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雪!跨省押运·零下三十度晶体管大 (第1/2页)
凌晨一点,省城货运站。
雪像无数碎玻璃,被风卷着直往人脸上砸。
我抱着"霜花-甲"样品箱五十只国家绝密晶体管,铝壳在-30℃里结着细霜,像一条幼龙被冰凌封住呼吸。
顾骁倚在车厢门边,左臂伤未愈,纱布被雪染成淡红,却执意随行,"火不能离人,也不能离箱。"
林静提着恒温仪,睫毛结霜,"箱温必须保持≥-10℃,否则增益漂移。"
聂小红把绝缘杆横在车斗,杆头绑着铜钩,像给黑夜点一盏移动的灯笼,"谁来,先问我的棍。"
货车灯蒙黑布,只漏两粒橘色,像怯生生的萤火。
刚出省城,后视镜里出现两辆无牌吉普,车灯同样蒙布,却贴着后尾,距离始终不变。
我心脏缩紧路线泄露。
无线电里传来模糊嗓音:"霜花样品,活的比死的值钱,货留人走。"
顾骁反手把枪套解开,"猎人来了。"
他声音低,却烫得我耳尖发麻。
无牌吉普突然加速,像两把黑色匕首,直插车尾。
聂小红蹲在车尾,抄起绝缘杆,铜钩横扫
"当"一声,前保险杠被勾住,吉普车头一偏,冲进雪沟,雪浪溅起两丈高。
第二辆吉普却斜刺里穿出,车窗探出黑洞洞枪口。
顾骁抬手,"砰!"枪火在雪夜里炸开,像一朵赤红的梅,弹着点精准落在轮胎
吉普打滑,横在路中,雪尘飞扬,像给黑夜拉起一道白色幕布。
货车趁机加速,车轮碾过雪辙,"咯吱咯吱"像给冻僵的大地,钉上一排滚烫的钉子。
凌晨三点,货车逼近跨省大桥。
桥头栏杆被风吹得"嗡嗡"作响,像一张被拉满的弓。
铁路边线传来汽笛一列货运列车,为我们让路,却也挡住后追。
我们抬着样品箱,踏着枕木,跳上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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