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尤卡坦半岛的羽丝 (第1/3页)
乌蒙山的晨雾刚漫过“全球桑林”里新栽的猴面包树桑苗,全球桑蚕文化博物馆的铜铃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撞响。门口站着个裹着靛蓝缠腰布、头戴羽毛冠的年轻人,肩上挎着个用木棉纤维缝的布包,布包上绣着歪歪扭扭的桑蚕图案——那是来自美洲尤卡坦半岛玛雅部落的使者,名叫雅克布,手里攥着一张用树皮纸画的求救信,纸上的玛雅象形文字旁,还画着几株被虫子啃得残缺的木棉桑苗。
“托克长老让我来的,”雅克布的汉语带着生涩的口音,他指着布包里的干枯桑苗,眼眶泛红,“尤卡坦的旱季比往年长了两个月,木棉桑苗遭了‘红蚜灾’,叶子全被啃光了;更糟的是,部落里最后会‘羽织’的托克长老病了,年轻人都去种玉米,没人学这门手艺,再这样下去,我们玛雅的桑蚕文化就没了。”
风澈接过树皮纸,指尖抚过上面的象形文字——虽然看不懂,但画里枯萎的桑苗、干涸的水渠和长老憔悴的面容,已经把危机说得明明白白。他回头看向刚整理完海蓝红纹染资料的阿琳:“还记得我们从桑给巴尔回来时说的吗?玛雅的木棉桑蚕,该去看看了。”
阿琳立刻翻出博物馆里的《全球桑蚕技艺图谱》,美洲章节里只贴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里的玛雅人穿着绣满羽毛的织锦,手里捧着木棉桑茧,背景是金字塔和热带雨林。“资料里说,玛雅的‘羽织’是用木棉丝和桑蚕丝混纺,再缀上鹦鹉羽毛,以前能卖到加勒比海沿岸,现在……”她指着照片旁的批注,“十年前还有五户织户,现在只剩托克长老一家了。”
守苗爷爷正给猴面包树桑苗浇着水,闻言放下水壶凑过来:“红蚜灾、干旱,是热带干旱地区种桑的两大难题。不过玛雅有龙舌兰,那植物耐旱,汁液还能驱虫,或许能用来改良木棉桑苗。”
小石头已经蹲在地上,用炭笔在石板上画起了抗旱温室的草图:“尤卡坦白天热得能煎鸡蛋,晚上又凉,得做个能调温的‘双层棚’——外层用木棉纤维编的布遮阳,内层用竹篾编的网通风,再装个收集雨水的木槽,肯定能解决干旱问题!”
三日后,支援队再次出发。除了风澈、守苗爷爷、阿琳、小石头,这次还多了两位新成员:一位是来自威尼斯的织匠卢卡,他去年在桑给巴尔见过海蓝红纹布,对美洲的织锦早有兴趣,带着欧洲的蕾丝编织工具赶来;另一位是联盟的植物学家陈默,他研究过热带耐旱植物,专门来帮着解决红蚜灾。众人乘坐“丝路号”商船,经大西洋,向着尤卡坦半岛驶去。
商船穿越赤道时,雅克布给大家讲起了玛雅的桑蚕故事:“我们的木棉桑是祖先传下来的,长在金字塔旁的雨林边缘,桑果是红色的,蚕丝比普通蚕丝粗,和木棉丝混在一起特别结实。托克长老织的‘羽织’,上面绣着玛雅的星空图,以前部落里的人结婚,都要请长老织一块当嫁妆。”
卢卡捧着他的蕾丝梭子,眼睛发亮:“要是把羽织和欧洲的蕾丝结合,再用你们的羽毛点缀,肯定能卖去西班牙王室!我在威尼斯见过西班牙贵族的礼服,要是有这样的织锦,他们肯定抢着要。”
陈默则拿着雅克布带来的干枯桑苗,用放大镜仔细观察:“这红蚜不是普通的蚜虫,它的幼虫会钻进桑苗茎秆里,普通的杀虫剂没用。不过龙舌兰汁液里的皂苷能破坏蚜虫的细胞膜,或许能做天然驱虫剂。”
二十五天后,“丝路号”终于停靠在尤卡坦半岛的加勒比海港口。港口旁的玉米地里,几个玛雅年轻人正顶着烈日锄地,远处的金字塔在热带雨林的掩映下露出尖顶。托克长老的孙子——十二岁的米洛,已经在港口等了三天,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羽织,上面的羽毛都快掉光了:“长老爷爷病得下不了床,他说要是你们来了,就带你们去看木棉桑园。”
跟着米洛穿过一片玉米地,众人终于见到了玛雅的木棉桑园——那片位于金字塔西侧的桑林,原本该枝繁叶茂,如今却只剩光秃秃的枝干,地上散落着被红蚜啃过的残叶,几只红色的蚜虫还趴在干枯的枝条上;旁边的水渠早已干涸,渠底裂着细细的纹路;不远处的小屋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躺在床上,手里还攥着一根木棉丝线轴,那就是托克长老。
“长老爷爷,风澈先生他们来了!”米洛凑到床边,轻声喊道。
托克长老缓缓睁开眼,看到风澈手里的桑苗图谱,浑浊的眼睛里泛起光:“你们……真的来了。去年旱季开始,红蚜就来了,桑苗死了一批又一批,年轻人说种桑不如种玉米,没人愿意学羽织,我这手艺……”他咳嗽了几声,指了指床头的木棉织机,“那是我爷爷传下来的织机,现在连织线都凑不齐了。”
守苗爷爷立刻蹲在桑园里,用小刀切开一根干枯的桑苗茎秆,里面果然藏着几只红蚜幼虫:“这蚜虫藏在茎秆里,得先把病苗拔掉,再用龙舌兰汁液涂在新苗上,才能防住。”
陈默则跟着米洛去采龙舌兰:“要选叶片最厚的龙舌兰,汁液才多。”他把龙舌兰叶片切碎,放进石臼里捣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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