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相府混迹 (第3/3页)
,是玉儿。”
    “嗯。笛声清脆,为何只吹三两声?”
    “玉儿喜欢吹笛,又不曾学得会,怕人笑话。”
    卢仁柏点了点头说:“好,你且去吧。”
    与卢仁柏站在一起,目不转睛看着玉儿的是兵部尚书陈流金。待玉儿离开,陈流金说:“相府真乃藏娇之地也!此女小小年纪,虽嫌肤色稍黑,却是如此奇丽,且玲珑乖巧,讨人喜欢。相爷不若将此女培植一番,日后若成才,必定有其用处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先皇驾崩,新皇帝刚登基不久,正欲励精图治,很愿意接纳一些新进朝官的谏议,似乎不大肯买卢仁柏为首的一班老臣的帐了,卢仁柏与几个心腹正商议着如何应对,陈流金的话不亚于给他心头点亮了一盏明灯,自古皇帝爱美色,英雄难过美人关!此时若能物色几个上等姿色的女孩,好生养着,待时机成熟,或送入宫中,近得君王身侧,无论谁得了宠,那都是自己手中牵的一根丝绳,皇上这只风筝要飞到哪方天空,还不是卢宰相说了算?此时候正是笼络人心之时,必要时亦可将美人相赠,金钱美女当前,有几人是躲得过的?这么一想,卢仁柏不由得捋须暗笑。
    这玉儿便可是其中一个,卢仁柏到后院寻找夫人马氏。
    “夫人可知语珠房里有个小丫环,名唤玉儿的?”
    “我怎会不知?玉儿是我从扬州带回来的。”
    “扬州美女,闻名天下啊,哈哈哈!”卢仁柏笑道:“夫人也曾是朵鲜花,有幸被老夫摘得了!”
    马氏嗔怪地说道
    嗔怪地说道:“老爷今天必是吃醉酒了,胡言乱语,叫丫头们听见,看怎么笑话你!”
    “老爷我今天没喝酒,有正事与夫人相商。”
    卢仁柏正经说道:“那玉儿在扬州可还有什么亲人?”
    “玉儿原是孤儿,无依无靠,流落街头,我见她可怜,才收了她。”马氏很奇怪:“老爷为何忽然问起玉儿,这丫头犯什么错了吗?”
    “非也,是这样……”卢仁柏将自己的想法说给马氏听。
    马氏听了她丈夫的话,不免心下不服:自家女儿卢语珠,美貌端庄,难道不能做皇妃甚或皇后吗?干嘛要将个丫头送去皇帝身边?
    卢仁柏叹了口气:“夫人!女儿从小先天不足,有那病根你又不是不知,体质赢弱,养尊处优,学认几个字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女儿家的修行,琴艺歌舞,邀宠媚术,须得苦练而成,还要先天有此禀赋。你以为进宫去就必定得宠?皇妃皇后随意当得?那宫中六千粉黛,都是千挑万选而来,她们为争得皇上恩宠,私下里不知用了多少功夫相互倾轧!就算能陪伴在君王身边,那三宫六院,各具美色,皇上今日宠这个,明日爱那个,终不及一夫一妻恩爱实在。我相府的小姐,也是尊贵无比,何愁寻不着一个门户相当的好夫婿,享受一辈子荣华富贵,美满幸福,岂不更好?至于这玉儿,送她入宫,若不成事就只好埋没在深宫,一生孤苦。她若争得皇上宠爱,则是她的福份,出人头地之后她必定不肯承认自己出身低贱,到那时我相府就是她的至亲,此乃一荣俱荣也!”
    一番话说得马氏不住点头,忙唤人将玉儿召来,仔细察看,果然是相府能养人,这玉儿到相府不足一年,竟长得如此俊美了。马氏笑着说:“玉儿啊,也不枉夫人我白疼你一场。日后你只管和小姐一道学些女儿家的礼数就好,其他的杂事你再也不必沾手,我还要另外拨个婆子丫头服侍你。你啊,从此后就是我相府另外一位小姐了!”
    自此后,马氏着人请来教坊能人专教玉儿学习各类琴艺歌舞,玉儿本就精通乐理,学过琴艺,此时只当作温故知新。她天赋极佳,学舞又肯用功苦练,不出半载便已是舞技超群。“好事花”留在她身上脸上的疤痘印痕已渐渐消失,粗黑皮肤亦消裉去,她犹如出水芙蓉一般明艳娇美,令所见之人几疑得遇天仙。卢仁柏珍之若宝,嘱咐夫人小心看护着,有朝一日将她献入皇宫,那可是桩不小的功劳。
    玉儿冷眼看卢仁柏和马氏这般厚待她,料想他们必定对她有所谋算。马氏身边的一位仆妇梁妈妈平日最得玉儿好处,对玉儿是发自内心地喜欢,无意中听到卢宰相与夫人商议说要将玉儿献与什么贵人,便走来告知玉儿。玉儿心中暗忖:什么贵人值得卢宰相巴结?且看看他们夫妇要将我送与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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