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还有新歌么? (第1/3页)
他演过军人,之前在演戏之前也特意去这个群体之中采风、体验。
他是懂战士们想什么的。
你这歌这么唱!
谁特么不哭!
哥们别跨界了,演艺圈很难混了好不好?
有个战士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小声说:“唐老师,这歌比电影里的台词还真。”
他点点头,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歌声确实是更直击灵魂。”
电影比更容易让人共情。
歌声比电影更容易让人触动。
层层递进,互有表里。
直到短视频干翻一切。
陈冲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许成军。
煤油灯的光落在他脸上,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他唱到“若天下山河能并肩无恙”时,轻轻顿了下,像是在克制什么。
她突然跟许成军共情了。
想起白天许成军说“大哥在南边”,觉得他的那些藏在《红绸》里的牵挂,早被他揉进了旋律里。
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大作家”,是能蹲下来跟战士们聊家书,能把他们的苦唱进歌里的人。
风裹着歌声吹过来,陈冲悄悄抬手抹了下眼角。
他太帅了吧!
这才是男人~
妈妈,我好想恋爱了~
最后一句歌词落下时,吉他声渐渐淡去,空场静得能听见槐树叶“沙沙”的响。
那个戴旧军帽的老兵突然站起来,对着许成军敬了个军礼,动作不算标准,却格外郑重。
他喉咙滚了滚,想说什么,最终只憋出一句:“谢谢。”
他怀里揣着张照片,是去年牺牲的战友的,照片上的人笑着比耶,背后是南疆的山。
许成军刚要说话,人群里突然爆发出掌声,有人喊:“许老师,再唱一遍!”
接着,所有人都跟着喊,声音震得槐树叶落下来几片。
刘小庆第一个走过去,拍了拍许成军的肩:“成军,你这歌太绝了,我刚才差点哭了。以后要是拍《红绸》电影,主题曲必须用这个!”
陶雨玲也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温水:“能把当兵的心思唱这么透,不容易。这歌啊,你学过音乐?”
“哪有那机会,自己瞎捉摸。”
“琢磨能琢磨这么好的歌,你给姐也琢磨两首呗。”
“有机会一定.”
陈冲犹豫了半天,还是走过去,小声说:“许老师,你的嗓子……要不要含块糖?”
她从帆布包里掏出块水果糖,糖纸是透明的,映着煤油灯的光,像块小宝石。
递过去时,她的手有点抖,不敢看许成军的眼睛,只觉得脸颊发烫。
她从来没对哪个男生这么紧张过。
连演《小花》时跟唐果强对戏,演真正的爱人都没这样过。
许成军接过糖,笑着说了声“谢谢”。
他看见陈冲泛红的耳根。
“啧”了一声。
建模才是亘古不变的硬道理,是吧?
周围的战士还在喊着“再唱一遍”,他低头拨了下琴弦,笑着说:“行,那咱们就一起唱——会的,咱一起唱唱。”
吉他声再次响起时,战士们跟着哼起来,一开始只是零星的几个人,后来越来越齐。
戴旧军帽的老兵也跟着哼,声音粗粝,却格外认真。
那个想家的小战士,哼着哼着就笑了,眼泪还挂在脸上,却没再擦。
陈冲站在许成军身边,跟着轻轻唱,声音又轻又软,像晚风拂过槐树叶。
夜色渐深,煤油灯的光越发明亮。
最后一遍唱完时,已经快到熄灯号。
战士们依依不舍地散去,有的还回头喊:“同志,明天还唱吗?”
许成军笑着摇头:“唱不了啦,明天得给别的战士唱去啦!”
陈冲走在最后,回头看了眼许成军。
有点练练不舍。
她觉得啊,这次来军区慰问,比演任何一部电影都有意义。
因为她在这里,遇见了一个能用文字和歌声,把人心底最软的地方戳中的人。
小姑娘犯花痴了。
谁说少女不多情。
回去的路上,刘小庆凑到陈冲身边,笑着打趣:“小陈冲,刚才给许老师递糖的时候,脸怎么那么红啊?”
陈冲的脸一下子更红了,赶紧反驳:“哪有!我就是……就是觉得他嗓子哑了。”
刘小庆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行,没有就没有——不过说真的,许成军这小子,还真有点本事,不光写得好,唱得也这么动人。”
“成军同志,有对象了么?”
“有了。”
“啊?”
“也是复旦的。”
刘小庆傻眼了,你搞校园恋爱是吧。
再看他那张脸,到是也不觉得奇怪。
这脸加上溢出的才华,她都有点想吃嫩草了。
更傻的是陈冲。
她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没说话,只是望着夜空里的月亮。
月亮很圆,像家里的盘子,她突然也有点想家了。
不过,有对象也能分是吧?
新时代得有新气象吧?
陈冲伸出手暗暗给自己打气:新时代女性的爱情决不能轻易放弃!
第二天下午,文艺界慰问团一行人先到一连。
下午又马不停蹄的到了二连。
从金陵市区往东南走四十里,土路尽头就是二连的营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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