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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江城穿越之齿轮里的时光 (第2/3页)

0 分钟:“你看,这是 12,长针指这就是 12 点,咱们从 12 点开始认,慢慢来,不急,上次你认了三天就记住 12 了,这次肯定也快”。认的时候,他还会用手指着数字,慢慢移动,像钟表的指针在走。

    有次老伴突然指着最小的表盘哭,眼泪滴在 “12” 字上,晕开一小片黑痕:“文才,我连 12 都看不清了,以后你修表,我连帮你递工具都做不到了,上次你让我递镊子,我把螺丝刀递过去了,还差点掉在你手上”。马文才赶紧蹲在她身边,用袖口擦她的眼泪,袖口是藏青色的,擦完留下淡淡的泪痕,他却不在意:“不怕,你能陪着我就好,递工具的活我自己来,你帮我看着表,别让灰尘落在上面,就是帮我大忙了。上次你帮我看着表芯,我才敢去厕所,不然表芯落了灰,又要重新洗”。他还把铺里的老钟表都摆在她面前,从最大的座钟到最小的怀表,一个个放在她手里,让她摸表盘的纹路:“你看,座钟的表盘是圆的,边缘有花纹;怀表的表盘是扁的,边缘是光滑的,以后你摸着手感,就知道是什么表了”。陪她认到夕阳西下,修表台上的机油都凉了,他却没顾上吃午饭,只给老伴买了个热馒头,自己啃了块早上剩下的凉馒头,凉馒头有点硬,他嚼了好久才咽下去。

    中午 12 点,他会锁上修表铺的门,锁是 1986 年的弹子锁,钥匙已经磨得发亮,齿痕都快平了,他每次锁门都要转三圈,确认锁牢:“里面的零件怕潮,上次下雨没锁好门,雨水飘进来,弄湿了一块老怀表的表芯,我烘干了三天才修好”。带老伴来杂货店买馒头时,他总会让老伴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台阶上还留着早上扫的落叶,他用脚把落叶拨到一边,“爷爷坐在这等着,别走开,阿婆买完馒头就回来”。他走了几步,又回头叮嘱:“别跟陌生人走,要是有人问你,你就说等马文才,他马上就来”,老伴点点头,挥了挥手里的鹅卵石,意思是 “我等着”。

    有次下暴雨,雨点砸在铁皮棚上 “噼啪” 响,他正在给老伴喂药,突然想起修表铺的窗户没关严,拉着老伴就往铺里跑。裤脚全湿了,雨水顺着裤管往下滴,在地上留下一串水印,却先检查台面上的零件盒,用塑料布把零件盒裹得严严实实,裹了两层,才去关窗。窗户的插销有点锈,他用手掰了半天没掰开,最后用螺丝刀撬了一下才关上。回来时手里还攥着块被雨水泡软的馒头 —— 是早上没吃完的,放在修表铺的抽屉里,他舍不得扔,说 “泡点热水还能吃,扔了太浪费,咱们年轻时,连这样的馒头都舍不得吃,有次我和师傅修表到半夜,就分了一块干馒头,师傅还让我多吃点”。

    张奶奶总把攒的旧钟表拿来,用块蓝布包得严严实实,布角还打了个结,是怕路上掉出来:“文才,这些表你看看,能修就修,不能修你留着拆零件,别浪费,上次我把一块老闹钟扔了,你还说我可惜”。蓝布里面有 1960 年代的 “马蹄表”,表壳上的漆已经掉了大半,露出里面的铜色;有 1980 年代的 “海鸥牌” 机械表,表蒙裂了道缝,是当年她儿子结婚时买的;甚至还有个掉了指针的老怀表,表壳上刻着 “民国三十年”,是她公公当年用的。

    马文才都会坐在修表台前,用放大镜仔细检查每个零件,先看表壳有没有变形,再看表芯有没有锈迹,最后看齿轮能不能转动。能修的就修好,给张奶奶送回去时,还会用绒布包好,绒布是孙女的旧围巾,“奶奶您这表修好了,走时准,您戴着它,就像看见当年的日子,上次您说这表是您儿子结婚时戴的,现在修好了,您儿子回来也能戴”;不能修的就拆出能用的零件,分类放在小盒子里,盒盖是用废旧药盒做的,上面贴着手写的标签:“1975 年闹钟齿轮,适用于上海牌,齿数 18;1980 年机械表游丝,长度 1.5 毫米,蓝钢材质”,标签上的字写得工工整整,怕自己以后记不清,还特意用红笔标了重点。

    李婶织了双灰色毛线手套,送他时顺带帮他缝修表铺的门帘:“你这门帘漏风,冬天修表冻手,我给你加层绒,暖和,上次我看见你修表时手都冻红了”。门帘是用李婶的旧被套改的,蓝底白花的布料,是 1998 年她女儿结婚时盖的,现在有点褪色,却依旧好看。缝的时候还特意留了个巴掌大的小口袋,“能放你的维修纸条,别总攥在手里,容易磨破,上次我看见你的纸条都快磨烂了”。李婶缝门帘时,马文才就在旁边帮着穿线,李婶眼神不好,穿针总穿不进去,马文才就帮她穿,两人聊着家常,从社区的新鲜事聊到年轻时的日子,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暖烘烘的。

    马文才戴手套时,会先把左手无名指上的铜戒指摘下来 —— 那是师傅 1986 年传给他的,当时他刚出师,师傅说 “这戒指跟着我 30 年了,现在传给你,戴着它,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修表要守匠心,别贪快,别贪多”。戒指内侧刻着 “匠心” 二字,铜色已经变成深褐色,戒指圈被他戴得有点变形,却总被他用软布擦得发亮,修表时再戴上,说 “师傅的念想,得贴着工具才安心,这样修表才不会出错,上次我没戴戒指,修表时就装错了个齿轮”。

    有次社区搞 “时光展”,他带着老伴和街坊一起展出老钟表。展台上铺着他孙女的旧围巾,淡粉色的绒布上,摆着十几块修好的老钟表,每块表旁边都放着张小纸条,写着表的故事。老伴虽然看不清表盘,却能说出每块表的来历:“这块上海牌机械表,是文才给我修的第一块表,那年我 30 岁生日,他攒了半个月工资买的,当时要凭票,他托了同事才弄到,我戴了 5 年,后来给了我女儿,现在女儿又给了外孙”“这个老座钟,是我们结婚时买的,花了 12 块 5 毛钱,相当于他当时半个月的工资,有次家里停电,全靠这钟看时间,现在走时还准,比现在的电子钟还靠谱”。

    台下街坊笑着鼓掌,有个穿牛仔裤的年轻人举着手问:“阿姨,您记不清表盘,怎么能记得这么清楚这些事呀?” 老伴摸了摸手里的鹅卵石,笑着说:“这些表藏着我和文才的日子,日子记在心里,比记表盘清楚,就像这石头,我天天摸,闭着眼睛都知道它的形状”。马文才站在旁边,红了眼眶,悄悄用袖口抹了把眼泪,袖口沾着的机油在脸上留下淡淡的印子,他却没在意:“没想到她还能记得这些,比记我的手机号还清楚,这些表没白修,日子也没白过”。

    傍晚收摊时,他会把修表工具一个个放回对应的凹槽,动作慢却精准,像在完成某种神圣的仪式。镊子要尖朝左,与凹槽边缘呈 45 度角;螺丝刀要柄朝右,刀头朝上;铜盘要放在凹槽正中央,每个小格对齐凹槽的刻度,“工具放对位置,下次用的时候才好找,就像日子,得理顺了,才能过得踏实,上次我把镊子放错了凹槽,找了半天,耽误了修表”。然后牵着老伴慢慢走回家,路过杂货店时,我有时会多给他个热包子,他却不肯要:“已经买过了,你留着卖吧,赚钱不容易,你还要供娃读书,上次你说娃要交学费,我还帮不上忙”,实在推不过,就会把包子掰一半给老伴,自己留一半,说 “分着吃才香,就像咱们年轻时,有块糖都要分着吃,有次我和师傅修表赚了块桃酥,我们分着吃,师傅只吃了一小块,全给我了”。

    有次他拆张奶奶的老怀表时,手指被镊子尖扎破,渗出血珠,滴在表芯的齿轮上,齿轮上的铜绿被血染红,像朵小小的红花。他赶紧用嘴吸了吸,再用酒精棉擦干净,怕血渍粘在齿轮上影响走时,“这表太金贵,不能有一点瑕疵,张奶奶把它当宝贝,我要是修坏了,可对不起她”。却还是坚持把表修好才收摊,我递过去创可贴,他却笑着摆手:“小伤,机油能消毒,比创可贴管用,你看我这手上的疤,都是表芯给我盖的章,越多越说明我修的表多,上次师傅说‘手上没疤,不算真正的修表匠’”。

    二、齿轮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指尖传来一阵熟悉的机油味 —— 是刚摸过表芯齿轮的缘故,机油带着淡淡的松木香,钻进鼻腔,像回到了修表铺的清晨。我猛地睁开眼,台灯的光落在修表台上,泛着暖黄的光,台面上的淡粉色绒布托盘里,18 个怀表零件按序号摆得整整齐齐,最上面的游丝泛着蓝钢的冷光。

    我坐在修表台前,左手无名指上戴着那枚铜戒指,内侧的 “匠心” 二字硌着皮肤,有点痒,却格外踏实 —— 这戒指的重量,是 38 年的时光沉淀;右手攥着把 0.5 毫米的细镊子,镊尖夹着根蓝钢游丝,游丝细得像头发丝,稍微用力就会弯成弧形,反射着台灯的微光,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游丝在镊子尖的轻微颤动,像生命的脉搏;身上穿着那件藏青色对襟褂子,领口沾着的机油味,是 1978 年上海牌怀表的味道 —— 我变成了马文才。

    “文才,我看不清 12 了”,身边的老伴坐在藤椅上,手里举着本 “视力训练本”,声音带着点委屈,像个没认对字的孩子,眼里含着泪,泪珠在台灯下泛着光,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训练本的纸页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我转过头,看见她头发白了大半,额前的碎发垂下来,沾着点修表台上的机油,形成小小的褐色斑点,像岁月不小心洒下的墨滴;她的手有点抖,训练本被翻到画着最小表盘的那页,“12” 的数字已经被她的指尖摩挲得有点发白,她的手指在 “12” 的位置反复摩挲,指尖的茧子蹭着纸页,发出轻微的 “沙沙” 声,却总找不准数字的轮廓,每次指尖划过 “12”,她都会皱皱眉,像在努力回忆。

    “别急,咱们慢慢看,不着急”,我放下镊子,游丝轻轻放在绒布上,怕碰断 —— 这根游丝找了半个月,不能有一点闪失。起身走到她身边,蹲下来把训练本举到她眼前 30 厘米处,手臂有点酸,是常年握工具留下的劳损,“太远了看不清,太近了伤眼睛,这个距离正好,上次医生特意量过的”。我用右手的食指指着 “12” 的刻度,指尖避开数字,怕挡住她的视线,指尖的温度透过纸页传过去,“你看,这是 12,像个小太阳,你记得咱们在长江边捡的那块石头吗?上面的纹路就像这个太阳,咱们从太阳开始认,认会了 12,再认 6,好不好?”

    她点点头,眼睛盯着我的手指,慢慢眯起眼睛,眼尾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朵盛开的菊花。她看了足足半分钟,瞳孔慢慢聚焦,才小声说 “12…… 太阳”,声音很轻,却带着惊喜,嘴角轻轻翘了起来,像朵慢慢绽放的小菊花。我心里松了口气,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她的头发有点软,带着点洗发水的淡香,像小时候摸孙女的头一样:“对,是太阳,咱们家的日子,就像这 12 点的太阳,暖暖的,不会凉。上次你认对 12 的时候,还跟我说要把石头画在表盘上呢”。

    手机在对襟褂子的内袋里震动,是张奶奶发来的微信,手机放在内袋里,贴着心口,震动的感觉传进心里,有点痒。我掏出来一看,语音里带着点耳背的沙哑,还夹杂着收音机的戏曲声 —— 是张奶奶爱听的《天仙配》,“文才啊,我那老怀表能不能今天修好?明天是我孙子成人礼,我想把表传给他,让他记着咱们老辈的日子,别忘了根。他爷爷要是还在,肯定也想看着孙子戴这表”。语音里,张奶奶的声音有点哽咽,我能想象到她拿着手机,对着屏幕说话的样子。

    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剩 100 元钱 —— 是昨天修三块电子表赚的,每块 10 元,共 30 元,加上之前攒的 70 元,总共 100 元。钱被我用橡皮筋扎着,放在贴身的口袋里,带着体温。够买老伴的眼药水(85 元一瓶,是医生推荐的进口药,说对白内障好,上次用国产的,老伴说眼睛疼),再给她买个肉包(5 元,是杂货店刚出锅的,她最爱吃),剩下的 10 元得留着买修表用的小螺丝,昨天修表时不小心掉了颗,得补上,不然下次修表没零件。

    “你在这等着,我修完张奶奶的表,就带你去买肉包,热乎的,你最爱吃的那种,里面的肉馅多,还放了葱花”,我帮老伴把训练本放进藤椅旁的布袋里,布袋是淡粉色的,绣着小梅花,梅花的花瓣有点卷,是去年洗的时候揉的,“别弄丢了,这里面有咱们的结婚照片,丢了就找不回来了,上次你把布袋落在菜市场,我找了整整一下午才找到”。又把那块磨圆的鹅卵石塞进她掌心,石头还带着我的体温,“摸着手感熟,别松开,阿婆在,不会让你走丢的,要是有人问你,你就说等马文才”。她点点头,把鹅卵石攥得紧紧的,指节都泛白了,像攥着块稀世珍宝,还把石头贴在脸颊上,蹭了蹭,像在确认。

    回到修表台前,我重新拿起镊子,夹起那根蓝钢游丝。放大镜架在鼻梁上,镜片的划痕刚好避开游丝,能看清它的每一圈弧度 —— 这根游丝的直径 1.2 毫米,每圈的间距 0.5 毫米,是苏州老钟表厂的老师傅手工做的,上次拿错了 1.0 毫米的,装上去表走得太快,每天快 15 分钟,这次绝不能再错。我屏住呼吸,胸口有点闷,是紧张的,把游丝轻轻挂在表芯的夹板上,手指有点抖 —— 不是因为老了,是怕弄断这根 “时光的线”。张奶奶说这表是她老伴当年参军时带的,跟着他过湘江、渡长江,枪林弹雨中都没丢,现在要传给孙子,里面藏着三代人的记忆,“要是修不好,我对不起张奶奶,也对不起这表里面的日子,更对不起师傅教我的手艺”。

    固定游丝时,镊子尖不小心蹭到了表芯的夹板,夹板上的铜绿被蹭掉一点,露出里面的黄铜色。我的手指被划了一下,渗出血珠,滴在淡粉色绒布上,像朵小小的红花。我赶紧用嘴吸了吸,血腥味混着机油味,有点怪,却很熟悉 —— 这是修表匠的味道。把血擦掉,再用酒精棉擦干净手指,怕血渍粘在零件上,“这表太金贵,不能有一点瑕疵,不然对不住张奶奶的信任,上次她把表拿来时,还跟我说‘文才,这表就交给你了,我信你’”。

    继续调整游丝的松紧度,每调一下,就用嘴轻轻吹吹表芯,怕有灰尘粘上去。放大镜下,游丝的弧度慢慢变得均匀,像时光的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我用小螺丝刀轻轻拧动夹板上的螺丝,螺丝刀的木柄贴着掌心,传来熟悉的触感,螺丝慢慢拧紧,游丝的颤动变得平稳。再用镊子拨动游丝,游丝轻轻晃动,发出轻微的 “嗡嗡” 声,像小虫子在唱歌 —— 这是游丝安装好的信号,我心里松了口气,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像老座钟的钟摆。

    刚把表芯装回表壳,手机又震动了,是老伴发来的消息,是社区志愿者小李帮忙发的:“文才,我看不清药盒上的字,不知道该吃哪片药,你快回来看看,药盒上的字太小了,我摸了半天没摸对”。我心里一慌,手里的镊子差点掉在修表台上 —— 老伴的眼药水每天早上 8 点要滴,现在已经 7 点 40 分了,她还没滴药,要是耽误了,视力可能会更差,医生说 “按时滴药才能控制白内障发展,不能断,上次断了两天,她就说看东西更模糊了”。

    我加快速度,把表蒙小心地扣在表壳上,表蒙是新配的,透明无划痕,是昨天在钟表零件店买的。用专用胶水在表蒙边缘涂了一圈,胶水是透明的,涂得均匀,“不能涂太多,不然会流到表盘上,上次涂多了,流到表盘上,擦了半天才擦掉;也不能涂太少,不然表蒙会松,容易掉”。涂完胶水,用软布擦干净表盘上的指纹,指纹是刚才装表芯时蹭的,有点油,擦了三遍才擦干净。再用镊子夹着块小棉球,轻轻擦去表壳上的机油,让表壳恢复原来的光泽,表壳上的铜绿被擦得发亮,像时光的铠甲。

    然后把怀表放进淡粉色绒布盒子里,盒子是孙女小时候的首饰盒改的,里面铺着绒布,绒布上还留着孙女戴过的小发卡的痕迹,“这样表不会被碰坏,张奶奶拿回去也好看,她孙子看见肯定喜欢”。锁好修表铺的门,钥匙转了三圈,确认锁牢,才往家跑。路上的风有点凉,吹在脸上,带着点菜市场的烟火气 —— 有卖包子的麦香,有卖蔬菜的清香味,还有卖鱼的腥味,这些味道混在一起,是社区的味道。

    路过杂货店时,我赶紧进去买了个肉包和一瓶眼药水,肉包还冒着热气,烫得我手心有点疼,却舍不得放手。老板笑着说 “马叔,又给阿姨买肉包啊?今天的肉馅多,还放了她爱吃的葱花”,我点点头,付了 90 元,口袋里只剩 10 元,攥在手里有点硌,却很踏实 —— 至少老伴的药有了,肉包也有了,不用让她再等。

    到家时,老伴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药盒,药盒盖已经打开,里面的药片散在手心,她的眼泪滴在药片上,把药片都浸湿了,药片边缘有点软。我赶紧跑过去,接过药盒,把她手心里的药片放进药盒,用纸巾擦干净她的手,她的手有点凉,我用双手捂住她的手,想给她暖一暖:“别怕,有我呢,以后我每天早上帮你滴药,不用你自己弄,再也不会让你看不清药盒了。上次让你自己滴,你滴到了脸上,还说眼睛疼,我再也不让你自己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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