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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一百三十八章 (第2/3页)

知道,他得胡来一场,连自己都拦不住自己了。

    本来静女身在幕帐内,怀抱琵琶歌唱,他一开始,只是觉得她声音好听,像极了他心中念着的那个人。最近朝中风雨欲来,他连受斥责,心情不好,再加上府里还有一个女人天天闹,一听见她的歌声便心情愉悦,再多的烦恼都没有了,由此去天阙楼越发频繁。

    直至有一日,一阵风吹过,掀起一片帷幕,他正坐在楼上往下看,幕帐掀开的间隙里,露出她容颜。

    过往一幕幕接踵而来,他刻意忽略那些伤心过往,脑海里出现的全部是年轻时与墨姝美好的一切,自墨姝离去之后,他人生中出现的巨大空缺,任他寻找多年,都无法找到中意的东西来填补,于是半辈子都活在痛苦中,无法自拔,一看见静女,他就知道,他不可能放过这个女子。

    将她当做代替也好,还是对墨姝的感情转移也好,他需要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肖似墨姝的人陪在他身边,填补他人生的空缺。

    后来与静女接触越多,越觉得这女子便是墨姝的转世,年纪相仿,容貌相似,性情也一模一样,只是不像墨姝那样执拗,至死都不肯原谅他,她温婉,柔情,善解人意,他心情烦闷的时候,她会开解他,宽慰她,甚至理解他全部的苦楚。

    后来他忍不住想,若是多年前墨姝便像她一样,理解宽怀忍让,那该有多好?他们一家人,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他们会夫妻和美,父慈女孝,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一家人。

    可惜不能。

    可惜墨姝不像。

    于是他与静女接触,越发深陷不可自拔,强硬的将她接近府里,陪在他身边,有时候看着她,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看的是她还是墨姝,只是他却知道,在失去墨姝空寂多年之后,他无法再失去这样的一个女子。

    他不能允许墨蓁伤害她。

    墨蓁怒极反笑:“不许我伤害她?难道我就能允许你这么肆无忌惮的将我母亲践踏的一无是处吗?母亲已经死了,死者为大,你却还不肯放过她!你害了她一生还不够,是不是让她在地下,都无法安息?”

    萧辄脸色苍白,却不说一句话。

    “好!你护着她是不是!我倒要看看你能护到什么地步!”

    她竖起一掌,就朝静女身上打去,萧辄急忙将静女抱在怀里,准备以背部承受墨蓁一掌,突然一个人影窜出来,被一掌打中,倒在地上,有人惊呼一声:“夫君?”

    原来是先前被拉出去的萧玦又跑回来了。

    瑞安大惊,连忙过去将人扶起,萧玦吐出一口血来,脸色苍白的看着墨蓁道:“再怎么样,他都是你父亲,你这样做就不怕遭了天谴!”

    墨蓁收回手,负在身后,冷冷道:“更过分的事情我都做过,到现在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她奇怪的看了一眼萧玦,总觉得这人冲出来挡这一掌,不像是为了萧玦,又想起他今日种种奇怪,百思不得其解,面上却作冷汗惊惧状,转身离去。

    瑞安也无暇顾及静女了,担忧的查看萧玦伤势,一抬头看见萧辄正抱着静女细心呵护,又怒上心来,起身骂道:“你儿子都受伤了,你还有闲情和这个女人卿卿我我!你连你儿子的命都不顾了!”

    萧玦抬头看着那两人站在一块儿,只觉得胸口更加闷痛了些。

    墨蓁出了萧府,上了马车,走了没多久,突然掀开帘子对外面的织锦道:“你去查查,看看萧玦当初看上的那歌女是谁?”

    织锦一阵沉默。

    墨蓁心觉不好,试探性的问:“不会是……”

    织锦艰难点头。

    墨蓁恼怒问道:“为何不告诉我?”

    织锦道:“主子,这事儿属下怎么跟您说?父夺子爱?还是子抢父妾?哪个都不好听。”

    墨蓁想想也是,突地又笑了:“我原本想着送这么一个女人进去定会热闹的紧,没想到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热闹的些。”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萧辄知不知道?”

    织锦道:“该是不知道的。不然,大公子怎能还在府里继续待下去?只怕早就被相爷寻了个借口外放了。”

    “说的也是。萧辄的确做得出这种事来。”墨蓁静静想了一阵,然后又问道,“那,那女人如何?对萧玦,可有情谊?”

    织锦为难的摇了摇头,“这不好说。毕竟,我们的人也没发现她与大公子有多少往来,顶多在天阙楼时见过两面。被接进萧府后,一直规规矩矩的,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那可难说。”墨蓁道,“一个父,一个子,儿子总比父亲来的要有吸引力。静女又正是好年华,万一……”吩咐道,“交代她身边的人仔细看着,别坏了我的事!”

    ……

    入夜,萧府中人大多已睡下,墨园一处小角门,突然拐出来一个人,提着裙子,踮着脚,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瞄了眼四周,发现没人,便往无人偏僻处行去。

    到了一处小树林,拐入一条小道,隐秘无人处,伸出一条胳膊,将她往旁边一拉,静女受了惊,差点惊叫出声,又很快反应过来,捂住了嘴巴,接着有人在她耳边轻轻嘘了一声,她的心顿时放下来。

    回头一看,见是萧玦,顿时嗔道:“你又吓我!”

    一边说一边还给了他不轻不重的一拳,全当两人之间的情趣,万没想到他却突然弯下腰去,面色痛苦,她吓了一跳,想起他白天刚刚受了一掌,还吐了血,顿时慌了,扶住他急急的问:“你没事罢?我……我是不是打痛你了……”

    萧玦笑着抬起头来,哪还有刚才痛苦的样子,静女却气哭了,一边哭一边打他:“你又来吓我,你又来吓我……”

    萧玦也不敢闹了,将她搂在怀里,嘘了几声:“别哭别哭,是我不对,是我不好,别哭了啊……让人听见就糟了……”

    静女闻言,当真也不敢再哭了,却仍在气他吓唬她,低声恼道:“你要是怕人听见,索性别来,我又没逼着你……反正你已经有了妻子,多少女人想往你身上扑呢,又不缺我一个……”

    萧玦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兰香,低声劝哄:“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对你怎样,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你知道,我原本就想说服母亲之后,赎你出来的,然后长长久久的在一块儿……哪知道,竟被……”接下来的话却不说了,只那未竟之语,两人都听得明白。

    静女见情郎如此,思及自身,不由心中有愧,忍不住泫然欲泣道:“我也是被逼无奈……无法……”

    她语气哽咽,听来伤心,萧玦心有不忍,搂着她劝慰道:“我知道,我都明白……父亲位高权重,又强势如此,你一介弱女子,如何能够抗衡……也都怪我怯弱,竟不敢和父亲抗争……”

    “你可千万别做傻事。”静女亦不忍情郎伤心,细语宽慰道:“你父亲的脾气你清楚,谁都无法改变他主意的……”

    萧玦冷笑,“未必,还是有一个人呢。”

    静女想起墨蓁,试探性的问:“是……今日白天那个……”

    萧玦点头。

    “哦……”静女垂下目光,心思转动,问他:“她是谁啊……”

    “我妹妹,长安公认的孝女。”他说完这句,不欲再说墨蓁的事,勉强一笑,又担心的问她:“你今晚出来,父亲知道吗?万一……”

    “别担心,你父亲最近心烦,又公务缠身,不会发现的……我今日乃是偷溜出来的,没人看见……对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将手里拿着的小瓷瓶递给他,“你今日被打伤了,不要紧吧?这是对身体有好处的,是你父亲前两日给我的……”

    他一笑,“我手里什么好东西没有,你巴巴的给我送来……”话虽这么说,却还是收下来了,恰值气血上涌,忍不住捂着唇咳嗽了两声。

    静女一边拍他的背一边道:“你那妹妹委实狠心,怎么能伤你这么重……”

    萧玦却不以为意,随意笑道:“她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真要狠心,仅出五分力,便能要了我的命……你不用担心,我没事,这种程度的内伤,多养几日也就好了。”

    他抬头看看天色,握着她的手:“好了,你出来的够久了,该回去了,要是被人发现你不在,父亲会生气的。”

    静女忍不住道:“你就是嫌弃我烦了,要回去找你的发妻是不是……”

    口中抱怨,身体却站了起来,被萧辄发现了不要紧,她随便扯个由头就能够糊弄过去,可要是被墨蓁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发现了,那可就不好收场。

    她刚刚从小角门转过去,快要回到房间时,在门口却碰到了丫鬟玥儿,玥儿慢慢的走近她,笑着问:“夫人,这么晚了,您这是往哪里去了?”

    这玥儿便是跟她一起进来的,是墨蓁的人,手下有功夫,且还不低,平日里她接受训练时便是这人陪着,名义上是保护和伺候,实际上却是监视,她努力镇定心神,一边笑一边顺手理了下耳边的发,借着手帕遮挡取下了耳上的耳环,对她笑道:“没往那里去,只是白天出来走动的时候,不小心将耳环丢了,这不,出来找找……”

    说完还将耳朵给她看了看。

    玥儿只注意着静女,加上天黑,也没仔细看过她身上的服饰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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