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再战白登定大势(下) (第3/3页)
为万无一失,最没有想到就是在增兵换房之时。 被在秦开所部钻了大空子,失去了对山腰以上部分的控制。
“我问你,山上有多少赵军!”白羊王把那名从白登山下营地而来地信使叫来问道――先前一听白登被占,他一时着急,居然急得忘记问这种要事。
“回大王,具体地说不上来,大约有两、三千人上下!”信使回道。
“怪不得你们三千人攻不下来……好像还折损了近一半人马吧?无错不少字我看那那白登山的地势。 要是没有万人,只怕是围都围不住!”同样是登过白登山的匈奴监军心中发虚。 一面插嘴,一面试探白羊王有想法,可使他们安然越过白登山。
“围?是我围他山上赵军,还是赵国追兵围我余部!现在中有绕开大道,尽快通过此处了!”白羊王在数里之外,扫视白登山附近地势,以意外地发现两排树木虽然自然生长。 却也大约成线形延伸向北方。 常年生活在草原上的他,马上就判断出两排树木之间是一处小河沟――河沟虽不如大道好走,却又比起伏不定的丘陵小山便于马匹通过;更重要的是,目测看去,河沟距离白登山已经有了些距离,所以白羊王也如看到希望所在一般,大胆地估摸着山上的赵军就是想放箭,也射不到他们了。
“看。 看那里,有河!”白羊王好像看到宝贝一样,两眼发光,直直盯着那两排树木,这样嫌不够,连手指也指了过去。
“大王。 我们您说地不是我们天天在那里饮马的地方吗?那里是个小沟子!那沟里流地是活水,那水甜,还不上冻!”信使为白羊的惊异表情大为不解,立刻向他解释道。
这白羊王好歹也是近十万牧人的王(要知道强大的匈奴各部,男丁加起来也不三、四十万人),他怎么会做饮马放牧的粗活,再加上他又是个“高瞻远瞩”的主儿,当然会灯下黑,要不是被赵军的追击堵截给憋急了,他哪里不会留意到自己营地附近。 还有这么一条小河流过。
“原来是这样!”匈奴监军也是个明事儿地人。 他马上就听出了白羊王的意思,心为自己心里也急。 连忙越俎代庖道:“还不快快从那河中进军!难道想吃赵人从山上射下来的箭矢不成!”
众楼烦兵士一听,只是觉得这也是个好主意,为了保命,也不管这“军令”是从何人之口脱出,便相互传达、执行了起来。
看着众部属已经行动起来,楼烦白羊王也没好意思对匈奴监军发作――现在可不是他抖威风耍大刀的时候。
众楼烦败兵如被关在黑暗房间中的囚犯忽然见到囚门敞开,透出天光一般,纷纷加快行进,急匆匆奔向那条曾经饮过自己座骑的小河沟子。
面对生的希望,楼烦败兵们自然是奋勇向前,不甘落于人后……于是这队列也就乱了起来。
等到众骑在雪面上奋战了数里,行到河沟之时,便可是相互倾轧挤压起来――那河沟虽然平坦且没有半点湿滑的积雪,可以使马儿快速通过;可是小河沟,河面狭窄,不过是能让单骑而行,比不得虽然积雪,却又路宽道大,可让三、四行骑兵并行不悖地山下大道。
如果说是平时,楼烦骑兵定可以有组织地把数行骑队变成单行,然后轻盈敏捷地鱼贯而过,可是现在却是自顾各自保命的败军乱队――为了生存,纪律性本就不怎么好的草原胡人在如此情形下,不相互争道,那才是怪事儿了。
就在楼烦骑兵们你争我夺,把那河沟小道当成生门,就差同族相残,舞弄兵刃之时,身在白登山上的赵国奇兵们,也在发愣,不知如何是好了。
按赵括的计划,秦开所部攻战白登山的主要目地还不是堵截大队楼烦溃军。 他们的主要作任务是让在前方拼杀的楼烦人知道自己的后路被赵人所断,从而引起楼烦骑兵们的恐慌,进而从精神上打击楼烦人的斗志,使他们在一战而溃,溃不成军。 然后又使己方中军与左右两营之兵齐齐杀出,把混乱中的楼烦人包围在天罗地网之中;而到了此时,秦开他们的任务便是捕捉那些漏了网的杂鱼小虾,将他们悉数一网打尽。
也就是说,白登山与秦开部是此役的节点,却不是主战场……
可是眼下情景,如事先策划全然不同:山下大道上,不过那原来地一两千骑楼烦骑兵继续把守,而在更远地地方,大队楼烦骑兵,有意绕大开道,如毛虫一般,在雪地上缓缓“爬行”。
“这么多人,我们带来成力成车载来的箭还够用吗?”无错不跳字。秦开捋了捋自己一撇胡子,细细计算着。 因为楼烦人地距离太远,已经在弓弩的射程之外,就算是进行齐射,那飞矢冲到那么远的地方,便会成为没有准头,也没有多少威力的流矢――用流矢杀敌,不过是如撒豆子打苍蝇一般,完全是浪费箭簇,还要凭运气才能达到瞎猫逮到死耗子的机率。
虽说会浪费大量箭矢,可是眼看着山下的楼烦骑兵就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跑掉而不做为,这在秦开眼里才是最大的赔本生意!
“不管那么多了,给我朝有林队楼烦人的地方放箭!”秦开下令道――反再楼烦人没有攻山的意图,我秦开留着这些箭有用,箭又不分公母,又不能给我生出更从的箭小子来,不如全都射出去,射得死多少倒霉的楼烦人算多少;再说等仗打完了,咱们还可以把射到山下的箭拣回来,以后再用来对付比楼烦人更可恶百倍的匈奴胡虏――秦开可是个不甘寂寞的勇将,他才不会放过送到他嘴儿边上的肥肉。
“放!”一声震撼人心的大吼,如龙吟虎啸一般,从秦开的喉咙里发出,震得赵军兵士心潮澎湃,惊得山下楼烦骑兵心惊胆战。
楼烦人们不约而同地向白登山不高的山颠望去,只看到白色的风雪之间,夹杂着黑色的“点儿”齐齐向他们袭来。
“箭!是箭!”一个不幸的楼烦骑兵的大腿上正中一箭,虽然箭矢只是无力地从他腿上一蹭而过,不过是擦破了点皮而已,却使已是惊弓之鸟的他大声叫唤起来。
这一声惊叫不要紧,很快就引来了同样是被赵军流矢打中手臂、腿脚等没有甲胄防护的部位的楼烦兵土们的附和之声。
一时之间,本就是混乱得了得地楼烦败军之中哀号连天,绵绵不绝。
“好了,不要叫唤了!赵人我们这么远,不过是射出了连皮肉都不能穿透的流矢,有好怕的,快整队行军,一定要冲过这白登山前的道路!”不管是白羊王,还是匈奴监军都大约用这类话语来激励他那些丧失了最后的斗志的兵士。
可是又有用呢,楼烦败军的新败局已经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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