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惊鸿齐飞退狼狈(上) (第1/3页)
第二百七十四章惊鸿齐飞退狼狈(上)
既然已经被缭子把使团大军搞成了“收税大队”,赵括也只好命令大家继续这么装扮下去,一遇到那些东胡降匈的部族,使照着对乞颜部的方式办理。
只是这一回有了乞颜部的经验,具体主事,临时充当税吏的缭子、秦开,或是李同不再傻呼呼地向东胡降部们要牛要羊,增加自己的行军负担了。
这一次,赵国兵士们充分的发挥了过去当兵痞军匪时的本事,在尽量不伤东胡部民的情况之后,索要来了不少金银宝石。
自然的,次次“杀”向东胡营地,又是搞得东胡降部部中,鸡飞狗跳,鸡犬不宁的――如果草原上的部落也像中原庄一样,饲养鸡狗。
他们所“劫”的部落之中,也有一些是吕不韦沿路打点过钱财的。 这些部落与赵军一起做起戏来,那可就是得心应手,把部中的匈奴监军唬得一愣一愣的,搞得心惊肉跳之余,又大谢老天,以为自己躲过一场劫数。
当然,东胡降部这点子俗气十足的金银之物,是入不了赵括的眼的。
他的心中早有打算,将来一定会用自己的方式成倍归还近日所劫财物,根本不用担心东胡人为近日发生的种种不快之事而嫉恨他赵国――草原牧人有自己的道义,可到了中原人眼里看来,那便是有奶便是娘,毫无信义可言――反正以现在边郡的财力,应付一下这些小场面。 花点“外交经费”,当当地奶的娘,还是绰绰有余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作为,不过是如中原各国朝廷在遇大事之时。 强行向国中富户摊派集资的老法子办了――只是他这一回,把派摊到了敌国的降部身上。
再说他这么做也是在变着方儿的使那些东胡降部,免受匈奴人地刁难。
而那些先前从乞颜部抢来的牛羊。 只好先入军中兵士地口腹,以后才折算成粮秣。 归还已经审时度时,加入反匈阵营的乞颜部了。
如果乞颜人依然是冥顽不灵,那就怪不得赵括心狠手辣,提前向他们这个蒙古人的祖先讨取后世对中原人民所犯下的血债了。
“那些抢劫来牛羊的意义便成了的敌资,既然是敌资,那岂有不受之理。 ”事后赵括甚至恶意地样道:机会已经给他们了,如果乞颜人真要自寻死路。 那就怪不了他违背人伦,让祖先来偿还后世子孙债了。
按赵括的嘱咐,缭子开始做出了让属下杀羊吃肉地实验,而自己呢,则在旁边把每日耗用,以及兵卒身体的反应,一一细细地记录在几张白绢之上。
至于实验的对像,便是在他制下的那五百骁骑、五百骠骑了。
不过。 缭子这一次又自作聪明的把赵括说的以千骑为单位进行观察记录改成了百骑――前些天出的乞颜部落的事情,让他多了个心眼,他怕万一遇上过万匈奴骑兵地追击,而自己这边却有近一半的战力吃坏了肚子,那可就不好办了。
这种事情自然是逃不过赵括的眼睛;当然,他对缭子随机应变而不是愚蠢的执行死命令这一点还是赞许的。
要知道战场之上。 战局瞬息万变,一道军令才从后方主将口中脱出,再经传令兵士传达到前方的一线将领耳中,就可能已经是过时地了。
一线将领具体要怎么执行后方将命,最好还是根据实际的军情,在贯彻军命要意的基础之上,做出适当的更改为好。
君王们调度举国之兵也好,主将们调略一军将士也罢,都要给下属以足够的自主权,所谓“将在外。 君命有所不受”的要旨。 其实就在这里――对下级给于充分的信任,下放执行权。 调度下级的积极性。
当然,赵括现在也是把这些书简上的学问,用在了缭子身上,把缭子当成了试练“死学问”的标靶、沙袋。
可是他们这种在行军途中,为了丰富知识,增加自我实际能力地实验与试练却在行到一处水没马膝地草原“大河”之时,停顿了下来。
***
草原苍苍,大漠茫茫,原本是来驱逐吕不韦的商队使团地匈奴左谷蠡王的五千骑兵,却鬼使神差地错把赵括这支真正的赵国正使团队当成了他们攻击对像,就如豺狼追猎鹿羚一般,不远千里,尾随而至。
只是这也不能全怪那匈奴骑兵没有眼力,是骡子是马都认不出来便追了过来。
谁让赵括放任缭子把他的使团扮成打草谷的赵国边军,一遇到东胡部落,痢疾加以骚扰,把自己暴露在了匈奴追兵的眼前呢。
本来要在匈奴人的地盘上低调行事,可是事事无常,无法预知,结果大军行过,还是搞成了高调的武力炫耀。
而在另一头,听到了匈奴可能出兵逐他的风声,吕不韦立刻收拾起了当官过瘾的心思,一改他先前招摇过市的样子,偃旗倒旌,带着半商半使的队伍,灰溜溜地绕路南下,就怕被匈奴人的军队给撞上。
他带的那点子兵士护卫,还不够匈奴塞牙缝的,可是商队中的财物,却足以供给一个万人以上的草原大部吃喝用度上小半年的――吕不韦能不像被憋慌了的老鼠,见缝就钻吗。
经过这么一吓,他吕不韦还知道是自的本份是,准备按先前之约,在匈奴与东胡的南方边界上,迎接赵军的正使团队北上。
以上种种,找不到原有目标的五千匈奴骑兵,只然把目光转向了同要在自己的南方领土上。 风头正劲地那支收税的赵军,准备把这支赵军逐了便算是做给左贤王看了。
实际指挥这五千匈奴骑兵的左谷蠡王本就有心坐山观虎斗,那里肯用心对付像苍蝇一样,在左贤王庭南部骚扰的赵国军队呢?
他还想着万一出现老单于与左贤王这两虎相斗,又两败俱伤的情况之下,就着他手中的这五千人马,再点集他本部兵丁。 便可兴起“勤王之师”,兵锋西向。 剑指单于王庭。
至于说到时候这“王”要怎么个“勤”法,那就要看谁给他的好处多了――说不定到时候时机成熟,再一发狠,还来个取而代之,那也不是不可能地事。
细细算来,左谷蠡王在这行军过程之中,回头西顾的时间只比他放眼东望地时间更多;而且他的心中还指望着赵军对他闻风丧胆。 不战而逃,免得真正打起来,折耗了手里用来争夺霸权的宝贵兵力。
可是天算不如人算,赵括一心想着北上盟会,正率领着近三千人马高歌猛进,哪里会管东胡降部的首领、酋长们向他提供的,匈奴可能已经盯上他的情报。
再加之北上途中,一遇东胡降部。 赵国兵马又象征性的对其勒索洗劫一番,还有退伍后边赶着一群牛羊――赵括对这个意外之事会影响行军速度担心地终于成了事实。
也正是因为这个一些杂七杂八的琐碎之事的叠加,终于让本不想真正追上赵军的匈奴骑兵追到了只需要半日马程就可以交战的距离上。
就这样,一边是做着争霸美梦的匈奴左谷蠡王军,一边是竭力回避与匈奴人正面冲突的赵国边军,两边都是无心交战;可是。 就是这样的两支军队,却即将不期而遇了。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