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还有新歌么? (第2/3页)
没有高墙大院,只有一圈半人高的土坯墙,墙头上插着几面褪色的红旗,风一吹,旗角的补丁就跟着晃。
张部长介绍说:那是去年演习时被铁丝网刮破的,战士们舍不得扔。
炊事班的老张用红布补了三道边,说“红旗得立着,像咱当兵的脊梁”。
营区里的房子多是红砖砌的,屋顶铺着黑瓦片,檐角挂着串晒干的玉米棒子,是秋收时战士们帮老乡收庄稼,老乡硬塞来的。
最东边是宿舍,大通铺占了半个屋子,军绿色的褥子迭得方方正正,,床底下摆着清一色的解放鞋,鞋帮上沾着训练时的黄土,却刷得发白。
墙上贴着教员像,像框两边是用红漆写的标语:“提高警惕,保卫祖国”,中间钉着根铁丝,挂满了战士们的家书和照片。
有新兵刚寄来的全家福,有老兵跟牺牲战友的合影,照片边角都磨得起了毛,却用透明胶带仔细粘着。
一行人边走边聊,有个小战士在前面介绍。
说到动情处,几个女性已经红了眼。
说到底,这些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士大多不过是一些20岁左右的小伙子。
宿舍旁边是训练场,黄土被踩得实实的,泛着油亮的光。
单杠和双杠是用粗钢管焊的,锈迹斑斑,却被战士们的手摸得发亮,杠下的沙坑铺着新换的细沙,是昨天几个新兵用箩筐从河边挑来的。
训练场角落堆着训练用的靶子,是用木板钉的,上面画着圈,密密麻麻全是弹孔,有的靶子旁边还摆着几颗手榴弹模型,木柄被握得光滑,是老兵教新兵投弹时用的。
炊事班在营区最西边,烟囱里总飘着白汽,早上五点多就开始忙。
老张系着灰布围裙,在大铁锅前翻炒着萝卜干,旁边的小战士蹲在地上择菜,手里的青菜是从连队小菜园摘的,绿油油的,带着露水。
饭堂是间简易的大屋子,摆着四张长条木桌,桌面被烫出不少印子,却擦得干干净净。
许成军一行到的时候正赶上二连开始下午的训练。
军号一响,营区立刻活了起来。
战士们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扎着皮带,在操场上列队。
二连长站在队前,嗓门洪亮:“稍息!立正!今天训练科目——战术匍匐!”
话音刚落,战士们就趴在地上,胳膊肘撑着黄土,往前爬的时候,军装蹭得土屑乱飞,却没人叫苦。
有个新兵爬得慢,班长就趴在他旁边,手把手教他调整姿势,声音压得低:“胳膊再往前伸点,别让枪托着地,战场上这就是要命的事!”
训练间隙,战士们坐在树荫下休息,有的掏出搪瓷缸喝水,有的拿着布擦枪。
有个老兵从兜里掏出个弹壳做的小摆件,递给新兵:“这个给你,昨天打靶捡的,磨光滑了,想家的时候就看看。”
新兵接过来,攥在手里,暖乎乎的,心里也热了。
还有几个战士围在一起,看《解放军文艺》,有个战士指着上面的文章念:“这写的跟咱连似的,都是站岗、训练,想家的时候就写家书。”
树荫下的战士们正聊得热乎,忽然有个岗哨战士往这边跑,边跑边喊:“连长!文化界的慰问团来了!”
二连长一听,“腾”地站起来,军裤上还沾着黄土,嗓门比刚才喊训练科目时还亮:“全体都有——起立!整理着装!”
原本坐着的战士们“唰”地一下全站起来,动作快得像按了开关。
许成军跟着张部长走在前面,老远就看见操场上的绿队列。
战士们都站得笔直,裤腿上的土屑还没拍干净,却一个个睁着亮闪闪的眼睛,往这边望。
那是真好奇啊。
荧幕的人物跑出来了吗,多神奇?
“欢迎文化界的同志们来二连慰问!”
二连长往前跨了两步,对着慰问团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声音震得树叶“沙沙”响,“战士们,都精神点!”
队伍里立刻响起低低的议论声,像风吹过麦浪,压都压不住——
“那女同志是谁啊?看着好面熟!”
最右边的小战士叫王小虎,去年刚入伍,凑着旁边老兵的耳朵小声问,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陈冲。
老兵叫李肆伍,在连队待了五年,揉了揉他的头:“你小子去年没看《小花》?那是陈冲!演赵小花的!”
“啊?真的是赵小花!”
王小虎眼睛一下子亮了,声音没控制住,引得旁边几个战士都往这边看。
陈冲听见,笑着往这边挥了挥手。
王小虎脸“唰”地红了,赶紧把头扭回去,却忍不住又偷偷瞟了两眼。
“这人还能这么好看?咋跟仙女似的?”
“没见识了吧!”
“人家都往脸上抹灰!小时候没看过戏啊!”
“抹灰就能抹这么好看?”
“应该.是吧?”
紧接着,又有人指着刘小庆小声喊:“那是不是何翠姑?《小花》里抬担架那个!”
“对!就是刘晓庆!我姐去年给我寄的杂志上有她!”
另一个战士接话,声音里满是兴奋,“没想到能亲眼见着!”
刘小庆听见这边的动静,干脆往前走了两步,对着战士们抱了抱拳,笑着说:“同志们好!我是刘晓庆,今天跟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队伍里的议论声一下子大了,有个战士忍不住喊:“刘老师,《小花》还会拍续集吗?”
引得满队人都笑了,连二连长都没忍住,嘴角勾了勾。
等战士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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