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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一集 寒门出奇女 (第2/3页)

爹留给你的。记住,月圆之夜,玉佩会发烫。” 她沿着墙根疾走,脚下的碎石硌得脚掌生疼。远处,巡夜兵的火把如鬼火般晃动。

    第八场

    外景·日·眉州山道

    七日后,一辆破旧的牛车在崎岖山道上颠簸。

    车板上铺着干草,庞氏抱着刘娥缩在角落,头上裹着灰布头巾。

    车夫(50岁,憨厚面容)甩了甩鞭子,老牛“哞”地叫了一声。 “夫人,还有二十里就到庞家庄了。”车夫回头时,草帽下的眼睛闪过一丝担忧,“只是……您这银子够吗?”

    庞氏从袖中摸出半块碎银——这是她变卖最后一支银簪所得。她望着车窗外掠过的野菊,声音发哑:“够的。”

    怀里的刘娥突然哭闹起来,小手抓着裹布。庞氏解开襁褓,发现女儿额间的朱砂痣竟泛着红光——此刻正是正午,日头烈得晃眼。

    “奇怪,”车夫凑近来看,“这痣咋会发光?”

    庞氏心中一动,突然想起刘通说过的军中秘闻:“岳丈家的老槐树,树洞里藏着东西。”

    她低头对刘娥轻声说,“娥儿,到了外婆家,要听话。” 牛车转过山坳,远处的庞家庄炊烟袅袅,村口的老槐树如一把巨伞,在阳光下投下浓荫。

    第九场

    外景·日·庞家庄村口

    老槐树下,姥姥(50岁,青布头巾)正踮脚张望,手里的针线在衣襟上蹭了蹭。

    姥爷(52岁,拄着枣木拐杖)站在她身后,长衫的肘部打着补丁,却浆洗得发白。

    “来了!”姥姥扯着姥爷的袖子,皱纹里挤出笑意。

    牛车停在树下,庞氏抱着刘娥下来时,双腿一软险些摔倒。

    姥姥连忙扶住她,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眼圈瞬间红了。 “我的儿……”

    姥姥的声音发颤,却在看到刘娥时顿住——婴儿额间的朱砂痣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像枚小小的胭脂扣。

    姥爷拄着拐杖上前,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这痣……像极了当年你娘出生时的样子。”他转向庞氏,“通儿的事,我们听说了。”

    庞氏“噗通”跪下,额头抵着滚烫的青石板:“爹娘,女儿不孝……” 刘娥被这动静惊醒,伸出小手抓住姥爷的拐杖头——那里雕着朵莲花,是姥爷年轻时给姥姥刻的定情物。

    第十场

    内景·日·姥姥家正房

    正房里,灶台上的陶罐冒着热气,散发出米粥的清香。

    姥姥将刘娥放在铺着粗布的土炕上,用手指逗她的小下巴。 “眉眼随通儿,这韧劲随你。”姥姥笑着抹去眼泪,转身从炕柜里掏出个布包,“这是你爹当年给我的养老钱,你拿着。”

    庞氏推回布包:“娘,我不能要。娥儿以后……”

    “留下吧。”姥爷坐在炕沿,抚摸着刘娥的小手,“我们庞家虽穷,还养得起一个娃娃。”他突然压低声音,“你夫家的事,镇上都在传。赵虎三天前派人来打听你的下落,说是要‘接你回营问话’。”

    庞氏脸色骤变:“他们果然来了。”

    姥爷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半张残破的地图,上面用朱砂圈着“军需库”三个字。“这是我前阵子去华阳镇卖柴,在废墟里捡到的。你看这笔迹……”

    庞氏凑近一看,浑身冰凉——那正是刘通的笔迹!地图背面还有一行小字:“粮入私库,月黑风高”。

    院外传来狗叫声,姥姥慌忙将地图藏进炕洞。姥爷对庞氏使眼色:“你从后门走,去山神庙躲三天。我自有办法应付。”

    第十一场

    内景·夜·姥姥家正房

    深夜,油灯如豆。

    姥姥坐在炕边纺线,纺车“嗡嗡”的声音里,夹杂着刘娥均匀的呼吸。

    姥爷坐在门槛上,借着月光打磨那根枣木拐杖——拐杖顶端的莲花被磨得光滑发亮,里面却藏着个暗格,正是方才藏地图的地方。

    “他爹,”姥姥停下纺车,“你说娥儿这孩子,将来能有出息吗?”

    姥爷抬头望了眼窗外的月亮:“她额间有月,命中带光。只是这光……怕是要经些风雨。”他将拐杖靠在炕边,杖头正对着刘娥的枕头。

    刘娥在梦中咂了咂嘴,小手无意识地抓住拐杖头。

    第十二场

    外景·日·姥姥家院子

    五年后。 五岁的刘娥(梳双丫髻,穿打补丁的短褂)正在院子里晒谷粒,小小的身子在谷堆旁移动,像只忙碌的小蚂蚁。她手里的木耙比她还高,每推一下都要使出全身力气。

    邻居家的狗蛋(7岁,虎头虎脑)翻墙而入,捡起块石头扔进谷堆。 “小乞丐!”狗蛋叉着腰,“我娘说你爹是叛徒,你娘是逃犯!”

    刘娥攥紧木耙,小脸涨得通红:“我爹是英雄!”

    “英雄?”狗蛋捡起谷粒砸她,“英雄会被抄家吗?我还听说,你娘跟军需官跑了!”

    刘娥突然扔下木耙,扑过去咬住狗蛋的胳膊。狗蛋疼得大哭,抬脚踹在她胸口。 刘娥被踹倒在谷堆里,却死死咬住不放——她的目光落在狗蛋腰间的香囊上,那布料竟与赵虎亲兵的衣角一模一样。

    第十三场

    内景·日·姥姥家灶房

    灶房里,姥姥给刘娥胸口的淤青抹猪油,疼得刘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傻孩子,打不过就跑啊。”姥姥的声音发颤,粗糙的手掌在孙女后背轻轻拍着。

    刘娥咬着嘴唇:“他说我爹是叛徒。”

    姥爷拄着拐杖进来,手里拿着块红薯:“娥儿,知道什么是英雄吗?”他将红薯递给她,“能忍辱负重的才是真英雄。你爹当年……”

    “姥爷,”刘娥突然抬头,“我爹到底是怎么死的?” 姥爷的动作顿住,灶膛里的火光映在他脸上,明暗不定。他沉默半晌,从怀里掏出个布偶——是用刘通的旧战袍布料做的小老虎,尾巴上还缝着颗小铃铛。

    “你爹像这老虎,勇猛,也……”姥爷摩挲着布偶的耳朵,“也容易被猎人盯上。”

    第十四场

    外景·晨·眉州山道

    十岁的刘娥(梳单辫,穿洗得发白的布裙)牵着姥爷的手,走在去华阳镇的山道上。

    露水打湿了她的布鞋,每一步都留下带水的脚印。

    姥爷背着一捆柴,左腿在不平的路面上微微跛着,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

    “姥爷,我来背柴。”刘娥伸手去够柴捆。

    姥爷按住她的手:“等你能背动这捆柴,就真的长大了。”他指着路边的野菊,“你看这花,长在石头缝里也能开得热闹。”

    刘娥看着那些金黄的小花,突然想起母亲临走时的话:“娥儿要像蜀地的竹子,能弯不能折。”

    走到山神庙前,姥爷停下脚步,从柴捆里抽出根枯枝,在地上写“刘”字:“记住这个字,是你爹的姓。”

    刘娥用手指描摹着地上的笔画,指尖被石子硌得生疼。

    第十五场

    外景·日·华阳镇集市

    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叫卖声此起彼伏。糖画摊前,老师傅的铜勺在青石板上游走,转眼间画出条鳞爪分明的龙。

    刘娥站在摊前,眼睛瞪得圆圆的。她的粗布裙摆上还沾着草屑,与周围穿绸缎的孩子形成鲜明对比。

    “小姑娘,要个糖人吗?”老师傅笑着问,花白的胡子上沾着糖霜。

    刘娥摇摇头,拉着姥爷往前走:“我们去卖柴。”

    姥爷摸了摸怀里的铜板,那是家里最后的积蓄——够买半袋米,却不够买个最小的糖兔子。 他们在柴草市找了个角落,将柴捆放下。姥爷靠在墙上喘息,额角渗出的汗珠顺着皱纹滑落,在下巴汇成小水珠。

    “姥爷,我给你扇风。”刘娥摘下头上的草帽,用力扇着。 草帽的影子在姥爷脸上晃动,像片移动的云。

    突然,一个穿绸缎的公子哥(15岁,折扇上画着牡丹)撞翻柴捆,断裂的柴火散了一地。 “不长眼的东西!”公子哥用折扇指着姥爷,“弄脏了我的新鞋!”

    姥爷慌忙去捡柴火:“对不住,小公子……”

    “赔得起吗?”公子哥抬脚踩在柴捆上,“这鞋可是苏州绣的!”

    刘娥突然挡在姥爷身前,草帽指着公子哥的鞋:“你的鞋踩了柴火,该赔我们的柴!”

    公子哥愣住了,随即大笑:“哪来的野丫头?”他伸手去掀刘娥的草帽,却被她躲开。

    “张屠户来了!”人群中有人喊。

    刘娥回头,看见个膀大腰圆的汉子(40岁,系着油腻的围裙)提着杀猪刀走来,刀柄上还沾着血。

    第十六场

    外景·日·华阳镇屠户铺

    张屠户将半扇猪肉挂在铁钩上,刀锋划过猪皮的声音清脆利落。他看着站在铺前的刘娥,递过块猪骨:“拿去熬汤,给你姥爷补补。”

    刘娥摇头:“我们没钱。”

    张屠户将猪骨塞进她怀里,粗声说:“拿着!我张老三送的,不要钱!”他的目光落在她磨破的鞋上,突然想起五年前那个自刎的传令兵——也是这样倔强的眼神。

    刘娥抱着温热的猪骨,指尖触到张屠户围裙上的刀疤——那疤痕像条扭曲的蛇,从肘部延伸到手腕。

    “张大叔,”她突然问,“你认识我爹吗?”

    张屠户的刀顿了顿,猪血顺着刀刃滴落在木案上,发出“嗒嗒”声:“不……不认识。”

    第十七场

    内景·夜·姥姥家灶房

    灶膛里的火光跳跃着,映得刘娥的脸忽明忽暗。她正在给姥爷捶腿,小手在他僵硬的膝盖上用力按揉。

    “娥儿,疼吗?”姥爷问,声音里带着疲惫。

    “不疼。”刘娥摇摇头,“姥爷,我想学唱歌。”

    姥爷坐起身,拐杖在地上顿了顿:“学那做什么?卖艺是下九流的营生。”

    “能挣钱。”刘娥的眼睛在火光中发亮,“我今天看到戏台上演戏,唱得好能得赏钱。”

    姥姥端着猪骨汤进来,粗瓷碗里飘着油花:“娥儿,那不是正经出路。”

    刘娥喝了口汤,烫得吐舌头:“可我想让姥爷有钱买药,让姥姥不用纺线到深夜。”

    姥爷看着孙女被柴火熏黑的指尖,突然从炕洞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本手抄的《花间集》,纸页边缘已磨得发毛。 “我教你唱这个。”他翻开泛黄的纸页,“但你要记住,歌里唱的是别人的故事,脚下走的才是自己的路。”

    十八场

    外景·日·华阳镇集市戏台

    十二岁的刘娥站在戏台旁的老槐树下,背着姥爷亲手做的鼗鼓(鼓面蒙着羊皮,柄上串着红绸)。她穿着洗得发白的布裙,梳着两条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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