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卷龙蛰六载藏锋芒,虎啸帝阙动八荒。 第1章尘起胡同中,锋藏市井间。  血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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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龙蛰六载藏锋芒,虎啸帝阙动八荒。 第1章尘起胡同中,锋藏市井间。 (第3/3页)

着一段刻骨铭心的成长记忆。

    夜色浓稠如化不开的墨,细碎的脚步声突然从街角传来,三道黑影贴着墙根如鬼魅般悄然逼近。陈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早已料到这一切。

    掌心已悄然握住袖中的半截赤霄剑,那是他在秘境中偶然所得,虽没有重铸成型,却锋利异常,宛如他内心深处的锋芒,从未被磨灭。

    “林家的狗,真是阴魂不散。”他低声嗤笑,语气里满是不屑与厌恶。话音未落,三道黑影骤然暴起,寒光破空而来。

    陈皓蓦然转身,眼中寒芒大盛,半截赤霄剑如毒蛇吐信般划破夜幕,精准磕开最先袭来的匕首,火星迸溅!侧身、避让、肘击,动作行云流水,正应了那句“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半截赤霄剑顺势抹过第二名杀手手腕,血箭飙射!第三人怒吼,拳风直捣后心。陈皓恍若背后生眼,矮身旋踢正中膝窝,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可闻。杀手惨嚎跪地,陈皓足尖轻点其肩井穴,那人顿时萎靡倒地。

    兔起鹘落间,三名杀手一击毙命!暗红血珠飞溅在斑驳砖墙,宛如黑夜中绽开的曼陀罗,腥甜味弥漫在潮湿空气里。

    与此同时,林风气急败坏冲进林家书房,脸上犹带惊惧与羞愤。父亲林绍辉正临摹《兰亭集序》,哥哥林天在旁泡茶,室内檀香氤氲,一派闲适。

    “爸!哥!陈皓……那废物回来了!他竟敢当众折辱我!还打伤了我们的人!”林风添油加醋地将胡同里的事说了一遍,刻意略去自己先动手的挑衅,只强调陈皓的“嚣张”与“狠辣”。

    林天放下紫砂壶,眼神阴鸷:“六年不见,这丧家之犬倒长了獠牙?昆仑山学了点三脚猫功夫,也敢回燕京撒野?真是不知死活!”他指节泛白,显然记起六年前的事。

    林绍辉运笔不停,头也没有抬,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跳梁小丑,何足挂齿。当年能把他像狗一样赶出去,现在照样能让他翻不了身。他不过是仗着匹夫之勇,终究上不了台面。”语气里满是蔑视。

    “爸!不能轻饶他!他现在就是亡命徒,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林风急道:“必须趁他还没有成气候,狠狠踩死他!哥,你得帮我出这口恶气!”

    林天冷笑:“放心,他既然回来了,有的是机会陪他玩。你说他现在落魄得很,在胡同里混迹?先从他在意的开始,一点一点碾碎他的希望,让他再次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这次,要让他永世不得超生!”他眼中闪过毒辣的光芒“我会安排人,找个机会废掉他的功夫,看他还嚣张什么!”

    林绍辉搁下笔,审视着自己的字,淡淡道:“手脚干净点。各大家族都在盯着,尤其是慕容家。一条漏网之鱼,翻了天,早晚是口腹之物。”

    他话语轻蔑,但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极淡的警惕——昆仑六年,终究是个变数。斩草,须除根。

    城西的密室里,全息投影的监控矩阵悬浮在陈嫣然面前,她纤细手指在键盘上翩然起落,仿佛在弹奏一首城市协奏曲。

    燕京纵横交错的街巷化作数据流,在她眼前铺成精密的网络,每个摄像头都成了她洞悉城市脉搏的眼睛。

    某个屏幕突然闪烁红光,她迅速锁定画面——陈皓和林风的冲突正在上演。画面中,陈皓以雷霆之势制服林家保镖,动作如惊鸿掠水,他浑身透着凌厉锋芒,举手投足间是令人心悸的强大气场,还有那份从容不迫的自信。

    看着屏幕上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她嘴角扬起一抹温柔而骄傲的弧度,思绪却飘回六年前那个暴雨夜。

    少年浑身湿透,背影决绝又狼狈地被推上绿皮火车。她躲在柱子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泣不成声。那时她柔弱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屈辱中远走天涯。

    “哥……”六年思念蚀骨,她没有一天不关注昆仑方向的消息。凭借过人天赋与坚韧,以代码为丝线,精心编织出覆盖全球的“凤凰”情报网络。千日夜夜,孤灯清影,她啃噬着寂寞与担忧,将少女情愫深埋心底,化作无穷无尽的动力。

    “凤凰涅槃,非梧不栖。”她要以这天下最灵通的消息,为他筑起最高的梧桐树。“待我王师归来日,凤凰振羽天下知。”她已不是当年哭泣的小女孩,而是手握无形权柄、可窥探城市每一处阴影的暗夜女王。

    她搜集林家罪证,留意各方动静,如最耐心的猎人,只为等王者归来,献上六年心血打造的江山舆图。情之所钟,虽万死亦不辞;念之所系,纵天涯亦咫尺。

    玫瑰色的美甲在键盘上敲出一行字:“欢迎回家,我的王。”窗外霓虹映入她眼底,却不及眸中流转的炽热光芒。

    子夜时分,陈家的四合院浸在墨色里。葡萄架下,月光如碎银般洒在石桌上,两杯茶正袅袅冒着热气。左边是昆仑雪菊,汤色澄黄如琥珀;右边是燕京茉莉花茶,浮着雪白的花瓣。

    陈曦的湛泸剑横搁在青石边缘,冷冽剑身映着儿子袖口斑驳的血迹。“听说你今天用了浮光掠影?”

    “跟师父学的。”陈皓垂眸把玩着指间的铜钱,铜绿斑驳的纹路在月光下流转。“他说胡同的九曲十八弯里,这招比剑更快。”

    父亲忽然轻笑,笑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欣慰:“当年你爷爷教我时说,‘剑不是用来杀蝼蚁的,是用来斩因果的。’”他指尖轻抚湛泸剑鞘上古朴纹路,声音不疾不徐,“浮光掠影,重在‘意’而非‘形’。秦风当年只学了其‘疾’,却未悟其‘静’。”

    “昆仑绝学,渊深如海。‘不动如山,动如雷震’只是基础,‘纳须弥于芥子,化千钧于一羽’方见真章。你方才制敌,迅疾有余,沉凝不足,劲力散了几分。”

    陈皓颔首,掌心铜钱轻旋:“师父亦言,修罗血脉如惊雷裂空,势不可挡;而‘人皇经’心法似古井映月,容载万物。孩儿浅见,武学至高处,当是阴阳互济,刚柔并生。譬如这铜钱,外圆内方,既可流通市井,亦可镇守心神。”

    陈曦眼中欣慰之色更浓:“不错!藏锋于圆,守正如方。你已悟到几分了。”

    他抬手将茉莉花茶推过去,两种茶香在夜色中交融,清苦与芬芳缠绵不散。“有空见到你师父,把这铜钱给他,还有你爷爷的话:‘归尘不坠青云志,藏锋犹有化龙时。’”

    陈皓接过茶杯,氤氲的热气瞬间模糊了视线。他想起六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父亲将他送上火车。“去昆仑山,等你能握住剑了,再回来。”

    这时,铜钱在掌心发烫,像点燃了一簇火焰,他忽然彻悟——燕京胡同非寻常烟火巷,乃藏龙卧虎之地;一身风尘非狼狈落魄,是宝剑待出鞘的锋芒。

    “犯我者,虽远必诛。”呢喃低语,声音虽轻,却如惊雷炸响。

    他紧紧握住腰间的半截赤霄剑,仿佛掌握着自己的命运。“这次要让他们知道,当年被踩进泥里的‘纨绔’少年,如今握的剑叫‘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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