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再战白登定大势(下) (第2/3页)
赵军追上来――依我军现在的这付样子,就算是拼命一战。 也逃不过一死的结局。 所以他才说分路而逃的想法。 可是白羊王你想过没有:现在雪大风急,虽不是暴雪,也可以让众骑在这人生地不熟地异地他乡迷了道儿。 所以你让大家走在一起,也是对的――可是总不能死在一起吧!
所以,我就想了,咱们现在还是分兵。 分出敢死之士,专挑那些道边土丘驻守,专等赵国追军赶来,便释放冷箭,阻击追兵!”说到此处,监军暂时把话打住,望了白羊王一眼――现在监军也知道楼烦人已经有了与他撕破了脸想法,也不想让他们认为他监军又在给他们下绊子,使坏水儿。
“这……这又要死多少我楼烦子弟啊!”白羊王果然是输不起了,多了个心眼。 反问监军。
监军已经料到这位婆婆妈**草原大王会问这样的话。 他有意长叹一口气。 然后再言道:“嗨,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也就是中原兵书上说的李代桃僵的计策。 ”
看着监军那张兔死狐悲的嘴脸,千夫长正要动怒,却又被监军下边儿的话给压住:“你们先别着急,也不是说要让那些兵士去送死。 我们只求一次分出百骑埋伏在路边,只要他们对着追来地赵军,放在那么一两轮齐射,然后就可像这位千夫长所说,由他们遁没在这茫茫大雪之中。
如此,我们只要在这一路每隔上两三箭的地方,就这么设下一处埋伏,只要设在十处上下的埋伏,就可以阻止赵国追兵此时候了。 白羊王您来算算,就算是他们这些阻击之兵运气实在不好,全都被赵军杀,我们也不过再死上千八马,却能救出这余下的近万你们楼烦的勇士――这可是你们楼烦部落对付东胡人的本啊……当然了,你们楼烦现在也是我大匈奴地一员,东胡人要是攻来,我们定会来救,只是正如中原人的说法: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事情紧急,性命尤关,白羊王一听也是可办法,也就难得地不做犹豫,马上下令按匈奴监军的法子行事。 当然,已经没了多少本钱的白羊王还是小家子气地改了一下监军的计策:监军原本是要选用敢死勇士打赵军埋伏,却被白羊王改成了让失去战马的羸兵弱卒留守。
与赵括物尽其用,力求把手中有限的精锐力量用在最能发挥其作用的地方,甚至是有一些急功近利的用兵法法不同,依他白羊王的想法、用兵思路,如今初经大败地楼烦需要恢复原气,那些敢死勇士自然就是他楼烦部族最宝贵地本钱,是供着养着都嫌不够的,怎么能为了完成这种可能是有去无回地死命而白白葬送了呢?
于是原本是物尽其用,人尽其能的紧要关头,自以为是深谋远虑地白羊王又把“好钢”用在了无关痒痛的刀背上――他又白白丢掉了一个全身而退的好机会。
“连命都没有。 还妄谈如何翻本?这种好比舍不得吃鲜美的冻柿子,将其供在帐中,等到来年春天,柿子腐坏生虫,只能丢弃一样!”匈奴监军虽然知道其中道理,却在近卫千夫长的吹胡子瞪眼下,不敢再多说――反正他现在的目标也只是求个保全性命。 好向他的单于复命,至于你楼烦白羊王将来怎么吃你供着地烂柿子。 那就不关他的事儿了。
吃了败仗,失了骄气地白羊王现在把惜兵保守当成了美德,一相情愿地把军中的弱旅残卒布置在了几处路边小丘埋伏起来,指挥望着这些使去了战马的族人能为他的大部人马争取逃生的时间。 可是他却忘了就在不久之前,他也是用同样的手法,带着同样的“良苦用心”将过万中军当成了喂狼地烂肉抛给了赵军,自己却扬鞭策马。 随风而去;现在他又把这数个百骑骑队当成了弃卒抛在了几处没有多少防守优势的小丘土上――那些被他抛弃的楼烦兵又会做何种想法。
本就是新败之军,正在仓惶逃亡,士气自然是低落无比,现在却又被他们的大王弃如弊履…...北风呼啸,大雪漫漫,风刮颓面,雪打甲衣,那股之沮丧与悲凉之气。 与风雪一起侵入数队楼烦弃卒的心中骨髓。
望着消失在白茫茫一片的黑色长线――大部的楼烦骑兵已经朝白登山方向而去,弃卒们哪里还有心思做慷慨激昂的豪侠壮士之状,与赵国追兵决死一点,安然赴死。
当听到身后赵军战马传来地嘶鸣之声,这些已是心惊胆寒的楼烦弃卒们哪个还有勇气开弓搭箭狙杀赵骑。 他们将身子隐秘在皑皑堆雪之间,或者干脆就是结队而逃――皆不敢再去赵军一战。
这一路之山。 每隔遥遥可望的数里之地,就有大约百名楼烦弃卒。 当处在后面的弃卒远远地看着前方弃卒作鸟兽四散之时,原本就已是脆弱不堪的神精立刻土崩瓦解,也有样学样,或逃或躲,任由气势如鸿的赵国骑兵从自己地“防区”安然行过,不作任何反应。 而赵国骑兵自然也看不上这群散兵游勇,也是任凭楼烦弃卒不观,只是顺着大队楼烦骑兵踩踏出的冰路,信步健行。 显得是有条不紊。 从容自信。
这巨大的反差,更加速了楼烦弃卒的崩溃。 原本三两成群,自发性的逃亡,很快就发展成了整队人的集体溃败。 一队人逃了,又一队人溜了,这有股不战而退之风可比西北风刮得要快得多。很快近十个埋伏点上的大约千名楼烦兵士便跳过他们的阻击任务,直接“执行”了白羊王所下达的撤退军令
在想“思路奇妙”的用兵之道地左右之下,楼烦白羊王再一次聪明反被聪明误,又做了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地大蠢事。
自以为少输便是赢的白羊王,正为自己地略施小计,就得以金蝉脱壳而有几分小小的得意之时,却不曾想到,被他留在下断后的弃卒伏兵全都当了逃兵――如果把他们留在军中殿后,说不定赵国追兵还要多花上此功夫砍杀;可如今匈奴监军冒死献上的计策又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一场不说,还白白损失了近千兵力――这对眼下兵少将寡的楼烦军来说,不啻又是一场无形之中的小败。
正当楼烦人的阻截计划胎死腹中之时,随着楼烦败军向白登山的靠拢,赵军的阻截却要粉墨登场了。
白羊王看着已经是被大雪盖上一层银甲的白登山,原本还因为计谋得逞而转暖的心儿,便又凉了大半截。 这座白登山,他不是没有攀爬过,所以自然知道此山只有东南面的缓坡可以供人上下;而山崖又临近通往草原的大道,最近的地方不过一两箭开外,如果山上赵国守军居高临,用箭雨封路,那过了此山,他的军队可能也是十之伤万五、六了。
正因为早就看出此地的重要性,白羊王才在一开始就选择在白登山安营布哨,又调三千骑来加强防守。 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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