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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3章 雎鸠衔信 (第2/3页)

着官窈的手,声音压得极低:“窈儿,你知道这雎鸠信物的来历吗?当年我和你彭伯母在宫里,无意间听见先帝和忠臣的密谈,说有份记着朝中奸臣的名单,藏在‘雎鸠洲’。这信物,就是找名单的钥匙。”

    官窈眼睛都睁大了:“您是说,除了账本,还有份奸臣名单?”

    “嗯。”沈氏咳了两声,“秦淑一直想拿到这份名单,她以为在我手里。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在哪儿,只知道和你外祖父留下的那幅《江洲图》有关。那幅图,藏在你嫁妆的樟木箱最底下。”

    官窈立刻想起昨天整理东西时,在樟木箱底见过一卷古画,当时只当是普通山水画,没往心里去。刚要说话,就听见院外传来官承业的声音:“沈氏怎么样了?”

    官承业走进来,看见沈氏清醒着,脸色缓和了些。秦淑跟在他身后,眼睛红红的,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侯爷,都怪我考虑不周,请来得医婆竟是个庸医,差点害了沈妹妹。”

    官窈刚要戳穿她,就被沈氏拉住了手。沈氏轻轻摇了摇头,对官承业轻声道:“不怪秦妹妹,是我自己身子不争气。”

    官承业叹口气:“你好好养着,要什么药材尽管跟账房说。窈儿,你跟我去书房一趟。”

    跟着官承业走出静云轩,官窈心里犯嘀咕——父亲一向对她们母女不上心,今天怎么突然要单独见她?走到书房门口,官承业停下脚步,转身问她:“昨天家宴上,你说有账本能解决漕运的事?”

    “是。”官窈点头,“女儿也是在母亲的遗物里偶然发现的。”

    官承业推开书房门,里面书架上摆满了书,墙上挂着外祖父的书法。他走到书桌后坐下,拿出份奏折:“江南漕运是大事,要是能解决,就是大功一件。皇上近来正为这事烦着,你把账本献上去,我保你能封个县主。”

    官窈心里一凉——原来父亲关心的不是母亲的安危,是账本能换来的功名利禄。她垂下眼:“父亲,这账本是母亲的遗物,女儿想留个念想。而且账本牵扯的官员多,贸然献出去,怕是会惹祸上身。”

    官承业脸沉了下来:“你个小丫头懂什么?这是攀附皇上的好机会!要是能借着这事让官家更上一层楼,你母亲在府里也能体面些。”

    “父亲要是真为母亲好,就该先查清是谁给她下的毒。”官窈抬起头,直直看着官承业,“母亲这阵子频频中毒,若不是女儿发现得早,早就没命了。父亲是一家之主,难道不该为母亲做主吗?”

    官承业被问得说不出话,脸一阵青一阵白。他猛地一拍桌子:“放肆!这里轮得到你教训我?账本的事我自有安排,你退下!”

    官窈躬身行礼,转身走出书房。她心里清楚,父亲已经被功名利禄迷了眼,绝不会站在她们这边。三日后的赏花宴,只能靠自己和彭君逑了。

    回到汀兰院,官窈立刻打开樟木箱,在最底下翻出了那幅《江洲图》。展开画卷,只见江水浩渺,洲渚连绵,画面右下角有个小小的雎鸠图案,和她手链上的纹路一模一样。她用指尖轻轻摸了摸,忽然发现图案下面有道细缝。

    “小姐,您在看什么?”春桃端着绿豆汤走进来,“沈夫人喝了汤,已经睡下了。张妈妈说,秦夫人派人送了好些补品来,都堆在院门口呢。”

    “补品?”官窈冷笑,“指不定又是有毒的玩意儿。你去告诉张妈妈,把那些东西全倒进荷花池,就说母亲身子弱,受不住这么金贵的补品。”她把画卷收好,“春桃,帮我找把最锋利的小刀来。”

    春桃虽有疑惑,还是很快拿来了小刀。官窈用小刀轻轻撬开画卷上的细缝,里面竟藏着张折叠的纸条。展开一看,是母亲的字迹:“雎鸠洲在太湖之畔,名单藏于听涛亭石柱下。”

    官窈心里一阵激动——终于找到奸臣名单的线索了。刚要把纸条收好,就听见院外丫鬟通报:“二小姐驾到!”

    官窕穿一身粉绣牡丹的襦裙,昂首挺胸地走进来,身后两个丫鬟捧着个锦盒。“妹妹,听说你从清雅阁回来了,姐姐特意来看看你。”她上下打量着官窈,眼里透着嫉妒,“这是母亲让我送来的金步摇,说是给你赏花宴上戴的。”

    官窈看着锦盒里的金步摇,簪头嵌着颗大红宝石,看着就贵重。她伸手拿起来,只觉得冰凉,簪杆缝隙里好像藏着东西。她不动声色地把步摇放回锦盒:“多谢姐姐好意,只是妹妹身份低微,戴这么贵重的首饰,怕是不合规矩。”

    “妹妹这话说的。”官窕故作亲昵地拉她的手,“你如今得了彭侯爷的青眼,将来定能嫁个好人家,戴这步摇正合适。”她指尖划过官窈腕间的手链,眼里闪过贪婪,“妹妹这手链虽别致,就是太素了,不如姐姐这对珍珠耳环,送给你吧。”

    官窈轻轻抽回手:“姐姐的心意我领了,手链是母亲的遗物,我舍不得摘。”她朝春桃使个眼色,“春桃,送二小姐出去。”

    官窕见她不接茬,心里不痛快,却也只能悻悻地走了。她刚踏出汀兰院,就看见秦淑的贴身丫鬟在不远处等着,两人低声说了几句,丫鬟塞给她个小纸包,官窕赶紧藏进袖里,快步走了。

    这一切都被躲在门后的官窈看在眼里。她回到屋里,拿起锦盒里的金步摇,用小刀撬开簪杆缝隙,一小撮白色粉末掉了出来。她凑到鼻尖闻了闻,脸瞬间白了——是砒霜。量虽少,但戴在头上,被汗液渗进去,足够让人慢性中毒。

    “秦淑和官窕真是没什么做不出来的。”官窈把砒霜收好,“春桃,三日后的赏花宴,你想办法混进内院,盯着秦淑和官窕的动静。要是她们和赵珩私下接触,立刻告诉我。”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办好。”春桃用力点头,“只是奴婢听说,内院守卫严得很,只有带请柬的女眷才能进。”

    官窈从袖里摸出彭君逑给的竹牌:“有这个就够了。”她把竹牌递给春桃,“你贴身收好,千万别弄丢了。”

    接下来两天,官窈一边照料母亲,一边暗中盯着秦淑的动向。她发现秦淑频频派人去城外一处宅院,像是在跟什么人联络。彭君逑也派人送消息来,说赵珩近来和北齐使者走得近,怕是在谋划什么阴谋。

    第三日清晨,彭君逑的马车准时停在侯府外。官窈穿了身淡紫绣雎鸠纹的襦裙,头戴支素雅的玉簪,把账本副本藏在衣襟里,跟着车夫上了车。车里,彭君逑已经等着了,他递给官窈一个香囊:“这里面是解毒药,宴会上要是觉得不对,立刻吃下去。”

    官窈接过香囊,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草药香:“多谢侯爷。奸臣名单的线索我找到了,就在太湖的雎鸠洲。”

    彭君逑眼里闪过惊喜:“太好了!等解决了赵珩,咱们立刻派人去太湖找名单。”他掀开窗帘一角,“你看,那就是续国公府方向,赵珩的马车已经到了。”

    官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停在国公府门口,车帘掀开,赵珩穿身锦袍,意气风发地走下来,身后跟着几个彪形大汉当护卫,戒备得很。

    马车驶进国公府大门,官窈刚下车,就看见秦淑和官窕在门口等着。秦淑穿身正红绣凤凰的襦裙,头戴赤金点翠凤冠,看着雍容华贵。看见官窈,她脸上堆起假笑:“窈儿来了,快过来,母亲给你介绍几位夫人认识。”

    官窈不动声色地避开她的手,躬身行礼:“母亲安好。”

    官窕凑到她身边,神秘兮兮地说:“妹妹,今天皇上和皇后都会来,你可得好好表现。彭侯爷也在这儿,他刚才还问起你呢。”

    官窈心里冷笑——官窕准是想在皇后面前给她使绊子。她跟着秦淑走进内院,只见庭院里摆满了各色花卉,牡丹、芍药开得正艳,香气扑鼻。不少达官贵人已经聚在这儿谈笑,彭君逑正和几位大臣说话,看见她,微微点了点头。

    “淑容小姐,别来无恙?”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官窈转身,就见个穿明黄锦袍的男子站在那儿,面容俊朗,气质不凡——正是当今皇上。

    官窈连忙躬身行礼:“臣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扶起她,目光温和:“朕听说你有解决江南漕运的法子?彭侯爷对你可是赞不绝口。”

    官窈心里一紧,没想到皇上会主动提这事。她定了定神,从衣襟里取出账本副本:“回皇上,臣女偶然得到一本账本,上面记着江南漕运使贪腐的证据,或许能为皇上分忧。”

    皇上接过账本,翻了几页,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好个胆大包天的漕运使!竟敢克扣军粮中饱私囊!”他把账本递给身边的太监,“立刻派人去江南,把这些贪官全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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