,见他瘦得颧骨高耸,僧袍上打了好几个补丁,补丁的针脚歪歪扭扭,像是自己胡乱缝补的。老婆婆的指甲缝里还嵌着些黑泥,手指关节粗大,一看就是常年劳作的农妇。她心生怜悯,连忙把他往屋里让:“哎呀,这位师父怕是赶路累坏了吧?快进来喝口水!看你这模样,怕是几天没吃顿饱饭了?”八戒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虚弱地说:“老施主慈悲,小僧……小僧赶路数日,粒米未进,若能讨口斋饭,便感激不尽了。阿弥陀佛……”说罢,又故意剧烈咳嗽了两声,咳得弯下了腰,仿佛随时要倒下。老婆婆连忙扶住他,叹道:“唉,这世道兵荒马乱的,连出家人都遭罪。快进来坐,老婆子这就给你弄点吃的。”

    老婆婆转身进了灶房,灶膛里的火苗噼啪作响,映得她佝偻的背影微微发红。灶台上摆着几个缺口的粗陶碗,墙角堆着几捆晒干的柴火,柴火上还沾着些野草籽。不一会儿,她端出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碗沿还沾着几粒米渣,里面装着满满一碗糙米饭,上面还盖着几片腌萝卜干,萝卜干皱巴巴的,泛着深褐色,像是放了许久。“师父莫嫌弃,这是老婆子中午剩下的饭,热一热还能吃。家里穷,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您。”八戒看着那碗饭,肚子里的馋虫早就闹翻了天,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却还是假装客气地推辞了两句:“这……这怎么好意思?老施主自己吃吧。”老婆婆硬是把碗塞到他手里:“师父快吃吧,别饿坏了身子。老婆子年纪大了,吃不了多少。”八戒这才接过碗,狼吞虎咽起来——那吃相,活像八百年没见过粮食似的,筷子在碗里翻飞,米饭簌簌往下落,连碗底的几粒米都舔得干干净净,最后还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仿佛要把碗都吞下去。他边吃边偷偷打量四周,发现灶房横梁上挂着半袋玉米,角落里还有个小陶罐,罐口用荷叶封着,不知装着什么。

    吃饱喝足,八戒抹了抹嘴,谢过老婆婆,变回原形扛着空钵盂往回走。他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心满意足地哼起了小调,脚步也轻快了许多。刚拐过一个山坳,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二师兄!你可算在这儿了!师父等得急坏了!”回头一看,沙僧正提着禅杖快步走来,脸上满是焦急,汗水顺着他黝黑的脸颊往下淌,僧袍都被浸湿了,肩头还沾着几片枯叶。八戒拍了拍肚皮,得意地说:“沙师弟别急,俺不仅找到了水,还化到了斋饭!走,咱们回去给师父解解馋!”说着,他晃了晃手里的空钵盂,里面还残留着几粒米,米粒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

    两人结伴而行,路过一条小溪时,溪水潺潺,清澈见底,几条小鱼在石缝间穿梭。溪边开着几朵野菊花,花瓣被风吹得轻轻颤动。八戒用钵盂舀了满满一钵清水,又把化来的糙米饭倒在沙僧随身带的布片上兜着,布片被米饭压得沉甸甸的,晃悠着往下坠。他兴冲冲地往唐僧歇脚的地方赶,边走边念叨:“师父要是见了这饭,肯定高兴!哎,你说大师兄怎么还不回来?这大热天的,让他一个人在外面受罪……不过,要是他回来,这饭可得分他一半,俺老猪才不干呢!”沙僧却眉头紧锁,没接话,只是加快了脚步。他心中暗暗担忧师父的安危,同时也牵挂着悟空,不知师兄何时能归来,心中涌起一阵无奈与焦急,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

    可刚到那棵大槐树下,两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只见唐僧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僧帽歪斜地掉在一边,后脑勺肿起一个紫黑色的大包,像个刚出锅的大馒头,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紫光。包上还沾着几片草叶,周围散落着几本经书,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书页上还有几处被踩踏的泥印。旁边,白龙马不安地踱步,喷着响鼻,蹄子刨得地面尘土飞扬。

    “师父!”八戒和沙僧同时惊呼,扔下手里的东西扑了过去。八戒探了探唐僧的鼻息,半天没感觉到动静,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师父啊!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咱们取经还没到西天呢!白龙马还没骑够,经书还没念完,你就……你就这么去了?俺老猪以后可怎么办啊!”他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僧袍的袖子都被擦得发亮,哭声震得树上的鸟都扑棱棱飞走了。沙僧也红了眼眶,抱着唐僧的上半身轻轻摇晃:“师父,你醒醒啊!大师兄不在,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办啊?”他声音哽咽,手指微微颤抖,生怕一松手唐僧就没了气息。白龙马也凑了过来,用鼻子蹭了蹭唐僧的手,发出低沉的嘶鸣。

    哭了一阵后,八戒抹去眼泪,站起来说:“沙师弟,师父可能不行了。我们把白龙马卖掉,换点钱给他买口棺材,然后各回各家吧。我回高老庄,你回流沙河,这取经路太难走了。” 沙僧皱眉道:“二师兄,师父还活着,我们不能放弃。”

    沙僧说着,把脸凑近唐僧的鼻子,忽然眼睛一亮:“二师兄!你快过来摸!师父还有气!”八戒半信半疑地伸手一探,果然感觉到一丝微弱的热气,若有若无,像是随时会断掉。两人顿时来了精神,沙僧小心翼翼地把唐僧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动作轻柔得像捧着易碎的瓷器。八戒则在旁边轻轻按摩唐僧的太阳穴和后背,嘴里念叨着:“师父,你可要挺住啊!斋饭都给你带回来了,还有水呢!大师兄要是敢再回来,俺老猪非跟他拼了不可!”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唐僧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眼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虚弱地扫视了一圈,一看到八戒和沙僧,就气若游丝地骂道:“那……那泼猴!竟然……竟然对我下此毒手!他……他真是狼心狗肺!”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嘴角还溢出一缕血丝。八戒连忙递过清水,唐僧喝了几口,喉结滚动,缓过神来,断断续续地把刚才“悟空”打他的经过说了一遍:“那猴子……那猴子突然回来,说要继续取经,我说……我说要考验他,他……他就恼羞成怒,举棒就打……我……我躲闪不及,就被他……就被他一棒打晕了……”说到最后,他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脸都涨红了,额头青筋暴起,紫黑色的包也随着动作一跳一跳的。

    八戒听完,气得直跺脚,地面被他踩得尘土飞扬:“好你个弼马温!师父好心留你,你却恩将仇报!俺这就去花果山找你算账,把包袱抢回来!看俺老猪不把你的猴毛拔光,做成掸子扫茅厕!”他挥舞着钉耙,耙齿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气势汹汹。沙僧连忙拉住他:“二师兄,师父刚醒,身体还虚弱得很,咱们得先找个地方让师父歇息。不如先去刚才化斋的老婆婆家里,等师父好些了再做打算?再说了,万一打草惊蛇,那假悟空跑了怎么办?”

    八戒想想也对,于是两人搀扶着唐僧,慢慢往南山坡下的茅草屋走去。老婆婆见唐僧受伤,连忙腾出自己的床铺让他躺下,床铺上铺着晒得蓬松的稻草,散发着淡淡的草香。她还烧了一壶滚烫的姜茶给唐僧驱寒,姜茶在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热气氤氲,姜味辛辣刺鼻。喝着姜茶,唐僧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汗珠顺着鬓角滑落,浸湿了枕边的稻草。他靠在床头,望着窗外渐渐落下的夕阳,余晖染红了半边天,云彩像是被泼了朱砂,又像是被血浸染。心里五味杂陈——他既恨那“悟空”的绝情,又隐隐有些怀疑:万一……万一那真的不是悟空呢?悟空真的会对师父下如此狠手吗?可那金箍棒……那金箍棒明明打在自己身上,痛得钻心……他越想越头疼,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有两面小鼓在敲,额头上的包也愈发胀痛起来。

    八戒和沙僧守在床边,一个给唐僧扇风,一个端水喂药,忙得团团转。老婆婆则在灶房熬粥,锅铲碰着锅底发出叮当的声响,偶尔传来几声咳嗽。夜幕渐渐降临,茅草屋里点起一盏油灯,灯光摇曳,映得几人的影子在墙上忽长忽短,仿佛跳动的鬼魅。灯芯爆出一朵灯花,发出“噼啪”一声轻响,吓得八戒一哆嗦。唐僧望着跳动的火光,眉头紧锁,心中暗忖:这真假美猴王的劫难,莫不是佛祖设下的考验?可这考验,为何如此残酷?若那假悟空另有来头,又该如何分辨?他闭目凝神,口中喃喃念着经文,试图平息内心的纷乱,但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悟空”举棒打来的画面,挥之不去。那猴子的眼神……那眼神为何如此陌生?却又如此熟悉?

    沙僧忽然轻声说道:“师父,您觉得那打伤您的猴子,会是大师兄吗?”唐僧睁开眼,目光闪烁,沉吟片刻,缓缓道:“为师并不确定……那金箍棒虽是悟空的兵器,但他向来护我周全,怎会对我下此毒手?”八戒插嘴道:“说不定是那猴子被什么妖法迷惑了心智!俺老猪这就去观音菩萨那儿告状,请她老人家降妖除魔!”唐僧摆了摆手,虚弱道:“且慢……此事蹊跷,还需从长计议。若那真是悟空,我们这般冲动,反而中了妖魔的离间之计。”

    正说着,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怪异的声响,像是树枝被重物压断,又像是有人故意在踩踏枯叶。众人心头一紧,沙僧握紧禅杖,八戒抄起钉耙,悄悄靠近窗边。透过窗缝,只见月光下,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速度极快,只能隐约看到一身毛茸茸的轮廓。沙僧低声惊呼:“是猴子!莫非那假悟空去而复返?”唐僧挣扎着坐起,额头青筋暴起,咬牙道:“追!绝不能让他跑了!”八戒和沙僧立刻冲出屋子,钉耙与禅杖在月光下划出银亮的弧线。黑影在树林间跳跃,身影忽明忽暗,仿佛故意引着他们深入。八戒一边追一边大喊:“泼猴!哪里跑!还我师父的公道!”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惊起一片夜鸟。

    然而,追了约莫半里地,黑影却突然消失不见,仿佛融入了夜色。只留下几根金灿灿的猴毛,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那毛色……竟像是被染过一般,不似真猴毛那般蓬松自然。八戒捡起一根,捻在指尖,眉头紧皱:“这毛……怎么如此僵硬?像是假的!”沙僧接过细看,面色凝重:“莫非,那假悟空连毛发都是伪造的?”两人心头涌起一阵寒意,背后冷汗涔涔——若连毛发都能作假,这假悟空的来历,恐怕比他们想象的更为可怕……

    八戒急得直跳脚,猪蹄子把地跺得咚咚响,活像踩着电音节奏在蹦迪,嚷嚷着要杀去花果山“讨债”:“那猴头坑咱师父的行李,还在那儿装模作样!俺老猪今天非把他耳朵揪下来当晾衣架不可!他要是敢不还,我就把他花果山的桃子全烤了,让他当光杆司令!”沙僧赶紧一把拽住他的猪耳朵,疼得八戒嗷嗷直叫:“大师兄,先给师父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行不?您这暴脾气再闹下去,咱得被村民当猴戏看了!再说了,您烤了他的桃子,菩萨还得罚咱种树赔款,到时候有你哭的!”两人拖着一脸懵的唐僧,又蹭回那户施斋的农家。老婆婆端着热茶出来,一看这仨又灰头土脸地回来了,翻了个大白眼,嘟囔着:“取经团净事儿!前脚刚走,后脚又倒腾回来,当俺家驿站免费续住呢?再这么折腾,俺家的门槛都得被你们踩平了!”不过嘴上抱怨,手脚倒是麻利,生怕这仨再赖着不走了,赶紧又端出两碟腌萝卜——毕竟佛门弟子不吃肉,总得意思意思。她边摆碗筷边嘀咕:“这腌萝卜都让你们吃出‘佛跳墙’的气势了,再住下去,俺家都得改名叫‘取经客栈’了!”八戒倒是毫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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