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龙蛰六载藏锋芒,虎啸帝阙动八荒。 第1章尘起胡同中,锋藏市井间。 (第2/3页)
色涨成猪肝色,怒吼声因恐惧而尖厉。他手忙脚乱地摸出镶钻手机想要报警。
寒光闪过,陈皓手掌如铁钳般扣住他的腕骨,拇指死死压在虎口的合谷穴上。钻心的剧痛瞬间蔓延全身,林风冷汗浸透后背,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手机“啪”地摔在青石地板上。
“林少,你可知道?”陈皓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叶风耳畔,却比昆仑山顶的罡风更刺骨。“昆仑山的狼崽子饿极了,连自己的爪子都啃。”沙哑的嗓音裹着冰霜,字字都像毒蛇信子舔过脖颈,让人不寒而栗。
这时,一辆白色劳斯莱斯悄然停靠在巷尾。雕花车门缓缓开启,慕容雪身着月白色水墨旗袍款步而下,珍珠发簪随着步伐轻颤,勾勒出江南烟雨般的婉约气韵。
老管家福伯垂手立于车旁,浑浊的瞳孔突然收缩——他看见陈皓制敌时,那昆仑的“浮光掠影”竟带着修罗般的狠戾,招式的残影里暗藏凛冽杀机。
慕容雪美目圆睁,死死盯着剑拔弩张的对峙,眼底翻涌的怒火几乎冲破眼眶。她拿起手机,狠狠按下一串号码,冷笑出声。“林少好大的威风,欺负老同学?”声音带着冰霜,字字如利箭穿透听筒。
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炸响,林风不耐烦地接通。刹那间,脸色煞白如纸,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像被掐住七寸的毒蛇般僵在原地,脸上的嚣张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恶狠狠地剜了陈皓一眼,却不敢多言,带着几个保镖灰溜溜钻进车里。
引擎轰鸣中,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尖啸,宛如失败者的哀鸣,瞬间消失在街尾。陈皓望着绝尘而去的劳斯莱斯,轻拂衣角褶皱,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那一幕只是拂面而过的清风。
迈巴赫灰溜溜离去,巷子里凝滞的空气才缓缓流动。周围摊贩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声如潮水漫起。
“嚯!刚才那小哥……是早年间的陈家小子吧?叫陈皓?”卖糖葫芦的老汉眯着眼,压低嗓门。
“可不是嘛!模样没有变,就是这身气度……骇人哩!”煎饼摊大婶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林家魔王,竟被他镇住?”
“林家势大,这梁子算结死了!这小子,怕是要遭罪……”有人担忧地摇头。
“嘿!没有看出来,这陈家小子消失几年,竟练就一身好本事!刚才那几下干净利落,怕是得了真传!咱这四九城胡同,还真是藏龙卧虎!”有人啧啧称奇。
“陈家……唉,可惜了。”一位深知过往的老人叹息着摇头,不再多言,眼底却闪过一丝复杂的同情与期待。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在这烟火胡同里,自有公论。
陈皓垂眸搅动着碗里的豆浆,余光不经意间地扫过巷尾处慕容雪那纤细的身影。刹那间,眼眸中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宛如寒夜中绽放的昙花,又似流星划过漆黑夜空,稍瞬即逝便隐藏在眼底深处。随即若无其事地端起瓷碗,慢条斯理地喝着豆浆。
慕容雪的手指微微发颤,静静地看着远处的陈皓。男人的身形愈发清瘦,轮廓分明的下颌如刀削般凌厉,深邃眼眸中沉淀着沧桑的坚毅和沉稳。
她目光突然凝滞,记忆如决堤洪水般奔涌——那年暴雨滂沱的小巷,陈皓为了夺回她祖传的玉佩,被小混混的铁棍重重砸在背上,沉闷的骨裂声混着惊雷炸响。
少年浑身染血,在风雨中显得格外单薄,苍白的手指却死死攥住玉佩,滚烫血珠顺着下颌滑落,砸在她颤抖的手背上。那双浸透雨水的眼睛里,赤诚与倔强比盛夏的烈日还要灼人,至今仍在她的记忆深处震颤。
曾经的他,眉眼尽是青涩,却透着一往无前的勇气,为了守护意中人直面危险;而如今的他,饱经世事沧桑,眼底藏着无数的故事,周身萦绕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气息。
她眼圈泛红,声音哽咽着喃喃低语。“他变了!”她紧盯着那张被岁月刻满棱角的脸庞,仿佛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风霜。千言万语堵在喉头,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昆仑山的日子……”
陈皓仍旧没抬头,自顾自喝着豆浆,却像心有灵犀般回应着那道灼热的视线,沉稳的声音在心底悄然响起。
“苦,但值得。”字字掷地有声,那些浸透血泪的寒夜,九死一生的险境,早在他血肉里淬炼成闪耀的勋章,深深铭刻在灵魂深处。
白色劳斯莱斯平稳驶离胡同,车内香气淡雅,却驱不散慕容雪眉间的凝重忧色。她纤长手指无意识绞着旗袍侧衩的滚边,目光投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仿佛还能看见那个孑然而立的身影。
“福伯,”她声音微颤,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他……他变了好多。那双眼睛,我看不懂了,像结着昆仑山千年的冰,又像燃着地狱的火。”
老管家福伯透过车内后视镜,见小姐眼圈微红,心下叹息,恭敬回应:“小姐,六年昆仑,非是坦途。陈少受苦了,但这份磨砺,未必是坏事。方才见他出手,已得秦风真传,更添几分沙场上血战的狠厉和决绝。”
“我宁愿他不要这身本事,只要平平安安……”慕容雪闭上眼,脑海中尽是少年昔日染血护玉的倔强模样,心头刺痛。“林家绝不会善罢甘休。福伯,安排我们的人,十二个时辰暗中保护他,非到万不得已,不必现身。我要他活着,要他完好无损的活着。”
“是,小姐放心。老奴这就去安排‘影卫’,定护陈少爷周全。”福伯沉声应道,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慕容雪疲惫地靠回椅背,窗外流光掠过她绝美的侧颜,一滴清泪无声滑落。相思如毒,蚀骨焚心,六年等待,换他一身风霜归来,怎不叫人心疼欲碎?
陈皓站起身,转头看向一旁惊愕的老张头,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张叔,明儿我来搭把手。”话音刚落,他在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欠条拍在桌上,那是六年前赊账的豆浆钱。
“利息就拿焦圈抵了。”话音未落,他已转身没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夜幕如泼墨,南锣鼓巷更显幽深。陈皓独自走在青石路上。霓虹招牌在夜风中明灭闪烁,五彩光影在他身后拖拽出忽明忽暗的长影,恰似那些支离破碎的往昔。
经过街角的酒吧时,驻唱歌手沙哑的嗓音正流淌出《山丘》。“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歌声裹挟着沧桑,像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拨动着陈皓的心弦。
他伫立在梧桐树下,任晚风卷起衣角,直到尾音消散在夜色里,他才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指尖轻弹,硬币划出银亮的弧线落进琴盒。
“兄弟,这硬币可不常见。”歌手惊讶地笑着举起那枚古币,币面“袁大头”的图案,在霓虹映照下泛着幽绿的铜锈,仿佛蒙着岁月的薄纱。他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没做任何解释,转身又走进了夜色。
这枚硬币,是他在昆仑秘境中,跟着师父探索古墓“摸金”所得的“学费”,每一道划痕都镌刻着他在昆仑山上的冒险与蜕变,承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