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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39) 新秀 (第2/3页)

上。然而虽有罪,但罪不致死。

    如此辜罪相抵,三皇子王哲虽然免了一死赎罪,却也领了一百大板,分五次领罚。每次领完板子,三皇子王哲都被打得极惨,至少需要卧床半个月。用了一年时间领完一百大板,新伤叠旧伤,还只是个六岁小儿的王哲,屁股上都没有了稚嫩,结了一层厚痂。

    服侍三皇子王哲涂抹伤药的后宫奴婢,每哪个见了不心疼的,这消息便传了出去。京中官员见皇帝是真狠心罚了皇子,近乎往死里打,便是连那些专借挑事谋功的长舌言官,也半句都不敢再多提皇子失手烧死人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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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只有二皇子知道,皇帝对三皇子的那些惩罚,实则留有余手。

    有些旧事,皇帝本来打算连二皇子都瞒着,只是烧藏书楼误杀大学者这案子,皇帝实在忍不住不说了。

    当年二皇子只是去看了一次三弟,回来后就反复在皇帝面前求情,直累得他自己也病了,仍不放弃,托着病躯还不时往御书房里奔。皇帝担心二儿子再这么折腾下去,身子会彻底拖垮,终于才悄悄松了一次口封。

    得知事态真实的一面,二皇子王泓果然不再提替三弟求情的事,安生于寝宫内休养。因为三弟居然真作了孽,打板子都算轻罚了。

    但那一次的事。使只比三皇子大一岁的二皇子心灵大受冲击。第一次明白,权衡谋略,这种手段,是何面目。

    也是因此。二皇子从很早开始,小小年纪,便显出沉稳脾性。这固然是因为他身体孱弱,不能像寻常同龄孩子那般欢闹,才塑就冷静外表。但当年之事的真相,亦在这里起到了作用,使二皇子王泓在看待一些事情时,心里自然养成三思而后动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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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烧死大学者的案件经过,并不完全是刑部审理后列出的卷宗所述,在几个关键点。被人为的改变了先机,凭倚影响了最后的审定结果。

    若非皇帝派武艺高超的大统领做了一回飞贼,以鬼神之轻巧身法在众目之下,悄然匿进那藏书楼废墟里,扔了几只酒瓶子进去作伪。给那枉死的两名饱有学问的编书文官又捏一罪。那么即便后来三皇子凭皇子身份保下一条命,恐怕人生污点也会携带终身,无论对将来或封王、或继承大统,这都是不可忽视的阻碍。

    还有那些帮三皇子涂抹伤药的奴婢,也都是皇帝暗暗派人搜集资料观察,专门挑选的二十多名喜欢在背后长舌嘴碎的奴婢。每天太医局御医给三皇子换药时,皇帝便着人代看。使了一个女官,带着那些长舌奴婢以帮忙为名侍立在旁,并且还是几人一拨轮着换值。这样就算他们不在事后串谈,也能保证有多名奴婢心里记得此事。(一吻成灾:拒嫁天王老公)

    这些不懂医理的奴婢哪能真帮得上什么忙,皇帝只是意欲让他们看看三皇子身上挨板子的伤有多惨,好叫他们发挥多嘴长舌之能。传出宫去让那些对皇子的处罚有异议的京官听罢了。而皇帝自己在朝堂上,反而半句不提三皇子,殿上偶尔也有臣工提带几句,皇帝反而要对此摆冷脸。

    为了在众京官心里修补三皇子知错能改的形象,不至于影响他今后在众臣工心中的声望。皇帝颇熬了些脑汁,总算成果还不错。时至如今,大部分京官都快忘了当年之事,记得那事的人,也只当它是无意义的旧案,连茶余饭后的谈资里都懒得再提。

    但在事发当年,皇帝还是颇为担心,若再将王哲留在皇宫,又会生出多少枉杀罪孽。即便皇帝权力遮天,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于是,在三皇子王泓领完最后那十大板,休养了一年后,七岁的他离开了皇宫。

    在宫里他能这般胡闹,每次都让皇帝收拾烂摊子,长此以往,只会助长他不知收敛的玩心。因为一个玩字,六岁就枉害人命,决然不能再纵容。就丢他去宫外历练吧!或许只有挫折能叫他知道珍惜是何物,而他若能在外面练出心性,对将来把兵权交托,命他辅佐二皇子,也是极大的裨益。

    也许他在宫外,有时会遇到涉及生命的危险,但总比窝在深宫,温水煮青蛙的自己玩死自己要强吧!

    是男人,怕什么危险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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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在华阳宫无一外人的会客主殿中,皇帝轻巧的提了一句当年之事,旁坐的一双儿女,女儿王晴眼中浮现一丝疑色,但儿子王泓则瞬间记起当年之事。

    小时候的三弟王哲,的确在宫里不断闯祸,并且他惹祸的结果,严重性质还有逐步加剧的势头。

    现在他在外头历练多年,也已长大成人,这种脾性是否就已经收敛起来了呢?

    王泓默默思考片刻,得出的却是否定结果。

    他想起三年前的那件事。那天他与三弟一同随父皇去了东海岸,参加春季海运大典,随后又同乘回宫,在半路上,他忽感不适,照例由随驾医师叶正名登辇叩诊。

    那时,叶正名只是行动迟缓了些,似乎不太乐意,王哲当时就急火上头,扬言要扔他上车。

    王哲的性格,没有大的改变,依然是个容易来事儿的人。只是近些年里,他的自我克制力得到了锻炼。然而他终将有再次暴怒的时候,怒火中的他依然容易做出跳脱理性的事。这种性格,对一个为帝者御统江山极为不利。

    如今再听父皇提起当年三弟犯下的罪孽,二皇子王泓不会再像那年第一次耳闻时感到震惊。并且父皇以此例子贬低三弟没有帝御之能,二皇子王泓沉下心想了想,也找不出大的异议。

    但当皇帝的那一番长话说到中途时。王泓的神情还是惊愕了一下。

    因为皇帝提到了一样东西。

    南昭固定的屯驻军队,兵力仍按照前朝的划分方式,分为三州军,各军兵力略有差异。但都在五十万人以下、四十万人以上这名额中间徘徊。皇帝给了王哲一支州军的监军大印,且不论权属哪一州军,至少也有四十万人。

    看来,王哲虽然未回京都,看似不用与那群善于权衡利害周旋人事的京官打交道,落得外野潇洒,实则肩上担子无比沉重。

    而且,父皇并非不重视这个远牧宫外的儿子,而是早就委以重任了。

    如此对比起来,自己这些年过的。(魔君宠舞)实实在在是温室里的花朵。想到这里,王泓脸上又露出一丝惭色。

    一旁的王晴倒没思考这么多,而是被父皇的话逗乐,掩唇笑道:“父皇,看您说的。哲弟的形象都快变得跟猴子似的了。”

    皇帝喜见女儿笑颜,嗤笑道:“老三小时候岂不就是个猴样,蹦得更欢……”眼角余光瞧见王泓一脸凝重,皇帝渐敛笑容,徐徐说道:“朕在太学里给你安排了位置,你择日正式入学。届时,一天里大部分时间是与其他贵族子弟一起受教。但每天会单独择一个时间段,由夏淳基单独教你。慢慢学,基础一定要结得扎实,朕留给你的大学者,不止夏淳基一个。”

    王泓闻言,虽然没有说话。但眉尾禁不住挑动了数下。

    “这些老师,不会一齐簇集于太学授课,以后朕再慢慢与你细说。”掐灭了这个话题,皇帝握住王泓的一只手,摊开在他掌中。正是半月前受伤、现今外创已大致收拢的那只手。轻轻揭开手上套着挡风的宽松绣套,仔细看了看手心那道淡红颜色的疤痕,皇帝轻叹一声,语气顿时柔和起来,慢慢说道:“为父也就只能看看,对医科之事丝毫不懂,但见着这口子总算长好,也能放心了。”

    坐在另外一边的王晴及时补充道:“御医叮嘱了,皇弟手上的伤极深,外面破口虽然收拢了,但内里要长合还需至少三个月时间。在此期间,这只手不能受压迫,使大力。”

    “御医的这番叮嘱,泓儿你其实心里也清楚,但你习惯忍耐不言的性格,实在让人担心。你阿姐刚才说的,就当再提醒你一遍。”皇帝将刚刚摘下的绣套又轻轻套回王泓的伤手上,接着又道:“去了太学,自然能摆脱你寝宫里那些奴婢的噪扰,但同时也少了一大批能随时服侍的人。如今你的身体状况比以往好了许多,朕才允你去太学,多与同学交流学问,的确裨益颇多,但你在那儿仍需时刻自觉自察,身体若有不适,不可耽搁,立即请假回来休息。”

    王泓内心一片暖融,颔首道:“儿臣遵诏。”

    母亲不在,这个父亲真是担着爹的严格又顾着娘的慈心。

    该谈的都谈完了,隔着柔软袋套抚了抚儿子的手,皇帝身形微动,便起身准备离开。王晴、王泓姐弟俩紧随其后,起身相送。

    父子三人走到门口,王泓眼角余光扫到皇帝垂在身侧的一只手,心绪微动,又开口道:“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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