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与“巾巾” (第2/3页)
认了巾巾的存在,虽然从不亲近它。夏玉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带巾巾散步,周末带它去公园。巾巾很聪明,学会了很多指令,会捡球,会握手,会在夏玉难过时把头搁在她膝盖上。
“它就像我的孩子,”夏玉说,“不,比孩子更纯粹。它不会顶嘴,不会叛逆,只会用全部的生命爱你。”
但裂痕早已存在。一年后,丈夫开始频繁晚归,有时彻夜不归。问起,就说加班,应酬。夏玉不傻,知道是借口,但不想戳破——她还有巾巾。
直到那个周末,丈夫说公司组织郊游,两天一夜。夏玉没在意,带着巾巾去了郊区水库。玩了一整天,回家时已是傍晚。
家门打开,她愣住了。
家里坐着个陌生女人,穿着她的拖鞋,用着她的茶杯。丈夫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水果,看见她,也愣住了。
“解释一下。”夏玉出奇地平静。
丈夫支支吾吾。女人站起来,尴尬地说“我先走了”,匆匆离开。
门关上,沉默像实体般填满房间。巾巾似乎感觉到什么,不安地围着夏玉转。
“离婚吧。”夏玉说。
丈夫试图解释,试图挽回。夏玉不听,开始收拾东西。衣服,书,日用品,还有巾巾的玩具和食盆。
“你要带狗走?”丈夫问。
“当然。”
“不行。狗是我买的狗粮。”
夏玉停下动作,转身看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你说什么?”
“我说,狗粮是我买的,疫苗是我付的钱,你凭什么带走?”
那一瞬间,夏玉明白了:他们之间,连最后一点温情都不剩了。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计价,包括感情,包括陪伴,包括这条在他们婚姻裂痕中给了她唯一慰藉的小生命。
“好,”她说,“狗粮多少钱?疫苗多少钱?我给你。巾巾我要带走。”
丈夫报了个数字。夏玉当场转账,然后抱着巾巾,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她以为会是永远的家。
“我带着巾巾,在快捷酒店住了一周,”夏玉喝了口茶,茶已经凉了,“白天上班,晚上回去陪它。它很乖,在酒店也不乱叫,只是每次我出门,它会坐在门口,等我回来。”
后来她租了现在这个带院子的一楼,开了宠物店。巾巾成了店里的“元老”,迎接每一个客人,安慰每一只新来的、惶恐不安的小动物。
“它特别懂事,”夏玉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有泪光,“有次救助了一只被虐待的猫,猫很凶,不让任何人靠近。巾巾就趴在笼子旁边,一动不动,一趴就是几个小时。第三天,猫终于从笼子里出来,第一件事是走到巾巾身边,蹭了蹭它。”
这样的故事还有很多:它陪着一只失明的老狗,给牠带路;它安慰一只被遗弃后绝食的猫咪,把食物推到对方面前;它甚至救过一只掉进水桶里的小麻雀,用鼻子把牠拱出来。
“它活了十二年,”夏玉的声音低下去,“对狗来说,算是长寿了。最后那几个月,它走路都困难,但还是坚持每天巡视店里一圈,像是在确认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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