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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八章 (第3/3页)

,哪注意到她原来有没有带耳环,此时一见,果然没了,对她的话却还是怀疑,笑着说:“夫人要找东西,知会儿奴婢一声就是了,何必亲自去呢。”

    静女笑道:“不过是个小玩意,何必兴师动众的。”

    “那夫人可找到了?要不要奴婢再帮着找找?”

    “不用了,也就是个小玩意,丢了也就丢了吧,总还有其他的。”

    玥儿上前来扶她:“那夫人,天晚了,就回去休息罢。”

    “……好。”

    萧玦回到自己住处,看见房内灯还亮着,不由蹙眉,守在门口的丫鬟见他回来,福身道:“公子,少夫人还在等着您呢。”

    他觉得烦,一边进门一边道:“怎么不早睡了。”

    李氏正坐在桌前打盹,听到声音立刻睁开眼,站起身看着萧玦道:“夫君这是去哪里了?”

    萧玦淡淡道:“没去哪里,随便出去走走。”

    李氏嫁给他多年,一直未有身孕,瑞安近年来越发不喜她,她也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萧玦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柔声道:“天这么晚了,夫君身上还有伤,应该好好休息……”

    “行了行了,说这么多做什么?晚了,睡吧。”

    李氏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伺候好他宽衣,他直接去了床上睡觉,李氏将他的衣服挂到衣架上,突然鼻翼一动,往那衣服上闻了闻,闻见一股淡淡的兰香,她自己不爱这种香,从未熏染过,那这衣服上的……?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时心酸一时无奈,眼底涌出泪来,她看了熟睡的萧玦一眼,咬紧牙关,手中却忍不住用力,将衣服给抓皱了。

    ……

    墨蓁收到回报,冷笑一声,对织锦道:“你瞧,我说的没错吧?哪家女儿不爱俏郎君?”

    “主子。”织锦沉吟道,“需不需要属下警告一下。”

    “警告若是管用,这天下也不会有那么多爱而不得的怨偶。喜欢上一个人,哪是那么容易收回来的事。无妨,我现阶段也不需要她做些什么,只让人好生看着,别做出太过分的事情便可。”

    “那,大公子……”

    她沉思半晌,又道:“你去,选一些容貌上佳聪慧温婉的女子,给大公子送过去。她丢了心不要紧,只要没丢了魂儿,她年轻不懂事,不知道这天下只有感情是最靠不住的。那就让我来告诉她,天下男人都是薄情寡性的东西!”

    织锦咳嗽一声。

    墨蓁瞥他一眼:“这话可不是我骂你的,你什么时候不躲着那个死断袖了,他也不会再说你薄情寡性了。”

    织锦一向对这个话题避之不及,连忙将话头转到另一个男人的身上:“那三殿下呢。”

    “对呀,我呢。”

    正说着,就有人走了进来,笑嘻嘻的凑到墨蓁身边去,委委屈屈的道:“我呢?我是不是一个薄情寡性的东西?”

    墨蓁:“……”

    ……

    墨蓁有一次进宫,面见皇帝时,皇帝留她说话,说起最近的事,墨蓁道:“陛下,臣既然不管,还是别说了吧。”

    皇帝口气很是严厉:“朕既然说了,你就得听着,少跟朕打马虎眼儿!朕现在不让你管,是为了你好,要不了多久,让你管的事儿多着呢!”

    墨蓁老老实实的听他训完,暗地里嘟囔了一声,面上点头称是。

    皇帝巴拉巴拉的给她讲了许多,主要都是朝上的事,她在旁边坐着,趴在桌子上打瞌睡,还打起了轻微的鼾声,南乔梁一抬头,看见她哈喇子都快留下来了,顿时气怒,一本奏章砸到她头上。

    她没被砸醒,但奏章掉到地上,发出的声音倒将她给惊醒了,她茫然的抬起头,看见皇帝脸上怒色,连忙擦擦嘴角,连坐都不敢了。

    皇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气着了,不免咳嗽两声。

    她讨好的递了杯参茶过去,又给他拍背顺气,皇帝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行了行了,你不愿听,朕就不说了,没得浪费口舌,你也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成天躲在府里,看似过得比谁都清闲,实际上外面的事,比谁都清楚。”

    墨蓁乖顺的站在那儿。

    皇帝又叹了口气,道:“母后最近病的越发严重了。”

    墨蓁神色一凛,前段日子就传出太后病重的消息,皇帝几乎将整个太医院的人都给派过去了,却丝毫不见起色,反倒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其实太后病重到底是真是假,聪明人都心知肚明,还不是为了皇帝在朝中屡次贬斥徐家子弟的事儿,这是向皇帝施压来了呢。若是皇帝置之不理,就是不理,不用她开口,言官一口一唾沫都能将皇帝淹死,偏偏皇帝以病危之躯,亲身侍奉于太后跟前,劳心劳力,惹得前朝一片称赞,又在对徐家一事上毫不通融,每次处罚都于情于理,让人抓不着一点错处。

    于是太后病重的更厉害了。

    墨蓁忧心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皇帝笑道:“朕知道。其实母后病重,还有一部分原因在二弟那里。二弟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曾上朝,不理政事,朕如何对付徐家,他全都不管。徐家的人屡次求到他门下,他连见都不见,母后听说这个的时候,可是真的病了。”

    “阿蓁,你说,二弟这是想做什么?”

    墨蓁蹙眉,做什么,这是想置徐家生死于不顾呢?难道他竟不知道,他与徐家同理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皇帝似有深意的笑了笑:“你说他以前……算了,不说这个了。”

    墨蓁听不出他未竟之意,却也不好问,只是心里有件事,她非得问个清楚了不可:“陛下,徐家树大根深,若要拔除牵连甚广,徐徐图之不好吗?为什么要用这般激烈的方式?”

    皇帝不防她问这个,一时呆住,不知想到了什么,猛烈咳嗽起来,声声不断,凄惨嘶哑,似是要将心肺咳出来一般,面色涨的通红,墨蓁顿时吓坏了,“陛下……”

    皇帝好不容易止住咳声,冲她摆摆手,示意无事,半晌方道:“阿蓁,朕这么做,也是有理由的,只是现在不能告诉你,或许将来哪一天,你自己也就知道了。”

    墨蓁哪还有心思想这个,急道:“陛下不愿说就算了,臣也不一定非要知道。只是陛下的身体不是经过调理好多了吗?怎么又……是不是……”

    “你别想太多,朕没事。”皇帝笑着道,“朕身体以前亏损太多,要调理也不是一时之间的事。朕最近身体已经有了很大改善,你不用那么担心……”

    墨蓁犹自担心:“真的?”

    “真的。”皇帝道,“你若不信,去问先生便可。朕的身体状况,他是最清楚的。”

    墨蓁想想也是,皇帝的身体若是出了什么问题,那小混蛋不可能不告诉她。只好点头道:“这样,臣也放心了。这时候也不早了,臣先回去了。”

    “好。”

    皇帝也不阻拦。

    墨蓁离开后,皇帝一手撑着御案,一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忍了许久终究还是没忍住,旁边的顾顺见状不好,装忙将手中的帕子递过去,皇帝夺过来按在唇上,一阵闷咳,又咳出血来。

    顾顺心急之色溢于言表:“陛下,陛下,您这样也不是办法啊,老奴,老奴去将先生请来……”

    皇帝顺手就将那丝帕扔到脚下的炭盆里去,止住他:“算了。”

    “陛下……”

    “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先生就是来了,也无济于事,何必又多费心力。”他又咳嗽两声,抿了两口参茶,问他:“今日里可还有什么折子没批?”

    正巧有小太监弓着身子送折子进来,顾顺挤眉弄眼让他下去,小太监惶惶不安,正打算退下,皇帝就看见了他,吩咐道:“呈上来。”

    顾顺大急:“陛下,您该休息了……”

    皇帝顺手拿过一道折子,不耐烦的道:“朕哪还有那么多时间!有些事,得尽早就办了……”

    顾顺再也不敢劝。

    皇帝拿着折子看了一半,突然抬头道:“你说,阿蓁如今闲赋在家,总不是个办法,可是……”

    顾顺低声道:“陛下,您最近不是正打算收了徐振勋统领手里的京城三卫吗?”

    京城十六卫,其中三卫便在徐振勋手里,这个徐振勋,便是徐国公的堂弟,前两日,他三子刚刚被皇帝贬斥,丢了官职。

    皇帝道:“京城十六卫中,只有掌管其中三卫的刘正兴是朕的心腹,这心腹,当初还是阿蓁举荐的。其余十三卫,有四卫在二弟手里,再加上宫中大半禁军羽林,护卫京城一半兵马都和徐家脱不了干系,至于其他的……不说也罢。而这徐振勋,又是个谨慎的,朕到现在,都没有抓到他的把柄,要撤换他,谈何容易?”

    顾顺也知道这个道理,也是无可奈何。

    只是没多久,出了一件事,皇帝差点措手不及。不止他措手不及,满朝文武都吓了一跳。

    某一日,南乔慕上了道折子,折子上也没说其他的,只说他旧伤复发,卧病在家,诸事多有力不从心之感,京城四卫已无心再领。

    换句话说,他不要这四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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