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组会和再登《学报》头条? (第2/3页)
。”
这话半真半假。
也只能这么说。
章培横听得连连点头,又拿起论文翻了两页,突然说:“不行,这篇论文不能就这么放着。明天我就跟系里说,开个宋代文学专题研讨会,让王水照、苏连诚他们都来聊聊!”
许成军“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你也跑不了,明天一起来。”
“我还招新呢!”
“招什么新!?”
章培横扫了一圈:“林一民,你明天替许成军主持一下!”
林一民一脸懵逼,这就篡位了?
“诶,好的,章教授!”
篡位好啊!
林社长,你别说还挺好听!
章培横顿了顿,眼神更郑重了些:“还有,你赶紧把论文抄一份,明天去找先生。先生一辈子研究唐宋文学,他最懂这个!你这篇论文,得请先生定夺,说不定还能推荐到《复旦学报》头条发表!”
嘿!
篇篇头条是吧!
许成军心里一暖。
章培横这是把他的论文当成了真正的学术成果,还想着推他一把。
他点点头:“好,我今晚就抄,明天一早就去朱先生家。”
章培横又叮嘱了几句“抄的时候注意文献标点”“跟先生说清楚你的思路”,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临走前还回头说:“研讨会就明天,你准备准备发言!到时候我也安排其他系里研究生一起过去。”
许成军看着章培横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论文。
纸页上还留着章培横划过的痕迹,密密麻麻的,满是认可。
他对着林一民几个摊了摊手:“哥几个辛苦点吧,我也是没招了。”
程永欣一头黑线:“你丫的这么当甩手掌柜是吧!”
林一民:“干不了一点嗷!很多都是听说你是社长来的,而且还有高年级学生在,我不行的!”
许成军:“不行也得行!章教授钦点的~”
“靠!”
“话说,你现在越来越离谱了,20岁,写投《收获》还不止一篇,写学术论文也特么《复旦学报》头版当家是吧!”
“没办法啊!哥们就这实力~”
周海波白眼一翻:“兄弟们,打死装货!”
一时间,响应者甚众,许成军赶忙举手投降:“兄弟们,今天许爷请客,大宴201!”
牲口们嘴脸瞬间一变。
“吃饭?请客?”
“对,明天招新你们能干么?”
“能啊,太能了!许社长日理万机,合该如此!”
“附议!”
“附议!”
第二天一早,许成军揣着抄好的论文,往朱东润家走去。
梧桐叶落在肩上,带着秋的凉.
这篇论文,不仅会让章培横惊讶,更会让朱东润看到,这个跳级上来的学生,没辜负他的期望。
嘿,走着~
朱东润家的堂屋总飘着淡淡的檀香,与旧书墨香缠在一起,透着股岁月沉淀的静气。
许成军揣着抄好的论文进门时,老人正坐在藤椅上翻《唐宋八大家文钞》,老花镜滑在鼻尖,手里还夹着支没蘸墨的狼毫笔。
显然是看书入了神,连来人都没立刻察觉。
“先生。”
许成军轻手轻脚走过去,把论文放在藤椅旁的小几上,声音放得极轻。
朱冬润这才抬起头,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指了指对面的木凳:“坐。带论文来了?”
“最近你小子可是很久没来了啊!”
这作业是他布置的。
估摸着许成军就为了这事来的。
他没急着拿,先给许成军倒了杯温茶,粗瓷杯沿还留着细小的磕碰痕迹,是老人用了多年的旧物。
许成军坐下,尴尬的挠了挠头。
这一阵千头万绪,开学先是两篇的事,再是学术研究,宋代文学是他前世方向,但是说实话,做的不够深,许多东西他依然得学习,古典文论转化也必须要做,另一篇论文已经在构思。
再加上什么文学社、参加组会、上课、陪伴苏大美女这些事。
千头万绪!
千头万绪!
老人慢悠悠拿起论文,摩挲过题目,目光落在“苏轼、黄庭坚题跋”几个字上时,轻轻“哦”了一声:“选了题跋,倒是个冷门路子。”
话虽这么说,他翻页的动作却极认真,逐字逐句地读,遇到文献引用处,还会停下来,手指点着纸页,嘴里轻轻念出引文来源——
“《东坡志林》静嘉堂本……傅增湘校稿……”
念到黄氏家谱里的佚跋时,他忽然抬头,眼里闪过点亮光:“这佚跋,你是怎么找到的?我早年编《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时,都没见过。”
“是老家安徽的亲戚帮忙找的,说黄家后人还藏着旧谱,我托他们抄了几则关键的。”
许成军如实回答。
朱冬润点点头,没再追问,继续往下读。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银白的发梢上,也落在论文的字里行间,老人的手指偶尔会在“生命意识”“以艺抗命”这些词旁停顿,却始终没说话,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在安静的堂屋里格外清晰。
许成军坐在对面,心里多少有点紧张。
朱东润是唐宋文学研究的泰斗,眼光最毒。
可等老人翻到最后一页,合起论文时,脸上却没什么严厉的神色,只拿起狼毫笔,在砚台里轻轻蘸了蘸墨。
“你这篇论文,有两个好处。”
朱冬润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一是视角新。把题跋从‘史料’抬到‘文学文体’,说它是文人‘真我之呈现’,这是前人没说透的——我早年读东坡题跋,也觉得他写得自在,却没像你这样,把‘自在’和‘生命心境’勾连起来,这个角度,好。”
他顿了顿,笔尖在纸上轻轻点了点:“二是文献实。静嘉堂的孤本、傅增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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