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珠影随行 (第2/3页)
悬赏捉拿“盗珠叛女官窈”的告示,那画像跟她有七分像,看得她后背发毛。
“这位公子,看告示呢?”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凑过来,声音压得极低,“彭将军有令,见着戴雎鸠手链的姑娘,就引去西街茶馆。”官窈摸了摸腕间手链,跟着小贩上了茶馆二楼。
包厢里坐着个青衫书生,见她进来就拱手:“在下苏文,是彭将军的幕僚。将军让我转交一物。”他递过锦盒,里面是方绣着雎鸠的绢帕,帕子上用朱砂画了张简易地图,标着京郊废宅的位置。
“将军说,柳丞相要的不是密录,是封皮里的先帝遗诏。”苏文往门外瞥了眼,声音更低了,“遗诏里写着,皇室旁支若通敌,可凭诏拥立贤主——而柳丞相,正是先帝的庶弟。”
官窈这才恍然大悟,柳丞相抢定北珠,不光是讨好北齐,是想篡位!她刚要问彭君逑在哪,楼下突然吵吵嚷嚷——柳府的家丁正挨个搜查茶馆。
“快躲进去!”苏文一把将她推进内间暗格,“将军在废宅设了埋伏,你千万小心。对了,秦坤身上有蚀骨散的解药,记得拿!”
暗格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官窈只听见外面的搜查声和苏文的应付声。突然“噗”的一声闷响,世界瞬间安静了。她等了好一会儿,悄悄推开暗格——苏文倒在血泊里,胸口插着把弯刀,刀柄上刻着北齐的狼头纹。
眼泪没工夫掉,官窈从苏文怀里摸出密录仿制品——彭君逑早有准备,真的密录藏在别处。按着地图赶到废宅,远远就瞧见几十个守卫在门口晃,宅子里还透着火光。
她绕到后院,发现墙角有个狗洞,刚要钻,手腕突然被人攥住。“跟我来。”是林锐,彭君逑的暗卫统领!林锐带着她从柴房灶台底下的密道钻进去,掀开石板就喊:“将军,人接来了!”
官窈刚跳下去,就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抱住。“窈儿,你怎么来了?”彭君逑的声音沙哑得很,脸上添了几道新伤,玄色战袍沾着血,可站得依旧挺拔。
“我来救你,还有我爹。”官窈声音都哽咽了。掌心的定北珠暖融融的,这次没映出险境,倒泛着柔和的光。
彭君逑握紧她的手,塞过来块玉佩:“这是我爹的护心镜碎片,能防北齐毒箭。柳丞相的人快发现了,我们得速战速决。”
暗室里的官承业瞧见她,眼神复杂得很,长叹一声:“你这孩子,不该来蹚这浑水。”他顿了顿,终于说实话,“柳丞相抓我,是因为我见过彭家密录的封皮。可我哪知道什么遗诏?只是当年你娘临终前,让我把这个给你。”
官承业掏出个锈迹斑斑的锦盒,正是母亲的遗物。官窈打开一看,里面没有遗诏,只有半块玉佩——跟彭君逑的拼在一起,刚好是完整的雎鸠图案。玉佩内侧刻着“玄武藏甲”四个字,跟密信暗语对上了。
“不好,他们来了!”林锐突然喊道。暗室门“哐当”被撞开,秦坤带着几十个杀手闯进来,身后跟着柳丞相的儿子柳云。
“官窈,交出定北珠和遗诏,饶你不死!”柳云举着剑,眼睛直勾勾盯着官窈的手。
“遗诏根本不存在!”彭君逑把官窈护在身后,长剑“唰”地出鞘,“你爹不过是借先帝之名谋逆!”他和林锐并肩迎上去,官窈赶紧扶着父亲躲到角落。
这时定北珠突然爆发出强光,刺得杀手们睁不开眼。彭君逑趁机挑飞秦坤的刀,反手就把人制住。柳云见状不妙,扔了个***,带着几个人溜了。
彭君逑没去追,从秦坤身上搜出个小瓷瓶:“这是蚀骨散的解药,你爹中了慢性毒,刚好能用。”
救回官承业后,几人回了栖霞山据点。官承业吃了解药,气色渐渐好起来,看着官窈和彭君逑,满脸愧疚:“以前是我糊涂,错怪了你娘和你。柳丞相野心大得很,他肯定要在三日后的祭天大典上动手。”
“祭天大典?”彭君逑立刻铺开北疆地形图,“北齐援军会在那天攻城,柳丞相开城门接应,里应外合夺京城。”话音刚落,定北珠又映出影像——柳丞相正跟北齐使者喝酒,桌上地图标着攻城的时间路线。
“咱们得进宫禀报皇上!”官窈急道。
彭君逑却摇头:“柳丞相在宫里势力太大,贸然去只会打草惊蛇。得拿到实据,在祭天大典上当众揭穿他。”他看向锦盒,“‘玄武藏甲’说的是玄武湖底的军械库,里面有先帝留的精兵名册,这才是柳丞相真正想要的。”
第二天一早,彭君逑带暗卫去查玄武湖,官窈留在据点整理证据。她翻母亲的锦盒时发现,那半块玉佩的纹路,竟和《江洲图》上的标记能对上。顺着纹路描下来,居然是军械库的密钥。
傍晚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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