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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一百五十一章 (第1/3页)

所有人都知道,萧府与慕王府牵连颇深,哪怕萧辄将自己指摘的再干净,都不可取信于人,皇帝本来就没打算放过萧府,就算不杀也不会将人留在朝中,怎么说都要判个流放,哪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流放也是不够了……

    皇帝不知该如何处置,便只好交给别人,刑部苦着脸将这烫手山芋接了,可这事儿处置起来却不是那么好办的,此事已成定局,查查不过是走个过场,皇帝也没想让他们查出来什么,他想要的不过是个处置结果。

    刑部本想拉别人一起下水,奈何别人都躲得远远的,这么大的罪名压下来,再怎么商议,最后的处置结果也不会好,万一墨蓁到时候生气了,怪到他们头上怎么办?

    墨蓁本就受皇帝信重,先前掌了四卫,如今救驾有功,待伤好之后那就是蹭蹭的往上爬的,谁敢不要命的去得罪她。

    刑部主事无奈之下,屁颠屁颠的去了一趟安靖王府,想要探探墨蓁的意思,也要有个处置标准,谁知墨蓁不肯见人,据说是伤势又重了,刑部主事就觉得,肯定是墨蓁听到消息,伤心之下伤势才加重的,顿时不敢打扰了,转道就回了刑部,继续思考这个难题。

    不过有件事所有人都想不明白。

    先前朝中肃杀,陛下大动干戈处置了一大批的官员,空气里都能闻见血腥味儿,每个人都心惊胆战的生怕轮到自己,还真像南乔渊说的那样,就忙着保命了,哪还有闲情逸致去操心别人的风花雪月。如今风头好不容易快过去了,于是众人的闲情逸致也就上来了,这才思考起那闲置已久的风花雪月来。

    据说墨蓁救驾重伤消息传出来的同时,还有另外一个消息传出来,那就是关乎安靖王殿下与三殿下这两个从小打到大互相看不顺眼的仇人的。

    那事儿很多人都看见了,瞒也瞒不住,以前不注意,现在想起来,当真是吓了一大跳,这两个人什么时候看对眼了?

    所有人的印象里,这两个还是妥妥当当的仇家,见了面不是打就是杀的,着实是因为三殿下有时候确实贱了点,怨不得墨蓁看他看不顺眼,可这贱着贱着,怎么就贱到一块去了?

    那消息传出来的不太清晰,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于是大臣们看着三殿下每日里从安靖王府出来,然后再进去,全当成自己家一般,有点凌乱的想,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

    再一想,又觉得有点不理解,若真是这样的话,为何在萧辄这件事上,三殿下却做了出头鸟?就不怕墨蓁事后生气?

    看着好像是真的不怕,三殿下不仅做了出头鸟,事后更是唆使底下臣属接二连三的上奏,要就此事给出一个结果,至于什么结果,大家都心知肚明。皇帝却始终不应,朝上问起墨蓁情况,三殿下毫不避讳的回答:“已是好了许多,不劳皇兄费心了。有臣弟照顾着就是了。”

    底下的臣子们一句话都不敢说,心里却在想着三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所顾忌,这话儿您私下里说就好了,这朝堂之上,鎏金殿中,也是说这种情话的时候?

    有大臣们却在蹙眉深思,其实谁都不是傻子,南乔渊位高权重,如今更是皇室宗族中唯一的亲王,徐家没了,他身后的傅家却还是站的稳稳当当的,皇帝对他本就忌惮,如今又多了一个墨蓁……

    谁知道将来是什么情况呢。

    萧辄被押入狱中已有时日,墨蓁却始终没有什么动静,据说那病况凶险,如今好不容易才缓过精神气儿来,萧辄在狱中也不说求见陛下伸冤,反要见墨蓁,墨蓁迟迟不动。

    好不容易缓过精神气儿来的安靖王殿下此时正斜斜懒在软榻上,温吞吞的喝着水,不顾旁边侍女哀求的眼神,看也不看她手里的药碗一眼。她面色红润,双目有神,委实不像是刚缓过气儿的模样。软榻旁烧了炭火,墨蓁是不怕冷的,不过是南乔渊不放心,非要在室内烧炭。她浑身暖烘烘的,很是舒服。

    南乔渊一回来,看见的就是她懒洋洋的窝在软榻里,盖着薄毯,微微眯起眼睛衣服惬意享受的模样,看着似是睡熟了,又看旁边侍女苦着脸端着冒着热气的汤药,很快就明白过来,他先将披风解了,又在炭炉前将自己给暖和了,才走过去俯下身在她唇边印了一吻。

    墨蓁睁开眼睛,看见是他,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空出一块地方来,他坐下去,将墨蓁给抱在怀里,他身上原先被炭火烤的暖暖的,待着比原先更舒服。南乔渊揉揉她的头,从侍女手里接过碗,半哄半胁迫的喂她喝了,才挥挥手让侍女下去,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墨蓁的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寻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看着就要去会见周公,南乔渊突然道:“皇兄今日在朝堂上提起你,还问我你身体如何了?”

    墨蓁懒洋洋的“嗯”了声,却没有说其他的。

    “萧辄在狱中要见你,已是说了数次了。如今这处决结果也没下来,皇兄不管,接手这差事的打探不出你的意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墨蓁这回“哦”了声。

    “阿蓁,你真的不见见?毕竟……若事情无法再拖延,重则灭族,轻则流放岭南,日后就没有机会再见了。”

    墨蓁冷冷一笑,这次倒是没有再沉默:“他要见我,还能有什么事?这是心知大祸临头了,才想起了我。”她直接道,“不见,就说我伤势又恶化了,已经到了很糟糕的地步,外面的事已无心插手,随他们怎么处置。”

    南乔渊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些什么,他说再多,墨蓁也是听不进去的。

    ……

    重徵园中,南承卓正泪流满面,跪在南乔慕脚下失声痛哭,所哭者也无其他,不过是皇帝做主将萧芣宗族除名,发回了萧府,与皇家再无干系。此次萧家获罪,她也不可避免的入了狱中。

    南承卓听说消息之后,便日日哭求他父亲,南乔慕也是无法,莫说他如今这种情形,出一趟重徵园尚且要经过皇帝同意,根本不可能如天牢女狱见到萧芣,便是能够见到,他也是不愿的。

    可母子到底是母子,血脉情深,他亦不忍拒了亲儿,便给墨蓁递了话儿,盼着她能够带人去见见。这话儿一递过去便是几日,几日之后,南乔渊亲自过来接了人。

    “她其实是不想见的,可总归是要见一次的好,有些话不说清楚,死亡也做不了了断。我先前怎么劝她都不听,幸亏二哥你递了话儿。”

    南乔慕看了看南承卓,并没有说话。

    南乔渊也看了看他,伸出手去,南承卓往他爹身后缩了缩,并未上前,自慕王府落败,他一日是比一日抑郁,更加不爱说话,连以前喜欢吃的东西都不爱了,只有他爹问上一句,便答一声。

    南乔慕摸摸他的头,道:“你三叔叔带你去看你娘。去吧。”

    他抬起头来:“爹爹你不去吗?”

    南乔慕看出他眼底期待,却还是摇了摇头。

    他这才慢慢的跟着南乔渊走了出去。

    墨蓁已经在马车中等候,他被人抱上去,坐在角落里,马车驶动往天牢去,墨蓁原本在闭目养神,此刻睁开眼看着他。马车够宽敞,里面安放了炭炉,还有小几,小几上摆了茶点,墨蓁将一碟子绿豆糕往他面前推了推,他看了一眼却摇头。

    墨蓁也不再有什么动作,马车里陷入寂静当中。

    南承卓窝在角落里,无声哭泣,小手偷偷的抹着眼泪,墨蓁看了一眼,有些不耐的问:“哭什么?”

    南承卓抬起头来,眼角还挂着泪花,期期艾艾的问她:“姨母,娘亲他们是不是会死啊?”

    他年纪虽小,但也知今非昔比,他不再是世子之尊,他们一家尽数落魄,虽然留了一条命,却受尽他人冷眼相待。他与父亲相依为命,被关在重徵园里,不能轻易走动,他已不是过往那个要什么就有什么受尽千宠万爱的人了,他连见一见自己的母亲,都要小心翼翼的征求别人的同意。

    墨蓁怔怔的看着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年纪幼小,什么都不懂,着实是最无辜可怜的一个,如今落魄,全是他人连累。她叹了口气,并不说话。

    南承卓也没有再问。

    马车一路行驶到天牢,她由着织锦扶下了车,再将南承卓给抱下来,他看着灰暗的狱门,抓着墨蓁的手骤然收紧,小声的问:“娘亲他们就住在这里吗?”

    他见惯那富丽堂皇庄严雄伟,小小的脑袋里,委实想象不出世上还有这样的地方存在。

    墨蓁对他道:“这地方阴暗不见天日,向来是关押重犯之地,你年纪小,本不是你该来的,但你既然要见,我也由你。但不许哭,不许闹,见完了便走,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要接受。若你不想连累你父亲,最好听我的话。”

    南承卓小嘴巴微微抿起,慎重的点了点头。

    狱官已经迎了上来,在前面引路,她带着人进去,越往深处,南承卓抓着她手的力气就越来越大,最后竟缩到了她身后去。狱官将她们引到女牢,打开牢门就远远的守在一边,织锦守在牢门口,墨蓁拉着南承卓走进去,这一件宽敞的女牢,也不过球了三个人,瑞安,萧芣及萧玦的妻子李氏。

    并未有静女在其中。

    劳里的三个人,本来坐在一块缩在墙角里,低着头衣服凄惨颓废模样,察觉到有人进来,皆抬起头,瑞安一看见是墨蓁,先是一愣,接着眸光里爆射出一阵恨意,“是你!”

    墨蓁微微一笑,“除了我,还有人会来看你们吗?”

    “你没死!”

    她先前听说了宫中的事,知道墨蓁救驾重伤,生死不明,觉得墨蓁当真是死定了,后来被萧辄关起来,外间之事一概不知,墨蓁醒来的消息自然也不清楚。

    墨蓁又笑道:“我若死了,你们现在看见的又是谁?”

    瑞安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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