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金钗验毒藏机锋,宫墙暗影觅残踪 (第2/3页)
展开纸条,周太医的字写得歪歪扭扭:“龙袍残片藏于张府密室,内有毒源线索。解药需以毒攻毒,关键在金钗。”
“龙袍残片?”田倾国皱起眉。李嬷嬷点点头,眼圈红了:“当年娘娘发现龙袍有问题,偷偷剪了块残片藏着,后来给了田大人。田大人被贬后,把残片藏到了稳妥地方,没想到还是被张敬德搜去了。”她往怀里摸了摸,掏出枚玉佩,“这是进张府的信物,老奴儿子在张府当护院,能帮你们混进去。”
沈惊鸿接过玉佩,眉头拧成疙瘩:“张府戒备得严,还有东厂番子守着,硬闯肯定不行。不如等半夜,我先潜进去找梨春和残片,姑娘在府外接应。”田倾国却摇头:“我必须去。金钗能感应残片的位置,而且梨春在里面,我不亲自去不放心。”
到了三更天,田倾国扮成李嬷嬷的远房侄女,跟着李嬷嬷的儿子张忠混进了张府。府里灯火通明,巡逻的护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腰里都挂着跟张敬德一样的黑鹰令牌。“小姐当心,西跨院是老爷的书房,密室准在那儿。”张忠压着嗓子嘱咐,悄悄把两人引到西跨院墙角。
沈惊鸿掏出迷烟,没一会儿就把门口的守卫放倒了。两人溜进书房,田倾国一摸金钗,红宝石立刻亮起来,领着她走到书架前。她照着图谱上的法子,拧了拧一本《周礼》,书架“嘎吱嘎吱”移开,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
密里头一股子刺鼻味儿,墙上挂着幅巨大的龙袍图样,石桌上摆着个紫檀木匣子——正是黑鹰卫抢走的那个。田倾国打开匣子,里面果然躺着块残破的龙袍布料。金钗一凑过去,红光“唰”地暴涨,布料上的金线竟发起光来,显出行小字:“毒源在西域,经手人胡商阿里木。”
“找到梨春了!”沈惊鸿在角落喊了一声。梨春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塞着布条,看见田倾国,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就在几人准备撤的时候,密室门“哐当”一声关上,张敬德的笑声从外头传进来,得意得很:“田倾国,老夫在这儿候你多时了!”
灯火“唰”地全亮了,张敬德带着几十号护院和番子堵在门口,领头的就是白天守东宫的那两个。“把金钗和图谱交出来,老夫饶你们一条活路。”他捋着山羊胡,眼睛都快粘在金钗上了。田倾国把梨春护在身后,攥紧金钗:“张大人,先父待你不薄,你为何跟魏忠贤勾结,害忠良性命?”
张敬德脸一沉:“田承业那老东西自命清高!当年若不是他多管闲事,老夫早坐上织造局总管的位置了!龙袍的秘密本该让我飞黄腾达,是他毁了我的前程!”他一挥手,“上!抓住田倾国的,赏黄金百两!”
沈惊鸿长剑“唰”地出鞘,剑光掠处,两名护院已惨叫着倒地。田倾国拉着梨春躲到石桌后,金钗的红光越来越亮。她忽然发现龙袍残片上的字变了,显出个密道标记。“沈大哥,这边有出路!”田倾国大喊,照着标记推了推石桌,果然露出个通道口。
沈惊鸿虚劈一剑,退到通道口,挥剑斩断追来的护院手臂。三人顺着密道往前跑,尽头竟是张府后院的柴房。刚推开门,就看见李嬷嬷和张忠被几个番子按在地上,为首的东厂千户冷笑:“魏公公早料到你们会来,特意让我在这儿等着。”
“放了他们!”田倾国把金钗抵在自己脖子上,“我把金钗和图谱给你们,你们放所有人走。”千户愣了一下——他领的命令是活捉,要是田倾国伤了自己,没法跟魏忠贤交代。就这一愣的工夫,沈惊鸿突然发难,长剑一下子刺穿了他的喉咙。
“快撤!”沈惊鸿拉起田倾国,李嬷嬷和张忠也趁机撂倒身边的番子。一行人朝着后门跑,刚出门就撞见一队巡夜的禁军。为首的将领看见田倾国手里的金钗,脸色一变:“是田姑娘?末将是苏先生的部下,奉命来接应你们。”
跟着禁军到了处隐秘宅院,苏先生已经在那儿等着了。他看着文质彬彬的,见了田倾国,长长叹了口气:“田大人一辈子忠良,没想到落得那般下场。当年龙袍案牵连太广,我也是侥幸逃了出来,这些年一直在暗地里查这件事。”
苏先生取出本卷宗递给她:“这是当年织造局的官员名单,除了张敬德,还有三个跟魏忠贤勾着,现在都当大官了。周太医在御药房查到,魏忠贤打算在皇上的寿辰龙袍里也掺‘锁魂纱’,这是要谋朝篡位啊。”
“那咱们得赶紧告诉皇上!”田倾国急道。苏先生却摇头:“皇上身边全是魏忠贤的人,直接去说,等于自投罗网。周太医说,解药得用西域的‘碧磷花’做药引,这花只有阿里木才有。他还查到,阿里木三天后会在京城宝和商行交易。”
话刚说完,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一个禁军慌慌张张跑进来:“苏先生,不好了!魏忠贤说太子谋反,带兵把东宫围了,还要抓所有跟太子来往的人!”
田倾国心一沉——魏忠贤果然要动手了。她看向苏先生:“苏先生,你带着李嬷嬷他们先出京城,去找周太医的徒弟。我和沈大哥去宝和商行找阿里木,拿到碧磷花就想办法救太子。”
苏先生点点头,从怀里摸出枚虎符:“这是调京郊驻军的信物,关键时候或许能用得上。你们千万小心,魏忠贤已经下了海捕文书,京城里到处都是抓你们的人。”
第二天一早,田倾国和沈惊鸿扮成跑商的,进了宝和商行。大堂里人来人往,两人刚站稳,就看见个高鼻子深眼窝的西域商人正跟掌柜说话,腰间挂着枚狼头令牌——正是阿里木。
田倾国上前用西域语打了招呼,阿里木愣了愣,立马热情地应了。两人到了后院厢房,田倾国掏出龙袍残片:“阿里木先生,我知道你是西域最大的药材商,这残片上的毒你该认识。我要碧磷花,解这种毒用。”
阿里木看见残片,脸“唰”地变了:“这是‘锁魂纱’的毒,是我当年卖给张敬德的。可我是被他骗了,他说只是做暗器毒药,哪想到他用来害皇室宗亲。”他往怀里一摸,掏出个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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